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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霏虽与涂山沁不对付,曾经却巧合尝过一次涂山沁酿的青梅酒,酒香醇厚,回味无穷,味道极好,只可惜后来再也没尝过。涂山雨霏高傲道:“那要看是什么酒?赏给下人的劣酒我可不喝。”看这话说的,青衣暗暗翻了个白眼,涂山府多数人不喜欢涂山雨霏,是有真真儿的理由的。比起来,还是他们沁小姐看着顺眼。亭白笑容不变:“这青麻酒是沁小姐新近酿出来的果酒,酸酸甜甜十分好喝,别人都喝不到呢。”涂山雨霏斜睨她一眼:“那便拿出来尝尝吧。”亭白取出一坛青麻酒,又新拿了只十二花神青玉马蹄杯,杯口足有半个拳头大,她将酒杯倒得八分满,恭敬递到涂山雨霏面前:“表小姐请尝。”涂山雨霏漫不经心接过酒杯,腹中馋虫早已被四溢的果酒清香勾起。她本想喝一口便发作,以免显得自己有多稀罕这酒似的。奈何果酒一入口,淡甜中带着清凉微酸的果酒便俘获了她的味蕾,她仰头,不自觉就将一整杯酒全数喝完。一杯喝完,她咂咂嘴,怎么觉得这果酒味道有些熟悉?一旁的青衣明白过来亭白要干什么,为了避嫌,上前禀告道:“表小姐,青衣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未做,便先退下了。”第23章乌龟有点圆涂山雨霏随意一点头,青衣已闪身出去了。涂山雨霏回味着喉中余味,还不等她开口询问果酒原料,亭白又给她满上一杯:“表小姐多尝些,这果酒剩的不多了。”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涂山雨霏足足喝了四大杯。等第四杯喝完,涂山雨霏执杯的手已有些迟缓,酸麻渐渐袭遍全身,她的手无力垂下,酒杯碰翻在地:“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涂山雨霏眼前开始眩晕,面前人声音遥远又极近:“表小姐?表小姐?”极轻的一声,涂山雨霏往后一栽,已然晕了过去。亭白收起酒坛,站到涂山雨霏跟前,志得意满地拍拍手。这时主厅中除了她们俩再无其他人,青衣不知道跑哪去了。亭白摸着下巴,打量着面前人。这表小姐也忒仗势欺人了,现下落到她手上,看她怎么戏弄她一番。亭白思量了一会儿,蓦地眼前一亮。既然这表小姐两次三番想毁掉自己的脸,那自己也意思意思一下好了。不然还以为他们桃族好欺负。说干就干。亭白跑进内侧的书房,在书案上翻找。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亭白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然后开始磨墨。这得多亏于从前木恒伯伯的教导,她虽然字写得不好,笔墨纸砚却还是认得全的。墨块有几种,亭白选了其中颜色最漂亮的一块。这一块墨呈暗紫色,上面的图案字符十分繁复。紫墨质地顺滑,轻易就磨开了,亭白很快将手中毛笔蘸满墨汁,执着毛笔就兴奋地跑去了大厅。涂山雨霏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无所觉地昏睡。亭白忍住兴奋之情,轻轻靠近。画个什么好呢?不如画个玄武吧,上古神兽,威风凛凛,涂山雨霏定然极喜欢。亭白的画技原本十分烂,然而手中毛笔应是上等的法器,每每将她要画歪了的线条纠正一些,使她四分画技提升到六分。几乎是一气呵成,一只圆滚滚的乌龟便画好了,乌龟形状较大,几乎占据了涂山雨霏整张脸。乌**在眉心正中,尾巴则在嘴唇下边,乌龟壳上的花纹有两处恰恰在眼皮上,一左一右十分对称滑稽。亭白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将毛笔放回去后又跑到涂山雨霏跟前欣赏。这厢青衣想着涂山雨霏应该已经被灌醉了,也不知道亭白姑娘要怎么出气。从亭白姑娘的行事来看,貌似和他们家沁小姐是一个路子。如此一想,青衣就一个激灵,赶紧向主厅的方向去了。可不能将事情弄得没法收拾。待进了大厅,青衣一眼就瞧见涂山雨霏面上的乌龟以及一旁正在欣赏的亭白。青衣松口气,脚下步子也跟着慢了。还好还好,只是画了只乌龟。只要在表小姐醒来前用灵力抹去就行了。青衣走到近前,调侃道:“亭白姑娘,你也太调皮了些,不过这乌龟,画得倒还有几分神似。”亭白谦虚地摆摆手:“多亏了那只毛笔法器,每每我要画歪时就帮我修正一些,其实我画技很烂的。”能提高画技的毛笔法器?青衣贴身服侍涂山予雪,自然对书房里的东西一清二楚。他记得公子没有能提升画技的毛笔啊?倒是有一块云归墨,除了其万年不化的特色外,还附加了个提升效果。云归墨!!!青衣凑近闻了闻,好似真闻到了那股特有的墨香。他说话都有些磕绊了:“亭……亭白,你用的是哪一种墨?”亭白歪头,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答道:“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墨,选的是颜色最特别的那块,紫色的,上面还有繁复的花纹。”紫色的,特有的墨香,是云归墨没错了。青衣一脸视死如归:“亭白,你还是先躲起来吧。”“为什么要躲起来?”“你用的是万年不化的云归墨啊!哪怕是极北之地万年的冰晶也难消除痕迹的云归墨,表小姐醒来一定会想杀了你的,你还是趁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躲躲。”“万年不化?”亭白目瞪口呆,也有些无措起来:“我,我不知道那块墨是万年不化的……”青衣扶额,也怪他没早点过来看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亭白姑娘,你先去后院里躲躲,这里交给我。”脸上一只乌龟万年不化可不是小事。亭白也有些慌了,拔步想往后院跑,又停下:“可是……你能应付得过来吗?”“无妨,公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先躲着别出来,等我们去找你。”亭白慌里慌张地寻了后院一个房间,又给房间设了个普通的隐匿阵法,然后就躲在门后观望。都怪她一时兴起要给人家画什么乌龟,还偏偏要挑最好的墨,这下好了,又给予雪哥哥添麻烦了。却说青衣这边,害怕倒是不会,就是头疼。以他们家公子的地位,如今也就老夫人能说两句,老夫人可不会为了个偏得不能再偏的表亲去说自己的宝贝孙子,而且此事是涂山雨霏刁难在先,也不能全怪到亭白身上。他头疼的是涂山雨霏的性子,这可是个瑕疵必报不依不饶的主,让她顶个乌龟万年,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罢了罢了,还是交给他们家公子来处理吧。青衣也懒得等涂山雨霏醒来然后跟她解释,将涂山雨霏身体侧放,直接在她面前架了一面铜镜,这样她一醒来就能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用费他口舌了。就是效果有点惊悚。青衣迈步出门,准备在院门口等公子,心中默默感叹,跟着沁小姐接触久了,貌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