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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狼。和她娇柔的外貌实在相差甚远。画完最后一笔,她用毛巾优雅的擦了擦手,这才看向已经被她晾了多时的薛易。她窝在白色皮质沙发里,反手撑着脑袋,眼里带着几分兴味,问道:“找我什么事?”“你能否借我点钱?”薛易的头压得很低。他开口找薛凌借钱,无异于将脸面放在地上让薛凌拿脚踩。他不愿抬头去看薛凌眼中的讥讽嘲笑。但薛凌并未讥讽嘲笑,她挑了挑没,“借钱?”这还是薛易头一次提这种要求。“对,我需要五百万。”他声音压得极低,一副忍辱受重的模样。明明是他自己跑来借钱的,却好似有人在逼他一样。薛凌轻嗤了一声。这声轻嗤却让薛易更感屈辱,脸上青红交加,咬牙道:“我会还给你的。”薛凌靠坐起来,双腿交叠,冷睥着他,讽道:“你觉得,我差这区区五百万吗?”她不差,薛易当然知道,上次因为钱的事情,他还欠她一个人情没有还。这次不知她又要提出什么要求。薛易指节捏得发白,声音略有些沙哑,“那你想如何?”她将腿放下,缓缓起身,走至少年跟前。她每一步都走得极轻,却又让人感觉极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人的心口上一般。薛易看着面前的黑色长靴,缓缓抬头,只见面前的少女红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要不,你求我?”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否求一波营养液?第027章她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说得极慢,偏偏又如同有万金重量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薛易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看着面前长相绝美冷傲的少女,不敢置信的眼神里透着几许屈辱。指甲近乎掐进rou里,手臂上的青筋也因为隐忍而不断爆起着。咬紧牙关迟迟没有作答。薛凌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陪他耗着,她斜觑了他一眼,丝毫不关心他内心的挣扎,退开半步,道:“不愿意就赶紧走,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她撇开眼,看向窗外已经枯黄的枝叶,转身欲走。突然黑色的皮质衣袖被人抓住。“求你。”这声音几不可闻,甚至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幻听。她回头看去,眼睛从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滑过,缓缓停留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薛易连忙将手松开。薛凌将身子转过,当着他的面拍了拍刚刚被他抓过的衣袖。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你别太过分!”薛易恼怒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薛凌嗤笑一声,绝美的脸上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是你自己主动来找我借钱的,哪怕我再过分,那也是你自己自找的,你若真有本事,就不应该主动跑来我面前受辱。”“想借钱,又舍不下自己的尊严,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她声音孤冷,话语直白,每一句都如同一根针,扎在了薛易的心口最痛的位置。话虽难听,但却也是血淋淋的事实。如果他不来找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总得付出点什么。明明知道她就是这般性格,却依然选择了来找她,那么早就应该做好被她羞辱的准备。薛易深呼一口气,如同释然了一般,眼眸直直的望向面前的少女,平静的说出了两个字,“求你。”薛凌抬眸看向他,他的眼里波澜无痕。似乎刚刚的屈辱都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般。能够心态调整得这么快,足以证明了他的心性之坚韧。但他转变得这么快,实在没什么意思。薛凌失去兴趣,随手写了一张支票丢给他,甚至都不曾问过他借钱干嘛。因为哪怕不问,她也知道原因。陶凡雅烂赌成性、自私自利,就像那地沟里的泥巴一样,满是恶臭。书中,已经成年后的薛易冷漠无情,根本不似现在这样,就算童年困苦,也依然怀揣着一颗善意的心。这其中,有原主和方晴的功劳,但功劳最大的,应该当属这个无限坑自己儿子、根本不管自己儿子死活的母亲。但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凄惨的人比比皆是,薛凌并不会去同情他。从不曾有人同情过她,她又凭什么要去同情别人呢?何况薛易和她本就站在对立面。打从穿书过来的第一天起,薛凌就不喜欢薛易,这和原书内容有着莫大的关系。明知薛易厌恶她,并且将来还会对付她,她又怎可能对他抱有好感?既然是互相讨厌,那么便没有必要对他留情。*晚上,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薛宅里面灯火通明,余光隐隐从窗子透了出来。陶凡雅在院门边上等候,薛易拿出支票递给她。看着她迫不及待,满脸欣喜的结果,脸色漠然,再次的提醒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次哪怕是你真被人打死了,我也不会再给任何帮助。”钱到手了,陶凡雅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个?再说了,她是薛易的亲妈,她并认为薛易会真的那么狠心的不管她。她小心翼翼的将支票叠好,放进衣服里面的口袋里,连忙保证道:“我以后保证不会再赌了。”薛易眉目疏淡,不知到底信是没信,只道:“希望如此。”当夜,陶凡雅怀揣着支票还未回到自己的小租房里,便被几个看起来如同地痞一般的男人堵在了门口。“说好今天还钱的,钱呢?”男人嗓门很粗,见了陶凡雅便凶神恶煞的问道。陶凡雅有了钱,也有了底气。她‘切’的一声,将支票从衣服袋里拿出,递了过去。看着对方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仔细的辨认真假,嘴里还无不得意的说道:“不用看了,这肯定是真的,我早说过了,我儿子是薛家少爷,你们非是不信,现在钱给你们了,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几个男人对视了两人,为首的人嘴角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这是当然,只要钱到位了,什么话都好说。”男人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领着其他人离开了。眼见着人在楼道里消失不见,陶凡雅这才敢大着胆子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叉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