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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活下去呢?上帝召唤我的时候,该走还是要走啊。”余秋的眼睛红了:“上帝才不会便宜您呢,上帝是最会叫人打工的,他派您下来是解除人们的病痛,人类的病痛还没有消除,他怎么会招呼你回去?”看她快要哭的样子,老人只好跳过这个话题:“你刚才在忙什么呢?”“我想找报纸。”余秋抬起头,迟疑道,“我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情况的确发生了变化。我印象里头中央大批国珉党战犯,也就是释放全部人,应该是明年的事情。明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是4月份,蒋校长病逝了,心脏病走的。本来有可能开始的国共谈判就又这么结束了。”林教授是个对政治毫无兴趣的人,然而说到了苔弯问题,她还是来了精神。无论如何,长期分离总归不是好事,况且两地还各自有亲人,被迫分开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她关切地问余秋:“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余秋摇摇头:“没有解决。”她叹了口气,事情总是阴差阳错,其实一国两制的制度应该是说从主席就提起来了。余秋也看了60年代谈判提出6项共识,那应该算是一国两制最早的雏形,而且更加大胆。只不过后来随着文格的发生,让苔弯方面有所顾忌,所以谈判终止了。从这个层面上来讲,余秋相信领导人发动文格,最初的确希望不搞长线战斗,两三年内就解决问题,因为苔弯始终是他的遗憾,他不会考虑不到大陆搞文格会对苔弯产生怎样的思想冲击。只可惜很多事情的发展,不是他个人所能控制的,一场运动开始就会有无数人裹挟其中各有各的心思,最终事情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扩散开来,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收拾。直到他去世也没有实现两岸统一。后面几十年的时间,双方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不断的有国家同共和国建交与民国断交,为了维持住少的可怜的外交阵线,苔弯不断的往外头送钱。曾经的亚洲四小龙就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中,经济渐渐衰败下来。林教授颇为关切:“就没有好办法解决吗?”余秋叹了口气:“越拖到后面情况越复杂,苔弯本身就被日本侵略了半个多世纪,原住民跟大陆迁徙过去的人之间又存在矛盾。国际局势复杂,时间久了,岛内对于国家的认同度并不高。”官方媒体的宣传是一回事,民间实际情绪又是另一回事。余秋他们学校也有苔弯留学生,是过来学习中医的,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在岛内,自认为是中国人反而是异类。这话听着扎心,却是他们普遍认知的现状。人的感情都是被培养出来的,从国珉党后面连续选举失败,就能够发现民心向背。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是虚无缥缈的,充满了捉摸不定。反正在余秋穿越回来之前,她跟同事偶尔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基本上一致认定和平解决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因为最好的时机也就是蒋家父子执政的时候已经过去,真正要解决的话,估计只能动手打了。可到时候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美国肯定会横插一杠子。但不解决,继续往下面拖的话,问题只会更加严重。因为时间越久,民族认同感就越淡薄。别说什么血浓于水,当初美国白人基本上都是从英国过去的呢。独立战争打起来不照样直接将英国揍得落花流水。成年人的世界谈感情是件挺可笑的事,大家都是利字当头。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余秋赶紧闭上嘴巴,这个时代讨论苔弯问题简直就是找死。她起身过去开门,团长在外面跟她们说明天的安排,明天林教授还是跟随代表团一块儿去京都。余秋立刻来了精神,她来日本之后还没有好好逛过呢,去京都逛一逛,感觉也很不错。说起来有点伤感,她穿过来的时候四旧已经被破的差不多了,很多老建筑都彻底面目全非。想要看时代风格的建筑,反而是到日本能够见得更多一些。团长奇怪地看了余秋一眼:“你去京都的话,北田同志怎么办?他现在需要医生跟进他的治疗啊。”余秋目瞪口呆:“今天都已经拔尿管,可以正常小便了。我盯着他干嘛?医院有自己的医生跟护士。”她开个刀还卖给他们了不成?是不是等到人家出院了以后,她还要跟着出去伺候吃喝拉撒,确保他的夫妻生活幸福呀。团长瞧着有些为难:“可这个手术是你做的呀,大家都盯着他的术后恢复情况呢。要是有什么不好,咱们也脸上没光不是?”余秋气愤难当:“他要是不成天一惊一乍的,就没那么多事。还有她那个什么朋友小川君,你们要想让北田武恢复好,赶紧把小川弄走才是真的。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他直接拿了把剪刀又咔嚓一下,长好的命根子又被霍霍了。”团长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至于的。”余秋鼻孔里头出气:“你可不要小看他们,日本人容易走极端,他们的民族气质就这样。”这从他们二战前期君国主义思想直接席卷全国,还有现在红未兵表现的比国内更加狂热就能看出来,他们很容易受情绪支配,所以容易被极端思想吸引。团长叹了口气:“那他以后要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先让他恢复好吧。你放心,医院这边也有安排,你除了照应天恢复之外,其他时间可以到各个科室还有大学的研究室去好好看看。”领导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压根就不是商量的意思。和颜悦色,不过是卖你面子而已。你要是不识相,那就别怪领导不客气了。余秋黑着脸,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代表团的安排。好在团长所言不虚,她算是将医院的各个科室都了解了一遍,还特别参观了新生儿中心,了解人家的运作流程。这样结合她关于新生儿科的记忆,等回到杨树湾的时候,就能够正儿八经地建立起属于他们的新生儿病房了。余秋抓着自己记好的笔记,往医院外头走,不想却被小川君拦住了去路。她现在看到这个日本赤君就头大如斗,生怕他又要折腾出什么新花样。“我已经看过北田君了。”余秋耐着性子解释,“他目前恢复的情况还好,后面顺利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小川君却难得表现出害羞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冲余秋道歉,还对她不停地鞠躬:“您误会了,我不是说这个,我们格命者是不把一点儿小伤痛放在眼中的。我们知道,主席一贯反对小病大养。我们决定等到北田君恢复健康之后,一块儿前往中国。”说着,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三封信,认真地双手送到余秋面前,“这个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