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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不由抬头看冰芜,“公主不是已经看过战报了么?”战报所写的不正是下界的军情、情势么?冰芜一噎,垂下眼睫,低声道:“本公主是问你战报之外的事,比方说四御六帝可有什么流言蜚语。”说到最后声音轻不可闻。风溪突然恍然大悟:“公主问的是苍山帝君?”冰芜抿了抿唇,凉凉地看了一眼风溪。风溪幽幽道:“禀公主,帝君在天界极为低调,却依旧有无数神女、仙子心仪,此番下界捉拿岐蛇等大妖可谓是锋芒毕露,听闻天将中有不少神女都爱慕帝君,还有不少女妖慕名来寻帝君。”冰芜黛眉一挑,难以置信:“女妖?”风溪点头,强忍笑意道:“不过那些女妖都被帝君下令捉拿关进水牢了。”六界有一水牢,乃当年伏羲爷所建,用以管辖除了凡界之外的天、佛、妖、魔、冥五界。水牢虽比不上锁妖塔来的可怕,但也是让五界谈之变色的地方。苍山帝君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就将那些美艳妖娆的女妖关进水牢,哪怕只关押短短一段时日,那也足以道一句不懂怜香惜玉。末了风溪又道:“公主就放心罢,帝君还说在军中要以军令行事,若不遵军令就以军法处置。那些女天将们也歇了心思。”冰芜啧了一声,“谁要听这些了,阿离还在呢,”话落摆了摆手:“退下罢。”“是,公主。”风溪忍笑。昆仑山帝君终究是被天帝派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神官折腾烦了,法力恢复了七七八八后就准备下界去。临走时来了一趟流霜殿。昆仑山帝君站在流霜殿的大门有些踌躇,守门的仙娥们战战兢兢不敢言语。恰逢此时砚离抱着一盆花回来。砚离见到挡在大门外的高大人影,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小心的放下怀里的花盆,然后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见过外祖父!”昆仑山帝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在意,本以为是哪个路过的仙娥,却没想到是砚离,听到身后传来的稚嫩童音,昆仑山帝君一面转过身,一面道:“起来吧,你抱着一盆花做什么?”“书上说名花配美人,这是阿离亲手种的,世间仅有这一盆,要送给母亲。”昆仑山帝君闻言大笑,“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极有孝心。”说罢,取出一个锦盒蹲下身递给砚离:“外祖父也没什么好东西,昆吾剑已经被你母亲送给你父亲了,这东西你就拿着玩罢。”“多谢外祖父。”“进去罢,回去告诉你母亲,外祖父要下界去,昆仑山就交给她了。”话落也不等砚离回答,一道冰白色的光影闪过,人已消失在原地。砚离抬头就见一尾身形无比伟岸的冰龙腾空在天上,冲破层层白云,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晚上12点感谢在2020-01-0510:49:19~2020-01-0614:15: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l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l、丹凤朝阳10瓶;参商、清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六十一章砚离仰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抱着怀里的锦盒颠颠地往流霜殿大门跑去,迈过门槛突然一顿,又转身回去抱起地上的花盆。一只锦盒加上一盆花占了满怀,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盆雾蓝色的花和两条小短腿。守门的仙娥们是想笑不敢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某小龙君的憨态。砚离可不知道他已经成了一路的风景,还没迈进寝宫的大门就唤道:“母亲,阿离回来了。”寝宫内冰芜正在擦拭琴弦,闻言循声望去,拿着绢布的手一顿,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砚离献宝似的将怀里抱着的花盆摆在书案旁边,仰起小脸一字一句道:“花花,阿离亲手种的,送母亲。”冰芜冲着砚离招了招手,把人唤到身边,指尖轻轻一弹,砚离身上的蓝色小袍子瞬间焕然一新,皱巴巴的折痕和不小心染上的泥巴都没了,“你这些日子常往外跑,就是为了这花?”“母亲不喜欢么?这是雾霞锦,现在看是雾蓝色,夜间会变成莹白色,早上起来看是嫣红色。”砚离一边掰着手指数着一边说。冰芜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砚离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笑道:“喜欢,阿离送什么我都喜欢。”余光瞥到被搁置在书案上的锦盒,“这又是什么?”“这是外祖父给的,刚才阿离在门外见到外祖父,”砚离有模有样的学着昆仑山帝君的强调说道:“外祖父说要下界去,昆仑山便交给母亲了。”话落,砚离眨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道:“母亲,下界好玩吗?为何父亲和舅舅,还有外祖父都去了下界?阿离也想去。”冰芜搂着砚离在蒲团上坐下,随口道:“等你长大了才可以去。”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方形的锦盒。锦盒一打开,莹莹的白光就流泻了出来,冰芜看清盒子里的东西一怔,一旁的砚离好奇地挪着小身子凑上来。只见被他抱了一路的锦盒里躺着一盏通体雪白的长柄灯,造型奇特,世间罕见。整个灯的形状就像一只六寸来长的玉雕龙一般,大开的龙嘴便是灯芯所在,龙嘴里衔着一颗金色的小珠子,闪闪发光,正是灯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身是灯柄,盘成圆形的龙尾是灯座。只看了一眼砚离就喜欢上了这盏灯,目光在上头流连了好一瞬砚离才看到边上还有一片椭圆形的鳞片,足有有成人的巴掌大小。冰白色的鳞片上隐隐有莹光流溢,看起来宛若冒着寒气的冰块。见过冰夷原形的砚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由抬头去看不发一言的冰芜,小声唤道:“母亲?”冰芜回神,将盒子盖上递还给砚离,“既然给你了,你便收着罢。只是这神龙灯你如今才初习法术,法力也浅薄,怕是控制不好,不可多用。”“是。”砚离接过锦盒把里头的神龙灯取出,爱不释手地把玩。冰芜目光落在那片龙鳞上,神色莫名,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父亲。年幼时的期盼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而消逝,在已经不需要的时候才来,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她做不到毫无芥蒂的相处,也不想对他再多番冷嘲热讽,如此就少见为妙罢,不相见才能没有矛盾。风吹花落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明显,一道黑雾和一道青光悄无声息落在沉静已经的玉清宫。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