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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道含笑的声音。和悦抬眸,正对上男子专注而深情的双眸,不禁一怔。“你……还记得我?”和悦意外。那妇人似是并未听见他说话,也看不到和悦,依旧在认真地作画,嘴角含着温柔的浅笑。可为何这个男人能屡次看到自己,还与自己说话?他伸出手,握住和悦的,眸中闪过一丝水意,竟有些委屈和幽怨:“我等了你许久,你一直不来,你说过,我不懂得珍惜,如今我学会了珍惜,你果然来了,再也不要走了好吗?”和悦哑然,不知为何,他委屈哀怨的话总能撞进她心里,令她心疼。很熟悉的感觉。“你在等我?”和悦诧异。那人点头:“我一直在等你,记着你的话,我不会再埋怨,不会再伤她的心,你能留下吗?永远陪着我。”“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我留下?”和悦抽回手,警惕地退后一步。“你不知吗?”对方苦笑,那声音凄凉,牵绊着她的心也有些难过。向她走近,男人语气含着淡淡的哀愁:“你好好看看我。”一阵风掠过颊侧,下一刻,和悦忽然就看清了他的容貌,不由大惊。这分明是十三,只是年老了许多,不如十三那样意气风发,整个一失意的中年男人。再看四周的环境,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莫非这就是十三将来被囚禁的场景?这书房分明是十三的书房,只是破旧了许多。和悦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十三,原来这就是他十几年后的模样。只是为何她会梦到十三十几年后的场景?“不,你不是他。”和悦语气肯定,目光重新恢复了冷漠。尽管面前的他是十三的模样,更是十几年后的十三,却到底不是她的那个十三。十三还在外面等着她,她不能把另一个人当做他。而且她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有点诡异,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就是他,不要欺骗自己,你不想留下吗?你留下陪着我,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或者你带我走,我的磨难就结束了,这样不好吗?”察觉出她的疏离,眼前的“十三”缓缓勾起唇角,眸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又含着无尽的期待。那目光似一个温柔的漩涡将和悦的心神全部夺了去,霎时,和悦双眸变得恍惚,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手再次被他牵在手中,掌心的红线忽然亮起,泛起熟悉的灼热,两条红线彼此呼应,彼此交缠,成为一体。眼前的“十三”似乎变成了记忆中那个十三,温柔明亮的目光如出一辙,眼中似只有她一人。“你看,你我本就命运相连,就该永远在一起,只要留下,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你不必如此辛苦,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他循循善诱,目光真诚,锁着她的眸光,将她拥入怀里。第279章慌慌的掌心相融的红线提醒着和悦眼前的“十三”就是十三,他们本就是同一人,没有任何分别。她不愿看着他余下的日子如此苦楚孤单,也不愿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恩爱,即便那个女人是另一个自己。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上男子的脸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目光里,就这样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答应我,留下好吗?”男人覆上她抚摸他脸的手,嗓音低哑,温柔,声声蛊惑。和悦眼看着他的俊脸缓缓放大,越靠越近,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笼罩了她的面颊,脑海深处瞬间浮现一丝清明,下意识手抚上小腹。忆起答应给十三生孩子,再看向眼前越靠越近的男人,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光,蓦然推开他,后退两步。随着她的后退,两个人手掌红线交缠处忽然断开,重新回到各自掌心,渐渐融入肌肤中,再也看不见。对面的“十三”露出委屈的神情,似乎被她的举动伤了心:“你为何后退?不要我了吗?”尽管还是会被他的神情和语气而牵绊,和悦的心却不会再起一丝波澜。看着他又靠近一步,和悦再后退,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他,却又不是他,我不会留下。”话一顿,瞧见他的眸中一瞬黯然,狠下心,抚摸着小腹,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我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把他丢下?”对面的他眼眸中忽然露出一丝凶狠,愤恨地瞪着她的小腹,恨不得将她小腹刨开,再次看向她,眼眶已通红:“为何?我也是他,为何你不能留下?为何你不能真心待我?他哪里比我好?他那样蠢,什么也不懂,你能心疼他,为何却不能心疼我!”“只因你不是他,你不会似他一般对我毫无保留,你会为了你自己让我留下陪你受苦,他却不会。而且,你对这孩子如此敌意,如果你当真是他,为何要生气?”似乎想通了什么,和悦淡淡一笑,眸光竟无比清明,丝毫不被他的话所动摇。男人无言以对,脸色登时青白交错。“他只有我一个人,而你的福晋在那里,需要你爱的是她,不是我。”和悦看向依旧认真作画的妇人,那是真正的兆佳和悦,不是赵和悦:“那样一个温柔坚韧的女人,值得任何人去爱,去珍惜。”耳边传来他的怒吼:“不,我不爱她!我只要你留下!”和悦摇头无奈,没了与他周旋的心思,下一刻,忽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情景陷入颠倒模糊。扶着额头睁开眼睛,口申口今一声,望着眼前的景象,脑子里有一瞬的懵然。这是哪里?闻着空气里淡淡的令人心神舒缓的檀香味,脑子由混沌逐渐变得清明。不远处是累丝镶红石熏炉,淡淡香烟如同女子柔美的身姿袅袅飞舞,飘入空气中。眼前熟悉的一切令她忆起之前的一切。自四福晋那儿出来后,胸口憋闷的厉害,本想着散散心,恰好遇见四爷,就跟着四爷去了书房坐会儿。谁知坐着坐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还又做了那样一个梦。想到梦里竟然说自己怀孕了,当时不知怎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顺口就说出来了。想想便有些想笑,还真是盼孩子盼魔怔了。四处看了眼,果然见雍郡王正坐在书案后面看书,见她醒了,自书籍后面抬眼看向她,笑问了句:“醒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