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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他不是已经和荣意定下,师兄可知是什么日子?”“大约是年底罢,不过荣肃不是很看得上叶慎章,年年也知道,叶慎章在南京城中风评并不好。”这一点孟约当然知道呀,里有写过的,荣肃对荣意这妹子有多好,对叶慎章就有多看不上,为此大舅子和妹夫也是一番斗智斗勇:“不说他们,师兄肯定很累了,早点歇着,明儿……阿宥会来。”王醴:“怎么还来?”“我也不想的啊,他是为军服的事来的,应该不会待太久。”孟约原本确实有点不安,但朱载宥要来的消息一传过来,她就一点也不担心了,朱载宥这记定心丸还是很有用的。“却难说,便只是禁卫军的军服,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总得几个月罢。”好在,对于朱载宥这位大明储君殿下天天出现在家中,王醴也已经适应。“左右也不是没一起住过。”孟约说着,催王醴去睡,她下午睡了挺久,这会儿精神得不行,根本睡不着,“师兄先去睡,我这会儿还睡不着,去画室画两张再说。”“那行,你别画太晚,早点回屋来。”“嗯。”由于孟老爷晚上也不回家,孟约一个人在园子里晃一圈消食,便回画室去完成她的脑洞——饥渴少|妇の一天。实话说,秘戏谱卖得好,不但刺激得她灵感如泉涌,还让她有点想把春宫转为正职——是的,她就是庸俗无比地爱着小钱钱呀。第三三五章爹,我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王醴这一夜睡得踏实极了,除中途孟约进屋来睡觉时微微有点惊动他,便是一夜睡到大天亮。王醴醒来时,正好对着孟约的睡颜,红霞轻染两颊,当真称得上玉靥含春。不多时,孟约也醒过来,两人起来洗漱罢才刚吃上饭,门房就报说朱载宥到了。原来朱载宥这回是先去了省台衙门,经开封来谯郡,要是直接乘蒸汽机车最早的一班也得上午才能到谯郡。朱载宥这回不仅自己来,身后还跟着兵部的人,皆轻车简行,都没有着公服。王醴还得去衙门,肯定不能做陪,便只得交待侍女仔细看顾着。朱载宥十分妥帖地保证,就说会儿话,肯定不会累着孟约,王醴这才安心去升班。这趟朱载宥来,是因为经内阁六部议定后,要对军服进行全面更新换代,军阶如何表明,各军之间如何区分等等……内阁与六部只略一商谈,便发现这件事还是先去问问军服的设计人比较靠谱。还有就是这种新式的军服,看着固然好看,但日常训练上,还是有些不方便,这也是需要考虑如何改良的地方。孟约:“日常训练就穿日常训练的军服喽,至于各军之间如何区分,可以用不同的颜色。前后左右四军,可对应四方神兽,以红黑青白分,至于中军……”“可用黄色,木火土金水,土居中央。”大明天子服色,早年曾是黄色,后来太祖自己嫌那是屎黄,改用正红为天子冠服礼服色,常服不限于此。正红自然不能禁止民间使用,遂也没了天子服色的禁忌,说起来早年太祖解禁屎黄,还很是流行过一段时间黄色。自然,到得如今,时人对各种金灿灿的黄色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太祖那俩字——屎黄,于是黄色便没了市场,再无人爱。“那就黄色,至地方军卫,可用深绿,取山岳之色,以卫九州,禁卫军就看官家喜欢什么颜色了。”军服自然只能是军服,官服方面,孟约还没什么想法,当然,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叫她琢磨官服。军服是半抄袭半深加工,军衔则需要凭想象和脑洞——近代史都渣渣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琢磨军衔这样高深的玩意儿。至多知道树叶线杠和星星组成各阶军衔,孟约比较熟的有金色树叶加一颗金色星星的局座,记得那位是少将军衔,别的她还真是一点记不起来。朱载宥见孟约沉默,以为她也很苦恼,毕竟内阁并六部商讨半天都没个思路呢,毕竟是全新的军服制式:“姑姑,军阶之事,若是太难,便慢慢想,委实想不出来,那也不要紧,扔回去还叫六部慢慢商讨便是。”“倒不是为难,而我对军阶并不很熟,大明军阶有多少阶?”“武勋十二阶,武散官三十阶。”孟约:妈呀,我感觉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我记得现代没这么复杂的。“这个不用分开计,可以合而为一。”孟约琢磨着也就是金以线杠和星星怎么摆弄的问题,应该也不至于复杂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找出一张纸来,孟约一边比划,一边叫朱载宥来看。随行的兵部官员也上前观参,不时就孟约提出的问题予以解答,还不着痕迹地帮孟约周全她的军衔设定。随行的兵部官员算是看出来了,孟约可能在制作军服的时候就考虑过品阶的问题,不然干嘛在肩头留下可供标明军衔的肩章。不过,孟约的问题也多,这里的问题是指孟约在军衔设定上的漏子,好在一边是朱载宥一边是兵部随行官员,一点点帮她补全,补着补着也就有点眉目了。朱载宥怕累着孟约,谈到有点眉目,就让兵部随行官员暂时退下去歇着:“姑姑,你累不累?”“不累,阿睦可贴心了,一点没折腾我。”孟约觉得,也正是因为没受到折腾,她现在满腔母爱都快多得没处发散了,总觉得怎么爱肚子里的小阿睦都不够。“已经取好名字吗?”“是啊,叫阿睦,和睦之睦。”“虽然这是个好字,但是姑姑……谐音不大好。”赶上姓王更巧了——王墓,等到入了学,少不得要被倒霉孩子乱取诨名,朱载宥虽然没经历过,但他有有是经历过的堂兄表弟。孟约:……总感觉那天白给师兄卖安利了呢!“那怎么办,你姑父说的时候,我还说好了呢,还说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和和睦睦呢,回头我再说谐音不好,你姑父得怎么想啊!”孟约觉得,有时候真不能嘴太快。“不然,我去找爹。”“找官家做什么?”“给我表弟赐个名儿呀,这样一来,姑姑什么也不用说,阿睦自然而然地叫不成。”朱载宥默默在心里对宣庆帝道:爹,我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也好也好。”孟约浑然不知是倒霉孩子在给他的倒霉爹争取命名权,而王醴也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