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相公掰弯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两口装不知道他是男子。放心啦,虽然不知道你相公是因为什么改扮作女子,但是我们一定会保密的。”

符遥跟着出了门,简单的吃了几口,又把饭菜端到房中喂薛冉。

“你说说这一年,你让我喂了多少次了?”符遥边喂边像个老夫老妻一样地念叨道,“身娇体弱的,若是个女子也就罢了,结果你还是个大男人!”

“是我不好。”薛冉笑道,“我保证赶快好起来,以后我来喂你。”

“谁要你喂!会不会说话。”符遥瞪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不停,继续温温柔柔地舀一勺,吹凉,再轻轻送到他嘴边,“我们啊,都要好好的,以后谁也不许生病。”

“对!遥儿说的都对!”

符遥笑嗔道,“快吃吧,就会哄我。”

薛冉伤重,周大夫说不宜移动。符遥便留在这里陪他,差村民去符家帮忙报了个平安。

山中岁月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符遥甚至开始和周大婶学着做饭,并且学的还不错,有模有样的。说来符遥此人,只要不让她学四书五经,学其他任何东西,脑子都灵光得很。

三个人投喂一只病号,薛冉的伤势好得也很快,不过半月,便已基本愈合,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但符遥仍旧很担心,怕伤口裂开,总是不让他做比较大的动作。譬如穿衣穿鞋之类,都被她一手包揽了。像极了薛冉的贴身小丫头。

薛冉一边感动,一边又觉得受宠若惊。然后他又问自己,若当初把蕊儿换作符遥,孟惜颜希望他们在一起,他会不会同意。

他想了许久,觉得还是不会的。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舍不得……

他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和符遥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几日后,符远亲自来接他们,同行的还有失踪多日的苏先生和苏绮曼。

当然,也少不了谢应黎。这家伙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绮曼,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全然不顾苏先生的吹胡子瞪眼睛,与苏绮曼拉着小手走了一路,好不甜蜜。

直到看见男装的薛冉,正和符遥并排坐在院中晒太阳。他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苏绮曼身上移开了片刻,他瞪着薛冉,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如你所见,我是男的。”薛冉淡淡道。

苏绮曼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符哥哥变成符jiejie就算了,怎么薛jiejie又突然变成了薛哥哥呢?

“你们这对夫妻……真的是很有意思。”谢应黎懵圈儿道。

符远反应地最快,一把扯过符遥,瞪了薛冉一眼,“你竟然是个男的?这些日子没少占我meimei便宜吧?不行!你们的婚事不作数!你必须用八抬大轿来娶我meimei才行!”

“这是自然。”薛冉笑着答应。

“哎呀,哥!”符遥挣开符远,又跑到薛冉身边细心地扶着。

她看向不发一言的苏先生,问道,“您和绮曼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苏先生叹了口气。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再瞒着也没有意义了。

他将十几年前的事情,以及苏绮曼的身世全都一一道来。

众人一阵唏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谢应黎握着苏绮曼的手又紧了几分。

“瑜王是不是从宗人府逃了?”薛冉淡淡问道,时至今日,他已不愿再称一句父王。

苏先生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半个多月前,他被人救走了。”

薛冉皱眉道,“宗人府戒备森严,何人才能闯进去将他救走?”

苏先生摇头表示不知,他只知道那一日宗人府外死伤无数,瑜王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皇帝震怒,御书房内的灯火彻夜未熄。

同日,又听闻符遥和薛冉去观音庙中上香时出事,苏绮曼担心的不行,跑去御书房大闹一场。皇帝到底还是心疼女儿,不得已同意放她出宫。

周家夫妇十分热情,非要让他们用顿家常便饭再走。符遥和薛冉住了这段时日,对他们也有了些感情,符遥便替这些人做主同意了。

饭桌上,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几人聊的热火朝天,除了苏绮曼只顾闷头吃饭,间或用手比划几句。

周大秋毕竟是个大夫,见状便多问了几句,“这位姑娘可是只哑不聋?”

苏先生顿了下,点了点头。

“是天生如此?”

苏先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她小时候原本是会说话的。”

“原来如此,那便不奇怪了。所谓聋哑二疾,大多是同时存在的,我瞧着苏姑娘并非如此,便好奇多问了几句,先生莫要介意。”

苏先生不介意,他只是自责。周大夫这一问,又勾起了他当年的回忆。

他将苏兮言母女二人从宫中接出来后,躲着追兵四处逃跑的那段日子,他们两个大人倒是无妨,只是可怜了三岁的苏绮曼,她受了太多的苦。

那时苏绮曼吃不好睡不好,总是哭闹,他和苏兮言怕哭声引来追兵。总是会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那段时间苏绮曼听到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嘘,不要说话。”“不许哭!”“不要闹了!”

久而久之,苏绮曼便渐渐的不再说话了。

有一次他们躲追兵,藏进了麦秸垛,苏绮曼眨巴着眼睛说,“娘,草草扎得我rourou好痛哦。”

那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苏兮言和苏先生精神紧绷地怕被人发现,哪里顾得上她,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巴……

于是他们再也没能听见过苏绮曼的声音,苏兮言临死前最大的愿望便是想听女儿再叫一句娘亲,终究是奢望……

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苏先生又叹了口气,都怪他们这些大人的恩恩怨怨,连累了无辜的孩子。孩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启程之前,苏先生悄悄问周大夫,“绮曼这病……可还能好?”这并非是他第一次找大夫了,然而每一次大夫都说是无能为力,他便渐渐的绝望了。

这次也不例外,周大夫不出所料地遥遥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是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根本没办法对症下药啊!”苏先生皱眉道。

“只能看天意了……或许某一日微风拂面,阳光正好,身边是两情相悦的夫君。她心中断了多年的那根弦接上了,她会突然开口也说不定。”

苏先生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从门缝处的一只眼睛。

苏先生快走几步,啪地一声打开门。

门外,谢应黎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用手摸了摸后脖颈。

然而这次苏先生却出乎意料地没对他横眉冷目,反而神色复杂地盯了他许久,问道,“你都听见了?”

谢应黎正色道,“听见了。”

苏先生叹了口气,道,“挑个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