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天生不是做官的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白,又从苍白到发青。

林清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这人一看就是没作对题,人家刚科考失利,自己刚才说的又有点重,这人不会被刺激坏了吧?

林清赶忙打算说两句心灵鸡汤把对方回暖一下,可还没开口,就看到对方突然间,拔腿就跑,直接往前冲,直接以百米加速,扑通一下,跳到了府学前面的护城河里。

跳河自杀?

林清直接傻眼了,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往前冲救人,天哪,他一句话居然把人家刺激的跳河了!

林清刚跑两步,就被林父林泽一人一个胳膊一把抱住。

林清顿时被一阻,急道:“爹,那人被我刺激的跳河了,我得快点救他,你别拽我啊!”

林父抱着林清,急急的道:“不用救。”

“怎么不用救,人命关天啊!”

林泽赶忙说:“二弟,真不用救,从今天出了考棚,府学已经有不下四十个人跳河了,府学的山长早就派人在旁边拿着网等着捞了,我看他们跳河跳的心惊胆战,才把爹也叫过来,就怕你跟着学,我听府学的人说,他们每次大考考不好,就跑去跳河,他们都跳习惯了。”

跳,跳习惯了,林清僵硬转过头看着他哥,又转过头看看他爹。

林父对林清语重心长的说“儿啊,你要想跳,咱回家里浴房跳,那里水凉。爹烧温水给你跳。”

林清:………

第三十七章

林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带着他爹和大哥去前面看了看。

结果就一个穿着长袍的夫子正拿着戒尺揍几个刚爬出水的府学学子,一边揍一边说:

“书到用时方恨少,早不好好读,现在知道跳河了,都滚回去给我把抄十遍,平日叫你们多读点书,偷懒磨滑。”

几个学子一边拿手护着头一边躲,叫屈道:“院试本来就只是考帖经、杂文和策论,又不考作诗,怎么能怪我们。”

“难道怪老夫?”夫子吹胡子瞪眼的说“回去抄二十遍!”

几个学子顿时抱头逃窜。

林清嘴角抽了抽,其实人家心理素质还是蛮好的。

………

沂州府府衙

一队军士抬着十个大箱子进来,放下后,领头的军士抱拳说:“学政大人,全部考卷带到。”

学政点点头,说:“这些日子辛苦王参领了。”

“份内之事。”王参领说道。

学政旁边的江知府起身对王参军说:“府衙已经备好了薄酒,将军这些日子为我沂州府cao劳辛苦,还望莫要推辞。”

王参军知道这是例行的答谢,也没推辞,就带着弟兄跟着府衙的人去了后院。

江知府送走了王参军,就对学政笑着说:“学政大人这次出的题,可是难倒了我沂州府的不少学子。不少学子可以抱怨此次秀才太过难考。”

沈学政笑了笑,说“这次沂州府徐州府兖州府三府录取秀才五十人,本就是定数,和本官出的题难易没什么关系吧!”

“虽是这么说,可我等只怕背后挨骂不少。”江知府打趣说。

沈学政听了哈哈大笑:“反正骂也是骂本官,本官也不会掉块rou。”

旁边一个老者插嘴道:“沈茹,你这家伙就是小心眼,自己当年被这题卡了一下,现在就出这题来难为这些小娃娃。”

江知府不由看向这位老者,沈茹是由礼部侍郎出任提督学政,从二品,虽然主管一省科举教育,却实际上是京官,相当于钦差大臣,所以哪怕他是四品大员,手掌一府政令,在沈茹面前也得毕恭毕敬,只敢开个玩笑,想拉进些关系。而老者,却直接对沈茹直呼其名,这身份就不得不让人侧目。

沈茹好像看出了江知府的疑虑,介绍说:“这位是崇阳书院的山长萧山长。此次他带领十位弟子来协助阅卷。”

江知府一听立刻神情一肃,这萧山长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可崇阳书院是四大书院之一,朝中有不少大员可是出自崇阳书院,而萧山长能成为崇阳书院的山长,本身就是一方大儒,难怪学政大人对他如此尊敬。

江知府连忙说:“不知大儒来此,有失远迎,是本府的过失。”

萧山长摆摆手,抚了抚胡须说:“本来就是朝廷征召,大家为朝廷尽力而已。再说,能让优秀的学子从科考脱颖而出,也是一件幸事。”

每次院试,由于科考人数过多,朝廷会征召五百里以外书院的夫子来辅助学政审阅试卷,以保证院试可以公正进行。江知府本来以为这次来的也只是一些书院的教习,却没想到来了个大儒,顿时感到意外的惊喜。

忙说:“能得山长亲至,是沂州府学子的福气。”

“江知府客气了。”

三人客套完,沈茹说:“这次三府童生不少,前两场的帖经和杂文,就麻烦萧山长带来的教习们。最后的策论,萧山长,江知府就和在下一起看。”

萧山长和江知府点点头,策论最重要,改题争议也最大,交由别人改他们也不放心,毕竟院试这件事,他们担的责任最大。

沈茹见两人同意,就让几位陪考官先用钥匙把密封的考卷箱子打开,先让其筛选掉第三场策论缺考的,又将策论没答的,或者字迹不清的直接筛掉,然后再将格式不对,有忌讳的筛掉,这才把剩下学子的试卷拿出来,让十位教习先领走帖经和杂文的试卷,三位才坐在案牍前,开始阅卷。

江知府看着还没改就被筛下大半,有些尴尬的说:“吾沂州府的文教,还是有些不足。”虽然考生考的差不是他的问题,可身为一府之主,文教也是他掌管的范畴,所以他也得担责。

沈茹摇摇头说:“江知府过责了,哪里的院试不是学子只要过了童生,就拼命的来考,哪怕明知道自己没这实力,也想来碰碰运气,所以考卷水平参差不齐,也不足为怪,再说,北地本来就缺少名师,甚至连书籍都多有不全,这些哪能怪到江知府身上。”

江知府也知道这事本来就怪北方底子弱,可在上司面前,主动承担责任要比推脱强多了,既然上司都不怪他,那自然就放心了。

三人快速的阅着试卷,每人将每张试卷看一边,打上一个记好,画×的直接去掉,画圈的接着传给另一个人,三个人看后,三个人都画圈的,留到最后定名次。

三人用了两天,才把上千份策论看完,从中选出二百份,又综合帖经和杂文的成绩去掉一百份,最后剩下一百份,用来排名。

第三日,到了最后定成绩的时候,沈茹江知府和萧山长松了一口气,两天的时间,他们看了上千份试卷,如今,终于可以快要结束了。

沈茹让人将一百份考官平放在屋里的案牍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