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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当我意难平吧。”三姨太一见她要哭,立刻伸手拍拍她的手臂,想要安抚她。但是当她的掌心触碰到阮绵绵的时候,又抖了一下,立刻拿帕子给阮绵绵擦手,她又觉得自己弄脏了阮绵绵。看着三姨太小心翼翼擦拭的动作,阮绵绵觉得心里堵得慌,硬是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三姨太不喜欢别人为她流泪,她觉得自己不配,从上了阮富的床之后,她就开始觉得自己脏了,这是心理疾病。情况越来越严重之后,阮富在的时候,她就冲着他笑,阮富走了,她就对着盆子吐。阮绵绵知道,三姨太对老爷是生理性厌恶,她觉得阮富恶心,而跟阮富睡的自己更加恶心。“小八放这里,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教他成人的。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今儿回去的时候,把春杏带上吧,我知道你那里缺伺候的人,这丫头没踏雪老实,主意多但是也聪明,你回去试试看,若是用得不好再送回来给我,能陪我说话的没几个人了……”三姨太细细地叮嘱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用帕子挡在鼻子前,捂住口鼻,不让自己的呼吸惊扰到她。阮绵绵知道,三姨太的病症又严重了。“姨太,不用春杏,您给我小丫头变成。”她连忙要拒绝。三姨太摆摆手,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站起身又去找盆吐了。每次吐完她都要换衣裳,哪怕什么都没沾到,一番折腾之后,她才再次坐下来。“已经许久不犯了,最近没做好准备。”她见阮绵绵担忧,不由得安抚了两句。三姨太说得模糊,但是阮绵绵却听懂了。阮富之前一直宠琴姨太,有些冷落三姨太,这是三姨太求之不得的,不过先是琴姨太失宠,又有阮富拿托付小八当借口,过来的时候,三姨太没做好心理准备,只怕觉得更恶心了,才导致病情严重了。“你去看过太太吗?”阮绵绵回神,点头道:“去过一次佛堂,她不肯见我。”三姨太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我陪您去用饭吧。”阮绵绵岔开话题,明显是不想提起太太。“绵绵,她是有苦衷的,你——”阮绵绵摆手,站起身就要扶她,根本不接她的话茬。三姨太看到她的手伸过来,眼皮一跳,立刻躲开了,也不再提太太的事儿了。看着那只白白净净的小手,三姨太就怕弄脏了她。*佛堂里檀香阵阵,许明茹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木鱼一下一下地敲着,嘴里念着佛经。往常总能让她静心的佛经,如今再念千百遍,也是心烦意乱,她知道自己乱了心神。邢嬷嬷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太太拧着眉头,不再是往日慈悲的模样,相反透着一股焦躁感。“太太。”木鱼声一下子就停了,许明茹立刻开口问道:“铭心答应我的事儿,办得如何?”“妥了,八少爷已经在三姨太那里住下了,六小姐今日也去看过,临走的时候,带着三姨太的大丫鬟春杏回去的。”听到邢嬷嬷这个回答,许明茹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辛苦她了,她那儿可有什么麻烦?”“三姨太又开始吐了,这症状还挺严重的,也不肯请大夫。”许明茹眼睛一瞪:“阮富那条狗又去她那儿了?”“是的。”邢嬷嬷犹豫了片刻才道:“前些日子说是嘱托三姨太照顾八少爷去了一回,今儿在六小姐那里看到春杏,又派人去三姨太那里说,今晚上过去。”她的话音刚落,许明茹就气得摔了佛珠。“那畜/生为什么一定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他的大姨太、琴姨太呢?现成的要往他身上贴的他不要,偏偏犯贱要去不喜欢他的人那儿,混账,混账东西!”许明茹毫无形象地大声叫骂着,她眼眶赤红,一身素衣也遮掩不住她面上悲切的神色。佛祖度化世人,可惜她早已一念成魔。她骂完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太太,您莫要太伤怀。”邢嬷嬷立刻冲上前,拍着她的后背。许明茹的身子一向不好,这佛堂建在西南角,阳光不足,她又不肯请大夫,终日缩在屋子里,身子更不好。“邱芳呢?她不是一向把那条狗当成宝,谁都不能染指,恨不得日日都把狗链子拴在阮富的脖子上,怎么最近都不管了?”邢嬷嬷扶着她坐好,才轻声道:“自从二小姐出国留学之后,大姨太就不怎么霸着老爷了,而且最近她忙着给六小姐添堵。”“贱人,贱人!她害我女儿,怕我报仇,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出国。呵,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许明茹更是气得跳脚,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竟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把邢嬷嬷吓了一跳。“太太,您快莫生气了!”她七手八脚地安抚她,好不容易灌下去几口热茶,才让许明茹缓过一口气来。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一下哈,跟编编商量过后,明天入v哒,下午的更新是最后一张免费章节了,希望仙女们支持正版哈~我会不定时发红包的!财神爷期待与你们再见面!:-D☆、017赠送弹珠“顾爷,这儿是通往荷花池的小路,前头还有凉亭,您进去坐坐?我们老爷知道您不喜欢热闹,这里虽然路远些,但是人少,家里的姨太太小姐不常过来的。”顾瑾言坐在软轿上,前头领路的是阮德的儿子阮行,大家都叫他小总管。或许是常年在外面跑,见识不小,只是话太多有些吵人,在看人脸色方面还欠缺了不少,得要跟阮总管多学学才是。“那边是着火了吗?”他抬起手一指。阮行顺着方向看了一眼,顿时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没声了。“这是哪个混丫头在烧纸吧?府里不让烧纸,晦气。顾爷,您先去亭子里坐一坐,我去去就回。”阮行刚想走,就被唤住了。顾瑾言眯了眯眼,的确是有两个小姑娘在边上烧纸,专门挑这条道,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你们府上之前是不是死了个丫头?”他低声问了一句。阮行刚想摇头,又想起前些时日传得风言风语,立刻干笑着遮掩:“是死了一个,不过已经埋了,这些小丫头不懂事,估计是与那丫头交好的人。”“我来贵府有七日了吧。”他手里拨弄着几颗弹珠,稍微用力拧了拧,就发出“咯咯”的声音,还不等阮行回答,他就吩咐:“把那两位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