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画春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1

分卷阅读281

    速度。

看着对面魏然不动,俨然已经混为一体的两道身影,未离再度努力,加快了速度。

“咯吱吱”,一阵响,冰层渐薄。

他咬牙,继续。

头痛欲裂。

他知道,这是过度消耗了。他用尽了全身气力,头脑发晕,这身子还是太过弱小,承受不住这般强大的神识,开始不稳,似乎有隐隐出窍的迹象……

元神最经不得冷,会大大削弱其活力。

冰层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薄,只剩最后一层。

林平乐眼睛突地睁开,低吼一声:“阿碧!”

一道绿影,阿碧如一颗炮弹般弹跳而起,身子骤然变大,如磨盘般直直地击向对方,对着对方的脑袋猛力撞去。

一声碎响,一大块冰块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一个呼啸,“噗噗”两声,落到地上。

其中一个很快弹跳而起,“咕咕”,是只碧眼蟾蜍。

还有一个,在地上跳动,是一颗脑袋,却被冰层封住了,一时挣脱不开。

玉蟾蜍长舌一卷,一口就吞下了肚。

“咕咕!”

它浑身一阵颤抖。

身子也忽大忽小。

玉虚子身子一抖:“阿碧,不要张嘴!”

他急急命令道。

阿碧瞪着大大的眼睛,神色痛苦,却是紧紧闭着嘴巴。

玉虚子这才吁了一口气,他缓缓起身。

玉蟾蜍的肚腹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只要阿碧不张口,任是什么都逃不出来。

玉虚子目光凌然,骈指一点,阿碧脑门一阵闪亮,一层冰层迅速凝结,很快布满玉蟾蜍周身,玉蟾蜍不动了,定在那里,开始打磕睡。

玉虚子轻轻捧起它,“咔哒”一下,收进了随身的一个冰盒。

与此同时,身后一阵脆响,满地冰雪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去。

玉虚子这才转身,去扶起林平乐。

林平乐歪倒。

一瞧之下,大惊。

林平乐面色青白,牙关紧咬,触手冰冷,宛若成了一个冰人。

十二级的寒冰术,他怎么承受得住?

玉虚子忙把他横抱了起来,下了屋脊。

王峰主几人忙迎了上来,接过去,运气给他疗伤。

传来长长的哭声。

“师父!”

“薇儿!”

两声长叫。

地上众人纷纷爬起,浑身湿透。

看着空空如也的半截屋脊,脸上都露出了后怕。

方才一幕,他们虽不能动,却是看得清楚,未离的那半截无头尸还竖在那里呢!

一场劫难,终于过了。

还是大长老威武。

一通忙乱。

无为派众人很快集结整齐,在方明的带领下,退到右侧空地上,集体坐下,开始调息。

方才那一通打斗,有不少弟子受到波及。

场子上只剩下上清门和玉虚宫的几人。

上官谷一和林清竹双双扑向玉虚子。

金阳子一甩袖子,抖落身上冰雪,长啸一声,就向着对方扑去:“上官谷一!”

林峰主几人也纷纷跃起,团团围住了上官谷一几个人。

上清此次,来得人并不多,十个金丹只来了五个。

上官谷一怒目圆睁,连拍数掌,刹时就震飞了王峰主他们。

他跃起来,重飞扑向依旧立在那里的玉虚子。

玉虚子受伤了!

他看得出来,要拿回那个玉盒。

“退后!”

金阳子大吼一声,双手左右开弓,数张符画炸开,团团硝烟中,水土交织,一片狼藉。

金阳子情急之下,一气扔出了多张符画。

硝烟散去,几人衣衫褴褛,翻了出来。

上官谷一却是双臂一振,欲再往前冲。

金阳子手一扬,又是一张符画出手。

“轰”地一下,一条暗紫色的火龙腾空而起,向上官谷一猛卷而去。

上官谷一以袖掩面,急退。

那团火紧跟着他,呼啸而去。

“掌门!”

上清门几人忙追了过去。

上官谷一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发丝凌乱,衣裳飘飞。

他怔怔地盯着金阳子,见他手一扬。

“走!”

上官谷一扭身,恨恨地往外遁去。

林清竹看了看眼林薇的尸身,犹豫了一瞬,也转头而去。

剩下的上清弟子,纷纷撤退,上了飞舟。

王峰主带着人呐喊一声,追了过去。

“师伯!”

金阳子轻声。

玉虚子轻摆手,目光扫过去。

“玉虚兄,没事吧?”

方明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无为的三个长老。

金阳子目光一闪,横踏一步,带着林峰主向他迎去,拦在方明面前,抱拳:“方明兄,今日这事闹得,我们还有事要处理,你看?”

他努嘴,眼睛里含着笑意。

方明瞥了一眼玉虚子,脸上漾开温和的笑容,点头:“如此,就不打扰了,我们先回了!”

玉虚子微微点头,抱拳!

金阳子目送方明一行人远去。

这才回头。

“师伯!”

玉虚子踉跄了一下,金阳子一把扶住他。

茫茫黄沙,一抹红影正迅速飞蹿,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身后,李惜跑得飞快,身上衣裳褴褛。

自从到了这北漠之地,凤尾是如鱼得水,再也不肯待在画卷里面。

“小凤可以出来了,啦啦啦!”

她飞旋舞动,一路向前冲,冲!

李惜开始还阻止,后来见实在是荒凉,除了他们几个,几乎就没有活物了。

也就随它。

一块褐色的滩涂出现在眼前。

李惜喘着气,站住。

“小风,你可弄清楚了?这里真的有水灵力?”

看着黑黝黝污水的沼泽地,李惜确认。

这北漠当真是贫瘠之极。

到这里已快一个月了。

他们是一无所获。

“白恩,还有多远?”

李惜伸手擦汗,这汗水是擦也擦不完,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整日就没有干过。

这还没到腹地,就这般热了。

可以想见,到时真是够受的。

“我宁愿冷些。”

李惜咕哝着,起码,可以多加些衣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