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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一段情么?”傍晚的流云城,晚霞映出一大片火烧云,瑰丽妖艳。一阵风拂过,将两人的衣袂吹得起起落落,也让燕临如醍醐灌醒般清醒。若往常萧青月这般,他怕是早已心疼得千依百顺,可如今看她再摆出这张面孔,他只觉得无比讽刺。燕临忽地嗤笑了一声,冷着的面色龟裂,脸上尽是嘲讽,眼神带着讥笑:“你也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你和二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何不肯信我?”萧青月的手再一次愈要攀上燕临的手臂,见他又往后避开,仿佛避她如毒蛇猛兽,她受伤道:“你宁可信莫须有的谣言,也不愿信我?”燕临已经没了耐心,他猛地转过身去,绣着大红色玄鸟的衣袂在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清润的嗓音夹杂着呼呼地风声显得有些空灵:“是不是谣言你自己心中明白,朱雀一族再怎么不济也是九君之一,是神族,莫要将我当成傻子哄骗。”说罢也不听身后人的辩解和追逐,御风离开,衣袖一挥不带一片云彩。任凭萧青月在身后一面苦追,一面百转千回的呼唤也不肯停留。他而今才明白这些年不过是个笑话,什么深情,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原来他当了这么多年傻子,被人哄得团团转。也不知天界有多少神族在背地里笑话他。这般想着燕临双目愈来愈红,薄唇抿成一条线,良久,他缓缓闭上双眼,神念一动化出巨大的朱雀原形,往空中瑰丽的云层飞去。却说冰芜和逸虚离开流云城后,本是拼了一朵白云一块走,行到半路,冰芜忽然挽上逸虚的手臂。“怎么了?”逸虚问。“你先回去整顿你苍山的战将,我去看看昆仑山的战将们,明日再与后土娘娘她们汇合。”逸虚想也不想便拒绝,“不行,一块去。”冰芜面上有些迟疑,见逸虚一脸坚持,只能支支吾吾解释道:“上回出关后,我一时气急,下了一些命令。”逸虚追问:“什么命令?”冰芜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闪躲:“就…就是将钧凌和萧青月勾搭在一起的事放了出去,还有钧凌这些年和东海三公主的私情、蓬莱仙岛岛主的小女儿也和他有关系……”逸虚闻言已经想起了先前在苍山听到的那些香艳情.事,那会他心中不快并未放在心上,对钟元宫中谈论此事的仙侍仙娥们还斥责了一番,没想到这些消息原是她放出去的。只是越听逸虚越觉得不对,又想起方才钧凌所言,心中更是不快,忽道:“他的事情,你了如指掌?”冰芜一愣,随即缓缓摇头:“那倒没有,这些都是风溪和蓝宇他们查出的,以我对钧凌的了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定不止这些。”逸虚目光幽幽,凉凉道:“你倒是了解他。”冰芜挑了挑眉:“他要杀我,难不成还不许我查他?若他明着来也就罢了,偏要趁人之危,我定不会放过他。这些只是为了断他后路,让他孤立无援,这才是只是个开始,你……”冰芜说着突然顿住,抬眸去看他的面色,后知后觉发现他和她所想的不是同一件事。她以为他堂堂帝君,不屑这些手段,原来并不是如此。他这是酸了?冰芜一时有些无语他心中所想,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伸手去扯了扯他的广袖,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我查他是为了报仇,又不是对他有意,你这味吃得好没道理。”逸虚面容稍霁,却还是嘴硬道:“他亦对你很了解。”“那是因为小时候天后常接我去天宫小住,一来二去是熟络了些,但我与他交情尔尔,绝非你想的那样。否则他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算计加害与我。”冰芜无奈解释道。“我知道,可还是不喜他看你的眼神。”说着,逸虚似乎想起什么,又提了一声:“还有朱雀族那小神君!”那萧青月口中身份高贵的神女分明就是她,也就是朱雀族那小神君一直对他的夫人念念不忘,这岂能忍!逸虚眸色一暗,紧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冰芜有些无语,嘴角抽了抽问道:“那你想如何?”逸虚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把钧凌交给我处置。”冰芜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事后天帝若追究,我能全身而退,你却不一定行。”见他目中依旧不赞成,冰芜只好道:“我是天帝的亲外甥女,天后又素来不喜钧凌母子,天帝若因这事追究,天后定会出言阻拦,再加上我母亲,我可以全身而退。”冰芜说着突然抬起头去看他,四目相对,她语气极认真:“但若是你,万一天帝执意,你免不了一顿刑罚,说不准还要去水牢待一阵。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看到,也不愿看到。我不想看到你身上再有别的伤痕。”以漫天瑰丽的霞光为背景,晚风吹拂,洁白的云朵似乎被吹变了形状,露出飘飘扬扬的两色衣袂,银白色的长袍和水蓝色的裙摆仿佛交织在了一块。两道身影离得极近,相顾无言,眸中的深情却足以溢出眼眶。良久,逸虚轻声一叹,眸中有些许无奈。自从让她看到身上的逆鳞之伤,她就对那道伤疤格外执着,不仅让他抹了好些灵汁仙药,还每每见到就一副心疼的模样,如今更是这般。虽说他也喜欢那样的眼神,可万一那日让她知道这伤是他故意留下的,他心中难免有些心虚。逸虚执起她的双手捧在手心,温声哄道:“你放心,你不喜欢的事,我定不会做。只是,总不能有人觊觎我的夫人,我却毫无反应罢?你想想,万一哪日也有哪个神女对我这般,你会如何?”冰芜听到前一句心尖一颤,难掩欢喜,听到后一句喜色僵在脸上,她双眼微微眯起,沉着声道:“谁敢!”逸虚低低一笑,手上加了两分劲,捧到嘴边轻辍了一口,语气揶揄:“夫人厉害,所以没有神女敢往我身边凑;大抵是为夫不行,镇不住这些烦人的蜂浪。”指尖传来的触感稍触即逝,冰芜却觉得有些痒痒的,葱白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曲,她长睫微颤,小声道:“我做什么都不瞒着你,可你若能不插手最好莫插手,这样可好?”逸虚闻言瞬间抬头,目光意外又诧异,随即就是狂喜。她这是妥协让步了,一向嚣张狂傲的人也会迁就他了,怎能不令他欣喜。冰芜见他灿若星子的眸亮得吓人,也笑了笑,忍不住催促:“好不好?”“好。”话落又觉得好笑,他又几时说过不好。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事件篇幅不会长,稍等几天就可以领饭盒了,已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