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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殿下”是出于太子殿下对孟约的尊敬喜爱,还是出自于宣庆帝对孟约真怀了回护之心,兄妹之谊,都足够了。有时候,身份这东西很不要紧,但真到了节骨眼上,便会发现身份这东西有时候又很能救人于水火之中。“你看我的眼神,挺像我爹有时候看我的样子,阁老,一般来说这样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孟约觉得问到了有助于以后设定人物。杨阁老点点杯子,示意孟约倒酒,见孟约乖乖给倒好,端起来浅酌一口方才道:“想你傻人有傻福,人憨有天爱。”孟约甜甜甜甜地笑,满桌宾客也都看着她笑:“那我祝阁老松龄鹤寿,春秋不老。”“怎么可能不老。”“这时候你跟我掐什么字眼,明明是好辞,叫你这一堵,我都没话说啦,来来来……再喝一杯。”宴席上的酒居然度数挺低,还带一丝甜甜的果味,有点像香槟,但比香槟度数好像还要更低。大约是考虑到席上皆重臣,反倒不宜人前醉酒,以兔失了仪态吧。“阿孟姑娘,容我问你一句,为何会画这么个有点怪的绘本?”孟约喝了杯酒,正品咂着酒的醇美呢,忽听得人这样问抬头道:“哪里怪?”“我观阿孟姑娘的会本,每一个都有其主旨……”孟约:噢,这又是一个读者戏比作者还多的,没办法,这样的读者最惹不起啦。“也有主旨啊——人家少女都拯救好多次宇宙啦,做为同龄人,你起码要做到好好学习吧。不好好学习,不学点技能,将来万一要你拯救世界呢,你什么都不会,世界岂不是要糟。”咳,孟约这是喝了点小酒,纯粹在胡扯。同桌的宾客:居然很有道理。杨阁老差点酒杯都端不住,真不知道曹仲仑给孟约写戏本时,有没有哭出来。嗯,当年曹仲仑就是个不好好学习,直到书院差点要让他退学,才醒悟过来发愤图强的。因为孟约坐的是证婚人席,同桌的也都是参与了太子与太子妃婚礼筹办的,王醴本来也不是不能坐这,不过是他在另一桌带着孩子就座,不方便就近盯着孟约而已。越过数人,王醴看孟约喝第三杯酒时,心惊胆颤不已:“阿煦,去同你妈说个悄悄话,叫她快别继续喝酒。”阿煦:“好,爹你放心,我去管着妈。”阿煦过去说时,杨阁老听到一点,他之前也知道孟约不很能喝酒,但杨阁老以为这点淡淡的果酒没问题。听到阿煦说才知道,孟约的不是很能喝,是连果汁一样的酒都不能喝。杨阁老作主,给孟约换了解酒汤,孟约当是一大碗酒,一口干下去打个饱嗝后才说:“这酒是不是坏了?”阿煦:我妈真的好呆哦,有个这么呆的妈要怎么办?唉,还是我费点事,好好看着她吧,我妈真是没我不行,少看她一会儿都要出问题。第五四六章别当有相会,聚亦有散时即使是一碗解酒汤灌下去,孟约也犯了好一会儿糊涂,等她彻底醒酒,满桌子的人都瞅着她笑,宴席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孟约:我感觉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吃,宴席就已经结束了,不过肚子倒是挺饱。“阿煦,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明显是给夹了张小方凳,大家各给让了点地方出来。“再过一会儿就要半个时辰啦,妈你好呆哦。”幸亏人家自己也能吃饱饭,不然呢,要靠醉酒的妈吗,那是不可能的。杨阁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面,有什么话回家说。”也不知道阿煦被杨阁老怎么了,居然特别乖地听他话:“好吧,妈,你吃饱没有,要不要再喝点汤?”合着她还是醉了,而且醉的过程中还被儿子投喂了饭菜,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用了,谢谢阿煦,阿煦有没有吃饱?”“我早就吃饱了。”宴席正在上最后一道菜品,水果点心拼盘,阿煦看一眼,表示点心远不如我家袁婆婆,浮云啦。宴席结束,大家说说话,喝喝茶,畅想一下未来,然后各回各家,带了熊孩子的也别忘了把熊孩子带回家。阿煦像小大人一样牵着孟约,把孟约交到他爹手里,才长出一口气:“爹,你可看好妈啊,知道她不能喝酒就不要给她喝酒,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让人cao心好不好。”王醴和孟约相视一眼,然后齐看阿煦,小家伙话说完,转个背就去找糖糖meimei分享今天宴会上得到的水果糖。阿雝和阿煦都特地把草莓味的留给糖糖,糖糖也不会白接,会用她的非草莓味的,兄长也喜欢的和他们交换。三个小的相亲相爱,孟约则嘿嘿地笑,王醴拿她喝酒这事也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偏她还无知觉地喜欢喝酒,是个小酒鬼,时不时地就馋得想喝一小口,在家还能控制着她的量,在外边有时候外人不知道,加上她对酒的度数没数,很容易喝醉。今天的果酒,对杨阁老来说,淡得跟水一样,但对孟约来说,也是三杯准醉的量。“酒好喝吗?”“挺好的,好像有好几种水果,不知道谁家酿的酒。”孟约想着回头问一声朱既彰,买几缸囤着慢慢喝。王醴虽然确实有囤点,让了轩约慢慢喝的想法,但见孟约这样,就不想给她买酒了:“谁家也没有,是宗室的酒坊酿的,不对外售,只宗室举行婚礼时取用。”“我好歹皇长公主嘉宁殿下了,想买几缸,应该会肯卖给我吧?”孟约没觉得皇长公主嘉宁殿下有什么高大上的用处,对她来说,实惠用在这样的地方正好。王醴:“还是早些回家吧,三个孩子都困了。”他们还没这么晚睡过呢,刚上马车还很兴奋地交换糖果,交换完糖果还没吃呢,一个个就在马车里睡得东倒西歪。阿雝睡相好,哪睡的醒来就在哪,动作都不大变。至于阿煦喜欢挨着点什么睡,扒着王醴的腿,睡得香甜无比。到糖糖……整个铺着地毯的马车车厢都是她的床,滚来滚去,还别当她睡得不熟,她睡着了,一般的动静还真吵不着她。三个孩子略略洗漱一番,便安顿好,孟约则得回去好好洗洗,她爱酒,却不爱满身酒味睡觉。被窝里,当然还是家中仆妇薰的香最助眠,洗了澡出来,孟约头发还没干的时候,王醴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孟约顿时醒了瞌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