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民国女宗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可以了,我保证我能睡好。”

江水眠终于松开他的手,缩回被子里,卢嵇觉得那根手指就跟戳进了热水似的发烫,说了声晚安,赶紧走出了房间。最后一次回头,江水眠很心安的合上了眼睛,转身朝里睡了。

他回去坐在了床上,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想到:说是怕女人,可他从来都没有怕过江水眠,小时候天天抱着拎着也就罢了,这些日子里也是各种熊抱,但他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过。反而说挺喜欢江水眠一脸嫌弃但并不躲开的样子。

可另一方面,他对于其他绝大部分的女人靠近都觉得危险,就算是家里鲁妈端茶递水的时候突然靠过来他都会猛地绷紧神经。今日克里斯汀坐到身边来,他条件反射的觉得要出事儿,强忍着不要躲开,结果居然还真的出了事儿——

那眠眠以后长成大姑娘了,他也不会觉得碰到她靠近她有什么奇怪?

或者说眠眠现在已经算是个大姑娘了,他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到底是这毛病可以治?还是说这毛病只能她治?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戏精诞生伊始。

上次写打戏榨干了,要甜几天才能缓过来。

☆、第60章

卢嵇穿着宽松的花色衬衣,倚在躺椅上,女佣端过来一杯苹果汁,递给了一群男人中唯一没点酒的卢嵇。他端到嘴边来,喝了一大口,满足的叹息道:“你们这样下午就开始喝酒,我可比不了。”

他旁边坐着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也有几个年纪大地位高的,比如徐金昆和周梓玉,还有几个在北京政府这边二把手的中年男人。他们今日难得有闲情逸致,没有穿着平日的西装或者军装,而都是打扮的像是度假一样,或躺或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吸着烟聊天。

卢嵇本是没有想到今日徐金昆和周梓玉会来,他以为只是个简单快活的聚会罢了。不过徐金昆倒是也没太煞风景,只是提了几句政治的事儿,大多都在讨论洋酒、游船和运动。

周梓玉忍不住问了徐金昆一句:“你前几天跟夏秉说什么事儿?至于这样吵起来了?”

今日暖和,徐金昆穿着短袖的白衬衫和卡其色肥裤子,坐在二楼栏杆上,头发朝后梳去,肚子紧紧勒在裤腰带里,他吐了一口烟,道:“夏秉人挺好的,我跟他没什么好吵的。主要是他是代表阎百川的意思。阎百川想给自己在山西的驻军讨要装甲车,说是要讨匪用。讨个屁的匪,那山匪都住在老沟里,连路都没用,他能开得进去?!他就是想吞冯继山。”

周梓玉皱眉:“冯继山我们不也想对付么?索性,让他吞就是了。”

徐老摇了摇头:“山西陕西两片好地方都在他手里那还得了,冯继山比阎百川好对付多了,什么地盘要是在阎百川手底下,他就别想吐出来。而且他治下也严格得很,他手底下的兵都是他的狗,我怎么可能给他那么一大片养狗场?”

周梓玉:“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老:“你能不能去打冯继山。我是说装作样子去打,听说冯继山仰慕你很久了,你觉得有没有信心说服他倒戈过来。他从前清到现在倒戈了好几回了,说这个可恶也罢,但他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谁强就听谁的。现在咱们在华北还是无往不利的,说服他到你麾下还是挺不错的。我信任你,这些兵力到你手底下,我比放在自己手底下都放心。”

周梓玉沉吟道:“我觉得冯继山不可信。不过像你说的,我们确实也不能让阎百川占据……这件事情回去再说吧。不过这一吵,搞得夏秉里外都不是人,要不要还是对他态度好一点?”

徐老摇了摇头:“他就是阎百川的二把手,山西第二大。对他态度和善就是跟阎百川那个缩头老乌龟说这些有的商量。就晾着他吧,外头觉的我们关系不好也无所谓。”

卢嵇笑道:“两位在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谈阎百川,不觉得太不会享受了点么?”

徐金昆倒也觉得不该在人前再讨论深这个话题,笑道:“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哪有你们这帮留洋过的年轻人会享受。”

跟卢嵇同辈的年轻人中倒也有别人想岔开话题,坐在栏杆边看下楼下的网球场,不知谁击球漂亮,引起女孩子们一阵欢呼,道:“那是谁家的?打球真漂亮。”

卢嵇猜他们说的是江水眠,也站起身来,朝楼下看去。

蓝的刺眼的天空下,江水眠站在左手边,穿着一件灰色半袖上衣,一条男孩子气的白色短裤,里头有条黑色的针织袜,穿着运动鞋,腿一弯,短发飞扬,球拍就像是一条鞭子似的凌空一抽,球旋转着飞回去。

她皮肤白皙,在阳光下更耀眼,额头脸颊微微冒汗,让一些碎发粘在了脸上,倒是没有女孩儿们玩球那种笑容,反而认真的如同在比武,动作矫健且优雅,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把各种乱打的球返还成对面女孩儿都能接到的球,尽量拉长比赛,让旁边的人看起来也更有意思一点。

卢嵇隐隐有点自豪,江水眠打网球是他教出来的,她毕竟习武,反应灵敏,身体也矫健,他隐隐瞧得出来她平时在比武场上的表现,应该有这样的优雅,这样的控场力。

“这是谁家的闺女?还挺好看的,你们猜多大?十三?十四?”有人问到。

旁边有人笑道:“那你要问卢五爷了,是他带来的。之前不是说歌场也有人傍上了卢五爷,却没看他领出来,这会儿带个小丫头出来是干什么?”

卢嵇前几天送她去跟其他官员小姐去玩的时候,因为他没怎么露面,倒是没几个人问,这会儿没想到男人们反而好奇起来,再加上她没想到今天徐金昆会来,也有点心里不爽,转过头来笑道:“我朋友家的闺女。这丫头跟我有点缘,小时候带过她一段时间。”

旁边几个卢嵇在北京的狐朋狗友笑起来:“哪个朋友心大到会把这么大的闺女放到你身边来养,可别在这儿跟我扯了。就算真是朋友家的闺女,是不是人家看你这么个年纪还不结婚,早就想支援你一把。这种小丫头挺好的,年纪小听话啊,你就在再怎么折腾她也管不了你。”

卢嵇若是之前听这种话觉得是他们胡闹,这会儿却听起来格外刺耳,耳朵后头也一阵阵发烫,道:“你们可别在这儿扯了,她一个小丫头,才多大。”

他们笑:“瞧那样,大概十四吧。配你是小了点,但阎百川五十多了都还找十几岁的姨太太呢,你也别怕。你瞧你,刚刚看她打球眼都没挪开呢,我们还用多说么?”

卢嵇满身不舒服,就是不愿意听他们这样的口气说江水眠,但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