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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安分半秒。回绝,“不行,可以改成夜宵。”作者有话要说: 涨个收藏吧球球了☆、给满分“刚结束军训,想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几天呐。”“行。”军训没见她喊累,结束了反而拿军训做借口,她都不会心虚的吗?黄时雨见他同意,松了口气。下一秒,“以为你很有示好的诚意,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怎么好像越解释越糟糕了,黄时雨皱起脸,“有诚意!必须有诚意!就是推迟几天嘛。”“既然勉强,以后不用一起吃饭了。”盛远川说,“我最近也挺忙的。”“不要啊川锅!那我们还是早上约吧!我能爬起来!每天都能!”黄时雨急了。自从重逢,她总在把事情搞砸。晕晕乎乎地丢了耳蜗外机,现在又把盛远川惹生气了。“不用,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盛远川确实很忙,初赛的公平性被质疑,涉及到学院的名誉,老师震怒,他最近一直泡在金融系办公室。黄时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我英语考91哎!是我们班唯一一个进三级班的!”盛远川:“不错。”这消息他比她知道得还要早。她的试卷还是他亲手打的分。为了让许言臣同意在帖子里解释和黄时雨的关系,盛远川当了次苦力,帮外国语学院给大一批英语试卷。许言臣批作文,把翻译题都给了他。“哎,这谁的!谁让你批作文的?!你他妈还给满分?!”许言臣改着改着突然不满。“你妹的。”盛远川阅卷速度很快,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什么态度?!老子不在帖子里解释了,谁爱误会谁误会去。”他反正是脸皮厚,不在乎什么人言可畏。盛远川停下笔,“我说是时雨的。”她的字,即使过了一年,他也能一眼认出。她高中时的课本和笔记还在他那里。H大开学他带来一本放在宿舍,时常翻看,有种见字如面的亲切感,仿佛她从未离开过。室友有次看见了,震惊,“川哥牛掰有内涵,学金融还看蜀道难。”盛远川合上书,继续在同花顺上的cao作,冷眼看着数据完美翻番。问君西游何时还?只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这个狠心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身边?“哦。接着改吧。”许言臣直接翻了页,黄时雨的水平他清楚。他们家小孩就没有英语不好的。终于改完试卷,也错过了饭点。给黄时雨打电话,她说已经和室友一起去吃酸辣粉,于是他收了笔,打算自己也去买碗粉。临走前不忘提醒许言臣,“试卷帮你批了,别忘了在帖子里解释。”许言臣还得找人加急合分,烦躁地挥手,“滚吧。那丫头心大,别人的评价她根本看都不看。你这是白费功夫。”盛远川说,“她看了。”她可以不在乎,他却无法接受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许言臣手一顿。倒也没抬头,轻描淡写地说,“你以为你很懂她?她中午问我借三万。这事你知道?”盛远川:“她借钱干什么?”“你自己问去。别老偷偷摸摸在背后护着,你不说以她的智商这辈子都发现不了。”盛远川默了下,“谢了。”窗外又开始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风带着秋叶的些许腐败气息钻进屋子。书桌离落地窗最近的王慧冻得一哆嗦,关上了窗。黄时雨看着盛远川回的那两个字,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插科打诨的日子好像已经成为过去。从前她说完,他会不着痕迹地引出下一个话题,而现在,她不没话找话,便意味着这次聊天就此结束。不如就大大方方地去约会吧,听不清也没关系,把一切都告诉他。明明在季嘉航和陆珂面前,她可以指着自己的耳朵说出了点小故障,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为什么到了盛远川那里就不行呢?可是每次话到唇边,喉头就一阵发紧。她很介意自己在盛远川面前的形象。就算不能像从前那样耀眼夺目,起码不要成为被同情的弱者。从前年少,单纯美好。如今她不美不好,见识过命运翻覆,也不再单纯。热血和汗与泪熬不成糖,只能糊成一锅汤,浇在干涸贫瘠的现实上。手机屏幕重新亮起,盛远川来电。看了看四周,她们几个正各忙各的。黄时雨飞速下床,中间踏空一格,右脚从倒数第二格猛地落地,她来不及呼痛,在陆珂惊异的注目中直接套了拖鞋就跑。跑慢了怕他给挂了。今天的盛远川特别有耐心,黄时雨跑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走廊处,响铃已经五十多秒,在电子音即将宣布终止此次通话时,她接起,“喂,怎么啦。”因为跑得急,胸口还在轻轻上下起伏,盛远川虽不在她面前,也听到了轻轻浅浅的急切喘息。她知道自己最近一直犯事,声音格外放甜了些。“你最近很缺钱?”盛远川问。“没有啊,有钱的。”“能问许言臣借,不能问男朋友借。是吗。”他不想再绕圈子,直接戳穿。“……许言臣跟你说的?”黄时雨看着外面的雨帘,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了一个个数字1,“他在挑拨离间呢,许言臣从小就喜欢抹黑我,他一肚子坏水,你别当真。”“隐瞒加上撒谎。黄时雨。你胆子不小。”怒意更盛,不知道何时才能从她嘴里听到实话。他自嘲般轻声问,“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没法依靠、不值得交付信任?”“什么。”她问,“你刚刚说什么?”通话终止,再无声响。她心中酸涩,又不敢回拨。他放轻的声音,被助听器处理后传到右耳,这失真的讯息再让大脑反应,只能得到一片空白。她仔细回想那高低起伏的声调,试图从中分辩出一个个音节属于什么词组,连在一起又表达什么意思,可惜错过就是错过,再努力终究是徒劳。黄时雨手指冰凉,脚因为刚刚踩空那一下也痛得直打战。右脚虚踩着台阶,机械地拨通了许言臣电话,“谁让你跟盛远川说我找你借钱的?”说借钱也算了,连数目也告诉他!嫌她事少是吗?“你爸妈我爸妈我都没说。你又没说不能告诉盛远川。有完没完了你?”“许言臣你脑子里糊了翔吧!”黄时雨吼出声,引得几个洗完衣服正端盆回宿舍女生往这看,她忙又压低声音,“他生气了!你让我怎么圆!”“我管你怎么圆。你什么态度?把三万块钱还我。”“哼,我已经花掉了!这年头借钱的都是大爷,你不知道吗?”黄时雨气着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