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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左手上绑着白纱。她细软的发散乱在枕头上,双目紧闭,眼角有泪痕,嘴紧紧的咬着。“睡醒了吗?”“……”“汤放在这里,你想喝就喝。”赵宇城放下汤,站了起来。“你为什么同意我住这里?”艾卿双眼望着天花板的问。赵宇城停了停,侧目看着已睁开眼的艾卿,挑起眉毛淡淡的道:“我不是欠你的房租吗?”“不对。”艾卿坐了起来,“姑妈告诉过我,你从小一个人跟她长大,十五岁一直是在外求学。回到相城后,从来没有人住进过你的家。”“你想说什么?”赵宇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反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青鹏的问题,他在为一个神秘组织做事是不是?”艾卿把自己思考了一天的疑问,终于说出来。赵宇城幽冷眸对上她热切的眼,心底有了一丝的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她。这个一直生活在慌言的小家伙,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居然天天戴着一张或是数张的假面跟她相处,她会不会从此对人生失去信任。他略思考了一下,才道:“现在还没有证据。”“他偷了刀。”艾卿直接了当的问。赵宇城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那刀具,是有人花大价钱买的。”“三哥一直在源城,相城小偷还少吗?难道还要去源城找他?”艾卿不理解的看着赵宇城。“这个你得去问青鹏。”赵宇城推辞道。“唉,我不去问他,问他,他也不会说的。”艾卿叹气道。艾卿从床上翻起,她道:“去找昭雪,昭雪会知道的。”第二天。艾卿找到了青鹏的在相城的处所——出租房。“嫂子!”她手指捏的勺子搅动一碗鸡蛋羹,她这声“嫂子”使她的指尖猛的一颤,勺子举出碗沿,又快速的掉进了碗里,半液体的东西四溅到她的手背上。她震颤的放下了白瓷碗,碗底碰着桌面,发出轻脆的响声。艾卿将昭雪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挺了挺背脊,盯着她道:“三哥出事了。”昭雪怔了一下,用脚踢了踢一只塑料小凳,挨着矮矮的茶几坐了下去。她从茶几里拿出烟盒,取了一支烟,打火机连打了三次,才把那支烟点着。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时,她看向艾卿,神情淡漠的道:“你想知道什么?”“三哥在为谁做事?”正文第52章毁证“为谁?”昭雪侧着头,眼底半是好笑半是疏离的扫了一眼艾卿,“当然是为了我。还能为谁?”“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艾卿强压内心的里的愤怒。“送餐,哪个快餐点需要,他就去帮忙送。”昭雪看不出有半点的担忧与异常,可是艾卿却能看出,她的情绪此时就像是她手指夹着的香烟,如不点燃一端,平淡无奇,可是火苗炙烤下,会立即冒出白烟。艾卿开口道:“把你知道的那些店名告诉我。”昭雪低头看着地面,没有理会艾卿的要求,而是自顾自的,她继续低语:“我知道,从小你就聪明,又会读书,所有的人都以你为骄傲。我只是个混子,一个让你们这种有一份体面工作看不上的女人,不过我既然能让青鹏为我死,我还是比你强。”艾卿拿着本子的手,将上面已写上了一些字迹的纸抓出皱痕。昭雪这话深深的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经。,她抬起头来,正视着昭雪的眼珠,亮如黑色的水晶球,折射着各种奇异而幽冷的光彩。“昭雪……”艾卿声音微冷的道,“你的命是青鹏救回来的,别恩将仇报。”两个人,互相审视了彼此几秒钟。“得了。”她哼了一声,烟雾从她的鼻孔中冒出来,捏着烟的手颤抖的一指艾卿的鼻尖底下,眼光望着被袅袅烟雾层层包围的艾卿。“昭雪!你不想你们的孩子,将来只能去监狱看他的父亲吧?”艾卿声音冷冽的道,“还是,你根本不想这个孩子有一个像青鹏这样的父亲。”昭雪咳了一声,烟呛入了肺里,激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快速的抹了一把眼泪,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会,才不置可否的反问:“我听不懂,警官。”“你们有了孩子,只有几个月大吧,看得出你们经济出了大问题,连米粉都是自己磨的。”艾卿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散落的白色米粉粒。昭雪打断了她,暴怒的喝道:“我活不好,也不要你在这里多嘴。”“是谁让青鹏铤而走险?”艾卿追问道。“滚,滚……”她一震,夹着烟手将半截烟摁在了桌面上,双目赤红,紧盯着艾卿的眼睛像刚才的点燃的烟头,红中带灰,灰中藏黑的道,“他有罪你们就判他,别在这里跟我玩阴的。”说完,用力的推搡着艾卿。艾卿身子晃了两下,脚步踉跄的被迫从出租屋退了出来。“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让这个发疯般的女人,有了一比理智。她松开了掐在艾卿身上的手,转身回了屋里。紧接着“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把整栋小楼给憾动了。只是黑暗的夜色下,这种声音只能有一秒的提醒功能。很快,小楼又安静得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艾卿离开出租房后,一直徘徊在路边。直到一束灯光从阳台上照下来,刚好打在了住所门前几米的地方,她才惊觉已经天黑了。艾卿推门进去后,冲里面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姑妈说:“姑妈,我们阳台的灯,怎么那么大的瓦数?快赶上路灯了。”姑妈盯着电视屏幕嗡声嗡气的说:“宇城说,外面太黑了。”“哦。”艾卿点点头,回来的路上,自己的确如在黑暗之中行走一样,没有了方向。直到那束光照下来,才将她从黑暗之中拉回了现实。光明,其实离她很近,只是她一直没有去深究,这光明是谁给的。赵宇城照例坐在了地下室的书房里,一杯清茶,一份简报,他喜欢看纸质的东西。只有在很急的情况下才会用手机查看资料,大多时间里,他是盯着玻璃板上的资料发呆,分析各地送来的各种案情报告。翻阅陈年旧案,已成了他的习惯。虽然现在大多数人认为,去回顾历史是件浪费时间,又没有新意的事情。但恰恰是旧的东西里,往往藏了各种解开案情的密钥,只是不被人发现挖掘出来,他们就永远是一堆烂在遥远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