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4
怕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十三也许久不曾再说话。和悦以为十三是被康熙的话惊住了,一时不敢再求情。心里也只希望他暂时回去,不要再触怒康熙。毕竟康熙如今对他万分宠爱,和悦不希望他因此而失了康熙的心。正提心吊胆,平静的声音传来:“皇阿玛,儿臣会尽快让府中之人生下子嗣,还请皇阿玛放了和悦。”如一声惊雷乍然响起在耳边,耳朵嗡嗡作响。原本跪了许久,身体虚弱,一直不曾倒下的和悦这一刻忽然眼前一黑,竟有些摇摇欲坠。双手扶在铺着深蓝色毡毯的地面,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和悦恍惚地想,他说了什么?为何自己听不明白?是她身体太累出了幻听?十三不可能说出此话,她答应过自己,再不碰其他女人,更遑论让那些女人为他生下子嗣。她希望下一刻他能沉默地离开,证明刚才的话只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康熙又开了口,此次的话分明已有缓和:“哦?当真能做到?”“儿臣定当以子嗣为重,不会再任性胡为。”重重的磕头声自外传来,伴着他无一丝起伏的平静嗓音,仿佛方才的所有争论和失态都不曾发生,一切怒气和惶恐皆沉淀下来,寻不到一丝踪影。这与曾经那个声音温柔,时而流露出孩子气的任性和怨怪一面的他截然不同。他的语气何曾这样如不起波澜的湖面般平静?可是他的声音分明熟悉,是十三不错。可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他是为了保住和悦,和悦亦无法接受此刻听到的一切。第267章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不敢对视她满是怒火的双眸,低垂了眼,苦涩一笑:“和悦,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什么不得已?还不是用了强?和悦心里恼恨交织,闭上眼不理他。十三眼中闪过黯然,只是瞬间,黑眸重新归于平静,起身唤来海兰和春芽。“谁若是敢松开福晋,爷立刻撵了她出府!”十三冷冷地看着两个丫鬟,浑身散发着阴冷可怖的气息。海兰和春芽看了看和悦的模样,又看到十三此刻布满寒霜的脸,瑟缩了下,一阵面面相觑,哪里还敢违背,纷纷小声应诺。和悦立刻又睁开眼睛,瞪着他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你混蛋!”十三似没听到般,径自走了出去。等十三走了,两个丫鬟纷纷上前紧张地询问:“福晋,您还好吧?”和悦恨的牙根痒痒,瞪了两个丫鬟一样:“还不给我松绑!”海兰和春芽相互对视一眼,均哭丧了脸:“福晋,奴才们不想离开格格,您就忍着点,等爷气消了再说吧。”和悦顿时黑了脸,眼眸喷火:“你们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春芽低垂了脑袋,不敢与和悦气怒的眸光对视。海兰则大胆地嘿嘿一笑:“福晋,您放心,爷必定不忍心对您如何,一会儿必定会来给您松绑,您就好好歇着吧,奴才真的不想被赶出府,到时候可就没人帮格格了。”在和悦恨恼的瞪视下,海兰红着脸赔笑:“福晋,您累了就歇会儿,奴才们陪着您。”“那给我把这劳什子东西给我拿掉!”和悦深吸口气,决定不与她们计较。她也明白此次十三是认真的,虽不知为何突然变了个人,却也不忍为难自己的丫头。海兰咬了咬唇,眼神躲闪,犹犹豫豫:“可是,可是,爷会责怪奴才的……”“他又没说不让你们把这个东西去了!你们怕什么?他要处置你们还有我在呢!”和悦气愤地大吼。这个十三平日里分明待下极好,谁怕过他?偏偏这次自己的丫鬟都被他吓得连自己的话都不敢听了。海兰缩了下脖子,头依旧摇的像拨浪鼓:“福晋,奴才听王嬷嬷说过,这个是能生孩子的,爷只是为了福晋着想,想要福晋尽快生下小阿哥,您就别生爷的气了。”听了她的话,和悦顿时有苦说不出。这个王嬷嬷,怎么什么也和她们说?海兰也是死心眼,分明知晓自己的意思还要如此说,存心和自己作对,她怎么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我有我的道理,我现在不能生孩子,你是我的丫鬟,自当知晓我不会无的放矢,你只要听我的,给我把东西拿了,然后拿来药给我吃了。”和悦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海兰苦着脸,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在和悦不满的瞪视下小心地上前去了她臀下的软枕。和悦大松了口气,立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海兰从床头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颗熟悉的黑色药丸,犹豫着看向和悦:“福晋,您真的要吃吗?爷可是一直盼着呢。”和悦依旧被绑着手脚,无法动弹,狠狠翻了个白眼:“听我的没错,赶紧喂我吃了!”海兰不敢再违背,等春芽端来温水,把药丸送到和悦嘴边。和悦张开嘴,正要吃下。忽然“砰!”的一声,紧闭的门被踹了开来,发出一声巨响。三个人均被这剧烈的声音吓了一跳,蓦地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着天青色衣袍的熟悉的颀长身影大步跨了进来,目光如利剑狠狠刺向此刻正被海兰拿在手里的药丸上。和悦愕然瞪着突然闯进来的十三,又看了眼海兰手里的药丸,顿时一阵晕眩,心道完了。这也太倒霉了吧!海兰被对方的恐怖眼神盯着,吓得手一抖,药丸从她手里掉了下去,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儿,滚到了床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海兰和春芽脸色顿时惨白,“噗通”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十三脸色阴沉如水,似要杀人般的眼神落在海兰和春芽身上,吓得两个丫鬟如芒在背般狠狠地抖了抖。目光转了转,又移到和悦呆滞的脸上,竟似含了极致的痛楚和失望,恨恨地瞪着她。知道事已至此,已再无解释的余地。以方才他冲进来时的动静,和此刻并不惊讶的表情,似乎他早已料到。和悦也不再存有希望,平静地直视他。十三踏步走过来的每一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