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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呢?是的,和悦把这当做了自己的一场梦,否则怎么解释这怪异的一切?只是这梦未免太过真实,而且自己身为十三福晋,十三极得盛宠,再如何也不能梦到自己落魄到连丫头给自己请个大夫都要求人的地步吧?还是自己何时也学会了居安思危?和悦失笑。即便是梦,也没必要让她们为自己担心,于是和悦开口:“我没事,不必请大夫了。”两个人惊喜地转过身,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点头:“福晋无事便好。”和悦原想问十三,想到这时候应该还没下朝,便没问了。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比往日里的身子差太多,便提议去外面走走。海兰和玉樱自是点头同意,服侍着她穿好衣裳,便扶着她出了房间。乍然迎上头顶的烈日,有些晃眼,和悦抬手遮住日光,玉樱在一旁开口:“福晋身子弱,又最受不得这样热的,坐一会便回去吧。”和悦好笑,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哪里就那样弱了?如今又是梦里,更不怕会累着了。嘴上却答应着。只是瞥见海兰和玉樱盘着的发髻,随口问:“你们嫁人了吗?”记得海兰说过这辈子不嫁,终究还是在她的梦里嫁了人,玉樱也是,梦里没有雍郡王的事,和悦对她自然没有任何芥蒂。海兰点头:“福晋这个也不记得了吗?还是您给我们指的婚呢。”瞧见她面上的微笑,似是日子过的不错,只是眉间的忧郁依旧盘旋不去。看自己和她们的衣裳,和悦便知,这里的生活一定不太好。也不知梦里的十三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里这样的破败,满院子像是许久不曾有人打理过似的。对于自小被娇生惯养长大,嫁了人又被十三宠着,一点委屈也受不了的和悦而言,这样的生活是她来了这个世界后从未想象过的,也无法忍受。只是满院子除了海兰和玉樱,也没其他人,冷冷清清的,想来也顾不上打扫,和悦也就不勉强了。玉樱用帕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垫上,和悦坐下,拿半旧的团扇轻轻扇着。这具身子的确弱了些,就这么一会儿就热的不行,全身出汗,浑身也泛起阵无力。怎么就做这样的梦呢?而且这么久了,还没醒来。和悦在心里不解地嘀咕。正在这时,一个人大步从院外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影,熟悉的面容,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欢喜。和悦一下子怔住了。中年的十三当真是……好吧,再如何落魄也是不能不打理下自个儿的形象吧?那胡子是多久没刮了?袍子也是淡青色的洗的退了色的,哪里像个皇子?分明是个落魄剑客。为何说是剑客呢?是因为他手中正拿着一把剑竖在背后,除了外表落魄了点,倒还真的是英气勃勃。只是对方走的越近,和悦面上的笑就越僵,到最后渐渐消失不见,呆了般地望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影,握着团扇的手紧握,有什么记忆在脑子里破了开来,久久无法回神。十三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转了一圈,再将她放下,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脸上的笑怎么也掩不住:“福晋,你知道吗?爷太高兴了,今日爷终于见着四哥了,四哥说,会求皇阿玛放爷出去的,皇阿玛已经渐渐原谅爷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恢复自由了!”和悦望着他满是喜色的双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仰头看着他,似要看出什么,却终究失望。眼前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认错,毕竟对十三她再熟悉不过,这眉眼,这人,虽然极像,却绝不是她的十三。而她对眼前的人又极是熟悉,毕竟曾在梦里见过几回,印象深刻。虽然多了份开朗,和悦却不会弄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慌了。第336章果然情深到底不喜欢与陌生人如此亲近,还是与十三相似的他。和悦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欢喜中的十三蓦然一愣,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皱眉看着她:“福晋,你怎么了?”十三极少唤她福晋,断无这样熟练的仿佛喊了无数次的语气。海兰和玉樱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什么都不对,这不是她的世界,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梦!和悦捂着脑袋,使劲晃了晃,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去,慌张而警惕地看了看眼前的十三,又看了看身边的海兰玉樱,唇紧紧地抿着。心里不停地猜测,莫非这里又是那个梦?只是为何自己会成为另一个兆佳和悦?她要如何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面前的十三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对,眉头紧紧地皱着,目光深邃而犀利。看着看着,却忽然露出困惑的神情,抬步往前走了一步,和悦下意识往后退。十三脚步一顿,面上忽地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莫名地令和悦浑身发凉。他伸出手,目光变得温柔:“乖,福晋,这是怎么了?到爷这儿来。”和悦冷冷地看着他,他这前后不同的态度令她不解又愈发警惕,无论如何不肯靠近。“爷,福晋可能是不舒服了,今日醒来就有些不对劲,您别与福晋计较。”海兰急急地向十三解释,生怕十三怪罪。玉樱也是满脸紧张担忧地看向十三。十三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的笑愈发大了:“你们退下。”海兰和玉樱犹豫,然而在十三蓦然沉下的脸色中不敢再逗留,目光担忧又急切地向和悦示意,便退下了。“福晋,何以如此害怕?”十三缓步向她靠近,眸中的兴奋如此明显,却尽量语气温和,似乎生怕吓到她。和悦不懂,却下意识感觉到危险。从之前仅有的两次见面中,和悦知道经历过磨难的十三更加不好对付,心计更甚于自己的十三。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儿,却改变不了自己远离他的想法。只是眼下说什么都不合适,免得被他发现破绽,于是看着他步步紧逼,和悦勉强扯出一抹笑:“我身子不适,怠慢了爷,我先回屋了,爷自便。”说罢,快速往屋里走去,“砰”地关上了门,背靠在门板上,心狂乱地跳个不停。屋外的十三一愣,面露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