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农女悠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0

分卷阅读330

    ,便到了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叫刘家庄的地方。

找村人询问了刘胜家的地址,他们找了过去。

这是一处看着很不起眼的简陋的民房,房子的大门紧闭着。

关彝上前敲门:“叩叩叩。”

不多时,有人来开门,“谁呀?”

“吱呀”一声,一个满头白发的苍老妇人出现在面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是?”

韩墨辞亮明了身份:“我们是衙门捕快,来找刘胜询问点事情。”

一听是衙门的,老妇人有点慌,迈着小脚就蹒跚往回走,“胜儿,是官差。”

西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官爷,里面请。”

韩墨辞等人进了西屋,见一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卧于病榻,脸色蜡黄,枯瘦如柴,像是得病已久。

“你是刘胜吗?”关彝问。

“我就是。”见到他们,汉子挣扎着要下床。

韩墨辞忙道:“你有病在身,就不必下床了,我等今日前来,只是例行问话。”

刘胜一愣,“例行问话?”

“是,”韩墨辞道,“是有人引着我们来找你的。”

一边说,一边注意刘胜脸上的表情。

“有人引你们来找我?”刘胜神色更加迷茫,“问什么?”

“问邹恒。”韩墨辞单刀直入。

“邹恒?”刘胜神色一怔,“邹恒怎么了?”

见他语气,果然是认识邹恒的,几人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

“你是怎么认识邹恒的?”韩墨辞问。

刘胜坐于床上,靠着床头,虚弱道:“几年前,我在一户富商家里当护院,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邹恒,他是新来的,管事让我带他,我见他聪明机灵,也很喜欢他,把他当亲弟弟对待,我们俩关系很好。后来我身体不好,主家就把我辞退了。”

说着,又急切道:“官爷,可是邹恒出了什么事?”

韩墨辞颔首:“他牵涉到两个案子,我们也是奉命前来调查的。对了,你们受雇的那户富商家,可是朱雀大街的田家?”

“是啊,”刘胜点点头,道:“就是那家,家里做丝绸生意的。”

韩墨辞和关彝等人相视一眼,俱都心里有了谱。

看来,这田家果然有问题。

韩墨辞又问:“邹恒在田家待了多久?后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刘胜苦笑,道:“说起来这事到现在我也无法理解。我被田家辞退后,一直在家养病,大夫说我这是肝病,一年半载的也好不了。一开始,邹恒还时常来看望我,经常给我说一些外面的事。大约在一年前吧,他突然不来了,也没了消息。我有些担心,他在京中孤身一人,性格又有些乖戾孤僻,除了我,没有别的朋友,这突然没了消息,我怕他出事,就托人去田家询问,这才得知他早就已经离开了田家,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邹恒。”

突然从田家失踪的,临走前也没有来告知唯一的朋友刘胜。然后一年后,突然出现在了几千里外的荣安寺,对一个朝廷捕快下毒手,这个邹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吟片刻,韩墨辞问:“那你可知,邹恒在昭阳可有什么亲戚朋友?”

“昭阳?”刘胜摇摇头,“邹恒的老家在蓟州,他并不认识昭阳的人。不过,昭阳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韩墨辞道:“你再好好想想,邹恒就是在昭阳牵涉进的官司……”

“他后来去了昭阳?”刘胜愣了一下,忽然道:“啊,我想起来了,骆家就在昭阳……”

“骆家?”韩墨辞心里一沉,“可是家里也做绸缎生意的骆家?”

“对,”刘胜道:“骆家跟田家是亲戚关系,田老员外的大女儿嫁的就是昭阳骆家。我说昭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前两年,骆家的外孙女曾回田家来看望过外祖……”

田家!骆家!吕家!

脉络终于清晰了!原来如此!

想到如今还在通缉中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邹恒,韩墨辞脸色大变,匆匆对关彝和董路程道:“你们俩留下善后,我先回昭阳一步。”

他怕晚了,谢悠然有危险。

骆家肯定知道他已经来了京城,如果邹恒是骆家的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对悠然下手。

如果骆家知道他们已经查到邹恒的底了,那么,为了杀人灭口,邹恒也有危险!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匆匆丢下这一句,他就奔了出去,牵了马出来,翻身跃上马背,然后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哎,头儿……”

关彝和董路程追出去,只看到一骑人马绝尘而去,扬起一地的灰尘。

两人站在原地,不由得面面相觑。

头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骆家两个字就脸色大变?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吕明枫跟谢悠然之间的关系,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个真相对于韩墨辞来说,意味着什么。

董路程问:“关彝,咱们怎么办?”

关彝想了想,“头儿既然已经交代了让我们善后,那我们就再去一趟田家吧。”

进了屋,两人对刘胜道:“兄弟,麻烦你在这份口供上画一下押。”

等两人从刘家庄出来,一道戴着黑色斗笠黑纱遮面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随即,放飞了手里的信鸽……

第353章活埋

赶了一天的路,到傍晚时分,谢悠然的马车终于出了昭阳,进入了沔城的地界。

沔城位于昭阳和阳平中间,去阳平必须得从沔城经过。

当晚,他们宿在了一处驿站。

这驿站是为过路客准备的,条件很简陋,住的都是些天南地北的行脚客。

毛三平给谢悠然开了间上房,自己和十几个汉子挤了大通铺。

他是汉子,早年间走南闯北的都习惯了,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到哪里都可以将就。

但东家小姐不一样,她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女子,有些场面还是得避讳着的。

夜已深,夜凉似水,天边一弯新月如钩,天幕如洗,宛若一匹上好的丝绸。

谢悠然躺在床上,许是白天睡多了,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驿站简陋,床和被子不知道是被多少人睡过的,她虽没有洁癖,但也有点嫌弃,便和衣而躺了。

估摸了一下时间,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本想出去溜达溜达,赏赏月光,但一想到这是古代,一个单身女子大半夜在外面晃,惹人非议,再者,怕吓到人,以为女鬼出来游魂,想想便作罢了。

遂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数小绵羊:“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

数到九十九只绵羊的时候,脑子依然清醒,毫无睡意,鼻端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