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佛系少爷的千金锦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得迟早滚蛋!”

陆宴本已经抬脚走了,听见宋四兴在身后胡言乱骂,便停了停,道:“陈财已不再是陆家的管事。”

“胡说八道!”宋四兴以为陆宴唬他,仍强势道:“侯杜叫你什么?——小陆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侯杜见他乱咬,脸色一黑,道:“陈财那恶人没和你说过?他就是陆家如今的少主人,你的东家!”

“什……什么?!”

宋四兴也觉察出不对来。

陆宴却只是淡淡道:“换个人看庄口便是了,至于他。”

“明日也不必再来了。”

章节目录账目

侯杜虽是个壮汉子,却也心思细致。若不然烧窑这般的活儿,他也做不好,一处不慎,都会导致失败。

如今听陆宴几句话,轻飘飘地撤了陈财,也不打算留对方的人继续在庄上,便心中猜想陆宴是有心收回陆家的生意。

他以前跟着陆兴黎做事,如今见了陈财的手段,才知道那些人不过是一心为自己敛财,丝毫不会考虑着下面工匠工人的活路,做的是杀鸡取卵的事。

陆宴自小跟着陆兴黎长大,虽然从未插手过庄上的生意,但既然是陆二老爷带大的,人品也不会差到何处去。

比陈财那个贪心的老狐狸,还有陆兴察那对败家的父子好得多。

当下面色也缓和几分,转头对宋四兴道,“听见没?早点滚!”

宋四兴见侯杜的态度不似开玩笑,想了想方才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是得罪了主人家啊!

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陈叔当真被撤了,那自己在陆家这份轻松又报酬丰厚的岂不泡汤?!

他连连悔叹,又说自家有眼无珠,下次不会再犯,侯杜却不吃他这一套,早就想将这种白吃懒做的人撵出庄去,今日正好。

宋四兴见陆宴未多停留,侯杜也随着他进了庄,知道自己没机会,便收敛了讨好的笑容,恨道:“我就不信,陈叔能让你这个小毛孩压在头上。”

又看了眼山下,自语道:“那搬运的工队是陈叔的人,我这一去说一句话,撂下摊子。那姓侯的即便烧出东西来,也没人给他搬走!我看他到时候如何嚣张!”

……

候杜带着陆宴二人进了庄,一路走一路说了说如今的情况,唐念锦在一旁听了半天,清楚了不少。

要说目前的生意一落千丈,订单越来越少,绝大部分都是陈财的“功劳”。

二老爷在世的时候,烧瓷用的瓷料和瓷土以及各项工艺流程都是精益求精,烧出来的成品若是有瑕疵一律不准出售,因此,陆家窑的口碑一直都不错。

不管是民用还是高级瓷器,质量都是上乘,但陈财开始掌事之后,先是换了原本的原料供应商,在成本上偷工减料,用的原料差了,购买原料的价格却没有下跌。这多出来的利润,全被他和那些黑心的原料商人私下分了。

哪怕有再好的师傅,用的料差了,烧出来的东西也会多少有些瑕疵,而烧出来的次品也被陈财混入到佳品中滥竽充数。

久而久之,原本常有的购货渠道也断了,不少商家更是停了与陆家的生意往来。

陈财也不怕,他将这些优劣参半的瓷器与其他人暗中勾兑,低价转售出去。

再由对方卖高价在市场上流通。

他勾兑的这些人,大多数也是陈家自家人,相当于倒卖二手。

从陆家出去价格压的低,他自己转手一卖,又能赚上不少。

就这样陆续侵占了陆家不少的财产。

说话间,几人就已经到了庄上的院子里。

陆宴来这里看的是甲庄的分账,而账本在账房手中。

侯杜低声解释道:“这账房是陈财安排上来的人,平日里挺会看人眼色,做事滴水不漏,他和之前那个看门的愣头青不一样,想找他的把柄和错处,可不容易。”

那账房见陆宴进来了,想了想这彭城内还有哪个少年能有如此相貌,必然就是传闻中的小陆爷。

唐念锦见这账房长的又高又瘦,一双细缝般的眼睛微眯着,见了陆宴,连忙并放下手中的账本,笑着迎过来:“小陆爷怎么亲自来了,若是不放心这边的生意,和我说一声便是,我亲自把账目给您送过去。”

“你瞧这寒冬正月的,还劳烦您跑一趟。”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若遇到的是宋四兴那般不知趣的人,上来便劈头盖脸一顿骂,那便好治多了。但账房这类人,聪明圆滑,让你纠不到错处,更叫人一时无法下手。

“陈财已被少爷撤了管事的位置,从此以后陆家的管家是谁我想你也明白。”侯杜叫道,“你且把这几个月来的账目,拿过来给少爷看一看。”

陈财被撤了?账房一愣,当下觉出有些不对来,陆宴要是想争权,那他可得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个……”他想了想,还是面露迟疑:“不是我不愿意拿账本,只是小陆爷以前从未接触过这边的生意,账目怕也是看不懂吧?若您有什么问题,可直接问我,我必然细细为您解答,这样——也比看那样枯燥的流水好些不是?”

他说这话,却不是担心陆宴不会看账本,反而是怕陆宴看得懂账本。

他自认为自家手脚做得干净,一般人绝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这东西还是能糊弄过去最好。

唐念锦见他推托,也是心中冷笑,但她也好奇起来,想看陆宴会如何解决。

“陈财办事不力,令陆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笔账我自会与他清算。”陆宴看了账房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年少的富家少爷,这一眼却让账房觉得心中发毛,似乎只这一眼,陆宴便已将他看得透彻。

“甲庄是陆家下面最重要的分庄之一,每年贡献的收入也不少。”陆宴继续道,“这其中,除却工匠技术之外,也离不开一些人。”

“如今陆家到了关键时刻,该清算的自然要摆到明面上来。”

他这几句话说得轻巧,也不带任何情绪,却反倒令账房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

侯杜也不耐烦道:“让你拿就拿过来,废什么话!”

“是是是,”账房赔笑道,“小陆爷,您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