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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一声,“田石,奥数宝典主编。长风同学,恭喜你。”田石主编老当益壮,迈着小短腿蹬蹬冲到他们面前,“同学,口气这么大,总该有两把刷子,说说什么叫做不值得看。”林长风不卑不亢,起身打招呼,“田老师,您好。”“我知道您在奥数呕心沥血钻研多年,对华国数学界做出了不少贡献。我更知道像您这种数学家的老前辈俱是择善而从而非自高自大之人,那我有话就照直说了。”林长风将奥数宝典随便翻翻,“这本书的定义概念众多,条条缕缕罗列分明,看上去似乎奇辞奥旨登峰造极,实则也只能骗骗没有深入学过奥数的人。”田石牛眼大瞪,“你,你说什么!”四周围人齐齐屏住呼吸,这么刚的吗?林长风丝毫不受影响,“田石主编,你知道为什么奥数老师要讲究奥赛宝典要一刷再刷吗?”“因为奥赛宝典的试题讲解完全是照本宣科,没有讲解思路,甚至没有讲解做题的套路。看似厉害,实则难以消化。事实上,我觉得那根本不叫习题讲解,那只是习题答案。”“你认为呢?”“胡言乱语!”田石一拍桌子,愤怒的胡须乱飘,“这本书的编者全部是华国讲得出名头的数学家,你个小鬼头凭什么在这大言不惭!”“一本书的好坏,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林长风道,“我们凭事实说话。”“世竟比赛有六题,题目一般的顺序为几何、代数、组合、组合、数论和几何。我们国家队训练遵从短板原则,保底1,2,4,6题,勇做3,5题,强化第五六名。也就是说,按照国家队的要求,全员六人应该在1,2,4,6题上不丢分或者少丢分。”“但是,2000年,国家队几何一题满分四人,几何二题满分三人。2001年,国家队几何一题满分三人,几何二题满分三人。2002年,国家队几何一题满分低至三人,几何二题满分只有一人!”“主编你肯定知道2000年以后我们的世界排名,2000年,华国队第二名,2001年,第三名,2002年,第三名。看似不错,但是2000年往前十年,我们一直都是第一名!”林长风双手交叉,声音压低,“田石先生,你知道2000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尤才冷幽幽补充,“2000年,谈单等奥数界的元老宣布退休,田石主编和奥数界等其余著名数学家出了一本书,书名叫奥数宝典。”尤才加重了“著名”二字。林长风微微一笑,“先生,捂着良心说话,您觉得这本书值得我看吗?”“你!”田石大怒,愤怒的火焰澎湃,心虚的汗水慢涔,“好哇!我现在还教不了你了!”“现在的学生可真是狂!你觉得自己成绩好了不用学我的书了?那你这次奥数考试考了满分了吗?考了满分才到我面前来放狠话!”林长风沉默没有说话,尤才举手替她回答,“主编,是的,她拿了满分。”其余人欲言又止,想笑又不敢笑,基于对老师的尊重,所有人还是闭口不言。田石呼吸一顿,气呼呼说道,“考满分难道很厉害吗?这你也值得骄傲?谁还没有一两个满分?”“但是,主编,林长风同学拿了三个满分,”尤才强调,“是三个哦,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全班哄然大笑。第33章1个G的压缩包晚上十一点,宿舍“啪”声熄灯。男生三下五除二攀上铁床,摊在被窝,舒服得“哼哼”直叫,“真他妈累啊!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睡觉了!我都盼了一天了!”见对床没有响声,男生懒洋洋踢了他床头一脚,“咋拉,怎么不出声呢?”对床“啧”了声,翻来覆去,“你说那奥数宝典真的没用吗?”“……应该有用吧?”男生迟疑,“队里提供的资料,总不能坑我们吧?”话虽这么说,两人却不由得同时沉默。坑队友这种事情,国家队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况且,提出奥数宝典不值一用的是谁啊,鼎鼎大名的林长风啊!他们就算信不过自己,也不可能信不过林长风啊!男生不甘心补了句,“她林长风不过是一个学生,数学难道能比那些奥数界的教授还牛?”对头沉默良久,幽幽叹气,“谁说得定呢?”想想林长风一路逆袭上来的成绩,多少人闻风丧胆丢盔弃甲?多少人暗恨生不逢时?如此之多不可思议奇幻莫测的数学题在她手中走不过两个回合,那么多数学奇才未来希望在她的映衬下暗淡无色,这种人说的话,谁能随便过耳听听?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我晚上看到尤才和林渡把林长风那本英文教材拿去复印了。”对头长叹,“大神们是真的拼命啊!”自从集训小考处处被林长风压一头之后,尤才和林渡纷纷化身拼命三郎拼命三妹。两人分秒必争,手不释卷,对自己能有多狠就来多狠。神智清醒的时候,两人压榨大脑每一分潜力,做题做得快狠准。困乏疲累的时候也不敢休息,尤才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往肚子里灌,林渡则是一大巴掌一大巴掌往脸上扇。“都是狼人。”男生感叹。“不过,我学不来啦!反正金牌也没我份!”男生翻身把被子拉上盖头,“我已经很努力啦!现在很累很累!我要睡觉!我要休息!我绝对不要再学习!”辗转反侧半个钟,实在是睡不着,男生霍然跳起来,“我睡不着,我要起来学习,你要不要一起……”话还没说完,只见对头披着床单,拎着手电筒,鬼鬼祟祟却又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试卷。对头尴尬挠挠头,“哈,哈哈,我想快点做完试卷,去借林长风的奥数教材复印。”“我就学半个钟!马上就去睡觉了!”男生“啪”地打开台灯,幽幽叹气,“唉,我也学半个钟好了。”然后,三个钟过去了,紧接着,五个钟过去了,台灯依旧无私地奉献光明。**第二天清晨,集合铃陡然炸响。绝大多数人手忙脚乱从床上跃起,挂着硕大的黑眼圈连滚带爬冲到食堂。林长风六点起床,晨跑一个钟,洗澡半个钟,七点半踩着点到了食堂,整个人一扫颓废,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她洗餐盘的时候,两个小男生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长风大神,我们帮你洗吧,保证干净!”林长风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男生陪着笑脸,谄媚至极,“长风大神,昨天听你与田石主编一番奥数论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