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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苍老成百岁的老妪。靳恪从事神罚者职务这么多年,如此怪异之事也是生平初见,惊得半晌无言。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安抚似的拍了拍鹿楠的肩头,随后走上前,继续她刚才未完成的动作,右掌扫过陶媜的胸腔,并无异常,谁料到腹部之时,磅礴的黑气再一次突地蹦出。他连忙掀开盖在陶媜身上的被子,发现她的腹部如面部一样,极速地收缩,跟着畸形地凹陷了下去。鹿楠不由自主地拽紧了靳恪的衣摆。靳恪皱着眉头,将手掌继续扫向她的脚下,并没有更多的黑气出现。他沉思了一会儿,徒然看向房门口,厉色道:“什么人!?”鹿楠闻言望了过去,看到门边闪过了一个灰色的身影,有点娇小,似乎是个女人。下一瞬,靳恪便出现在那身影的面前,揪住她的衣领,扔到了房间内。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似被靳恪非比寻常的能力给吓到,瘫软在地上,连连告饶:“求……求您放过我!”靳恪看着她紧拥着怀中,鼓鼓当当地藏着东西,质问她:“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干什么?”自刚才抓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便感受到她只是一名普通人,不是黑巫。“我我是这间公寓的佣人,我错了仙人!都怪我一时贪心,拿了陶小姐的东西,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腿高的玻璃罐子,就是家里泡酒用的那种。里面充斥着透明的液体,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袭来。鹿楠好奇地望了过去,本以为里面泡着的会是珍贵的蛇草……“啊!”她尖叫了一声。靳恪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眼睛,拍着她急促起伏的背,“别怕。”他咽了抹口水,这罐子里,装的竟然是刚刚成型的婴儿的尸体!肚脐眼上还连着脐带与胎盘。酒精将其粉嫩的身体泡得发白,它蜷缩着,双目紧闭,看似安详,实则轻蹙着眉头。靳恪的声音里满是愤怒,“这是什么东西!”佣人畏畏缩缩地瞥了一眼罐子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害怕,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是陶小姐的东西,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是吃这个人体胎盘保住青春容颜的,炖的时候再从婴儿尸上取下是最新鲜的。我已经人老珠黄了,自是没这个福分品尝了,可是我看陶小姐都是花重金买的这东西,我就想着转手卖掉发笔横财……”“吃?”鹿楠瞪大了双眼,一阵反胃。靳恪回头看了一眼陶媜,见她隐隐还冒着黑气的腹部,觉得有些蹊跷,于是硬着头皮上前,屈指汇聚了一束闪电,弹向罐子。那里面的婴儿仿佛活过来般,舞动着身子,浓郁的黑气从它的四肢里冲了出来。吓得佣人猛得撒手,浑身颤抖。鹿楠也回过了神来,看来陶媜身上的黑巫气,与这东西脱不了关系了。佣人一个劲地对着罐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靳恪冷着腔调,“这公寓里就这一罐吗?”佣人精神涣散,坦白无疑,往墙角落地的封闭书柜一指,“那……那那还有!”靳恪安抚着鹿楠,想要她放开揽着自己的手,好去一探究竟,不料她越挨越紧,“师父,我和你一起去吧。”他心中一柔,知道她是怕了。颔首,护着他走到了书柜前,猛地一拉—鹿楠只看了一眼,便缩到了他的怀里。此时的靳恪已顾不得她的无礼,因为他也呆愣在了原地。满满一柜子全是玻璃罐子,里面装着动作各异的婴儿尸体,无一例外全部泡在就经历,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个。这时,脚步声至,靳恪与来人熟悉,所以并未防备。眼睛肿成核桃大小的段沅君和清骨躲避了季连渠的追踪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房间里,没想到竟看到这样惊悚的场景,皆是双双定在了原地。段沅君到底是女孩子,受不住口味这么重的场景,连忙转身,止不住地干呕。清骨真身为犬,很多情绪比人类都要迟钝些,相对来说接受能力也要更强些,见段沅君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抬手,想要给她顺顺背,犹豫了很久,却还是把手收了回来。靳恪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但又有些摸不清的头绪,转头对地上瑟瑟发抖的佣人道:“这些东西,都是陶小姐从哪里得来的?”佣人赶紧摇头,“小的也不知道,陶小姐每次交易都是亲自去的,从不带别人,隐秘得很。”靳恪见她神色看上去并不像撒谎,便没有深究。眯了眯眼,恰好的线索,却突然断了。他去过几次巫师学院,和段沅君虽说从未说过话,却也打过几次照面,当即问她:“你怎么在这里?”段沅君常听院长提起靳恪的实力超凡,对他很是尊敬,一五一十地说:“才枕书出事后,我不甘心他死得不明不白,他出事前,整个人也有些古怪,说他有了惊奇的发现,说这事要是成了,就能一扫以前的耻辱,他话也不说明白,神神秘秘地成天往西南区的那片墓地跑。于是我这段时间便日夜在西南区徘徊,蒙老天照顾,让我多次碰到那名黑巫。他实力比我高太多,我不敢轻举妄动,便只能远远跟着他。发现他多次出入这间公寓,我好不容易鼓起胆子进了次门,没想到竟然碰到女主人自杀。”“可有发现那名黑巫接近陶媜的目的?”靳恪追问。她摇了摇头,“我因为怕暴露,所以一直离得远,什么也没摸清。”靳恪暗道了声“可惜”。楼梯间传来有力的脚步声。鹿楠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对段沅君使眼色,“是季连渠!他又回来了!”然后她又想到自己和季连渠说是陶媜的帮佣,那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怎么解释?她催促着段沅君:“你快走吧!顺便把这女人给带上!”段沅君来不及细问,点了点头,一把拽起女佣。鹿楠趁机扳过了女佣的脑袋,“忘记今天你的事,并且牢牢记住,从今往后,无论谁问你,你都要回答,你不认识陶小姐,你也从未在这里做过活。”女佣表情木讷,被段沅君拉到窗台边,一跃而下。清骨下意识地想要跟过去,却被靳恪喝住,“你干什么?”他觉得奇怪,这小子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一直不在状态。清骨被他喝得满脸通红,连忙止住脚步,老实地低着脑袋。季连渠走得很稳,几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了房间内,看着满柜子装着婴儿的玻璃罐,一时间,双眼胀得通红。纵使他因为职业原因,见过不少血腥暴力的场面,但这样惨绝人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