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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冷冷地讥讽。想到当初险些……便忍不住滔天怒火,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九阿哥并未恼怒,依旧神情淡然:“爷就是看不惯你那副高高在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要能打碎了你这份骄傲,另十弟脱了这情苦,无耻又何妨?”呸!和悦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让他再嚣张!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让人恶心!“九哥!”十阿哥恼怒地吼了一声。九阿哥瞥他一眼,揉了揉耳朵,一脸不耐烦:“那么大声做什么?爷能吃了她?”“你还嫌闹的不够吗?你再如此,我立刻告诉了八嫂去!”十阿哥气的脸红脖子粗。听了十阿哥这话,九阿哥忽地缩了缩脖子,眸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害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憨货!”不甘心地又瞥了和悦一眼,冷哼:“算你好运!”话落,甩袖走了。十阿哥正要随他离开,忽地顿住,转过身,犹犹豫豫地看向和悦。和悦不想理他,虽说当初他没对自己做什么,可自己就该为此感激他吗?凭什么他们就要随意侮辱自己?十阿哥意识到她心情极差,本不该继续留下,可是心里依旧不甘,遂走上前去。海兰和春芽都听到了方才的话,心里惊怒不已,怕十阿哥又对和悦做什么,拦在和悦面前不让他靠近。十阿哥看了眼海兰和春芽,又祈求般的看向和悦,嘴唇蠕动几番,仍是开了口:“和悦,我只想说几句话,并无恶意,可以吗?”对上他几乎祈求的眼神,和悦即便心硬如铁,还是另海兰和春芽让开,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十阿哥面上闪过一丝羞愧,低垂了脑袋,一番犹豫,再次抬头,眸中已含了愧色:“和悦,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任由九哥对你下药,但是你要相信,我从未想过对你做什么,我之所以跟着九哥一起去,只是因为怕你真的出事。”话至此,略微一顿。和悦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讶异,却仍淡然不语。十阿哥见她无动于衷,面上掠过一丝黯然,苦笑:“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十三弟,我自会祝福你与十三弟幸福,不会再奢求其他。我知你不会原谅我与九哥,可是,九哥都是为了我好,你不要怪他了好吗?也不要……再报复于他。”后面那句话自知强人所难了些,便有些赧然,却仍然倔强地与她清冷的明眸对视。和悦微微一怔,凝视着他赤诚的眸子,咀嚼着他的话,面上神色不变,微微颔首:“只要他不再惹我,我自然懒得理会他,若他再次做出什么,我自然也不会手软。”十阿哥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丝轻快之色,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和悦。”迟疑地站了会儿,还想要说什么,却已不知该说什么,看了眼她的肚子,眸光一顿,终是微笑着说出一句:“恭喜你,要当额娘了。”和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微微颔首。对于十阿哥,她其实并无太多怨气,毕竟从未害过她,皇家能有这样一个赤诚鲁直之人,的确难得。他这样一句话,也算是放下了,和悦自然没有再故作冷漠之理。十阿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和悦看了眼夜色,已经不早了,便准备回去。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前方的一棵树后面站着一个纤细的人影。第285章需要讲什么道理?和悦微微一怔,脚步顿住,与那人安静复杂的眼眸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自树后缓步走出,却并未离开,而是走到了和悦面前。和悦凝视着她的目光淡然无波,并无丝毫尴尬与心虚。虽然眼前之人显然已听到了方才的对话,但是和悦问心无愧。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必要心虚。最终还是小郭络罗氏先开了口,嘴角含了丝苦笑:“抱歉,我并非有意听你们说话。”和悦微讶,原以为她会质问,或是怒骂,却未料到她竟无丝毫气怒嫉恨模样,还能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或许是自己并不了解她,只把她当做与其他爱争风吃醋的女人一般无二。却忘了,眼前之人也是八福晋郭络罗氏的meimei,与八福晋要好,尽管只是堂妹,自也是有其聪慧明白之处。和悦颔首微笑:“我知道。”小郭络罗氏面上闪现一丝犹豫,良久,鼓起了勇气般抬眸,清澈的眸与她对视:“我们可以走走吗?”知她有话要说,和悦并未拒绝,点头同意。二人并肩走在月色下,脚下的影子拉的很长,四周一片静谧安然。小郭络罗氏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子,温婉柔顺,是极讨男子喜欢的那种。据说在十阿哥府上,小郭络罗氏是最受宠的一个,即便是宫宴,也只带了她一人。“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知晓了,爷心里有一个女人。”小郭络罗氏语气平静,并无丝毫不满:“一开始心心念念要娶那女子为侧福晋,尽管那女子后来嫁了他人,爷仍是放不下,却又不敢靠近,我知道,爷心里矛盾,想着念着,又怕伤害了那女子。”和悦未料她会当着自己的面说起此事,还是以如此平静的语气说着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心意,一时默然。也不知该说她大度呢?还是过于单纯?小郭络罗氏未注意她的表情,继续开口:“我也嫉妒过,怨过那女子,想要质问她为何要勾引了爷,却又嫁给他人,只是我以什么立场质问?她是爷心爱之人,无论我心里如何想,面上都要装作毫不在意,这种感觉真的很苦。直到那日,我见到了那个女人,是那样的鲜活,光彩照人,我才明白了爷的许多心思。”她顿住,和悦心里明了,却抿着唇,并不接话,心里亦无一丝涟漪。他人的心思都是他人的事,和悦自问除了那次答应jiejie接受十阿哥,之后被赐婚后便再未给过对方任何错觉,一直保持着距离。小郭络罗氏面上神情逐渐黯淡下去,却仍旧平静,停下脚步,抬眸望向前方月色下斑驳的树影和精致高大的宫墙,目光怔然:“初见时,是我随堂姐去当时的八贝勒府上做客,只一眼,我便认定了他,即便他在外人面前如何的憨傻,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纯澈懵懂又不失英武的少年,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