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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去瞧余晚晴的脸色,轻声道,“奴婢觉着,林贵妃怕是没安好心,要不,咱们还是告个病辞了这帖子吧?”余晚晴闻言却是精神一振——听着林贵妃,她不仅不觉怕,反到是先想起了试卷上那道关于林贵妃的单选题。哎呀呀,送上门的5分,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太傻?余晚晴自觉不是傻子,这便与溪午道:“辞这个做什么?她既是发了帖子来,咱们过去看看便是了。”月考试卷上,还有道关于林贵妃的题目呢,现下人家主动相邀,余晚晴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虽说余晚晴晋升时林贵妃特意送了厚礼来,但是溪午想起当初林贵妃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免不了的担心:“上一回便是因着林贵妃的缘故,娘娘才会入冷宫,遭那么些个罪过。现下林贵妃又巴巴的写了帖子过来,只怕是居心不良呢.......”余晚晴却是不怕的——她连披着马甲的皇帝陛下都应付过去了,如今哪里会怕林贵妃?所以,余晚晴很是心大的宽慰溪午:“放心吧,贵妃不是只请了我一人。再者,似我这般身份,只怕是还不值得人家贵妃娘娘这般大费周章呢。”见着余晚晴心意已定,溪午便也没再多劝,只是想着到时候自己做下人的也该多加留心才是。余晚晴心思转的快,一时儿又与溪午商量起明日赏梅宴要穿什么,道:“按理,赏梅时穿红衣,倒是更应景,只是贵妃也在,她是主人家,份位也高,我倒不好喧宾夺主......要不,到时候就穿件粉的?”溪午很是无奈道:“娘娘喜欢就好。”顿了顿,还是觉着心里不放心,溪午又道:“林贵妃难得开宴,各宫都送了帖子去,说不得也是有什么想法。眼下咱们什么都不知道,瞎子聋子一般的,倒不如去长春宫,顺妃娘娘处问个情况?”余晚晴想着也是这个道理,又见着是午膳时候,索性便去长春宫找顺妃蹭饭了。顺妃倒也乐得见余晚晴过来串门蹭饭。虽说皇帝初一时依旧去了凤来宫看阮皇后,显是暂无废后之心,可瞧着阮家如今这般境况,瞧着阮皇后那模样,让顺妃就这么放下心里的念想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大动作不好,团结团结后宫小群体,显摆自己的贤德大度,在皇帝心里刷刷好感也是好的。所以,顺妃见着余晚晴过来还特意叫人家加了几道余晚晴喜欢的菜,又笑:“宫里统共也就几个姐妹,我这儿整日也是闷着,亏得还有meimei能来说说话。”余晚晴这嘴,连萧翀都能叫哄了去,自然也能哄了顺妃。闻言,她也笑了,上去握着顺妃的手,笑道:“只要jiejie不嫌我,我巴不得整日过来呢。”两人坐下说了一会儿话,余晚晴这才进入正题。当然,当着顺妃的面,余晚晴还是先端出了犹豫的模样,轻声道:“我这会儿过来,也是想来与娘娘讨个主意。”顺妃瞧着余晚晴这模样,面上只是笑:“咱们姐妹之间何必说这些外道的?meimei若有难事,只管说便是了,做jiejie的自不会推脱。”余晚晴便道:“早上瑞庆宫派了人来送帖子,说是贵妃要开赏梅宴。”说到这里,她微妙的顿了一顿声音,然后又垂下眼,绞着手指头,细声细气的说道:“娘娘是知道我与贵妃的事的。我这才从冷宫出来,实在是........”顺妃瞧不起阮皇后这个占凤位的,自然更看不上林贵妃这么个火急火燎要与自己争凤位的。故而,哪怕林贵妃更加位尊,顺妃也没少给人添堵——要不然,她早前也不会特意在皇帝面前替余晚晴这个得罪了林贵妃的说话。所以,听到余晚晴这话,顺妃面上笑意更浓,轻声道:“你是没想好要不要去?”余晚晴故作羞赧的点了点头。顺妃便笑着道:“放心吧,明儿我也过去。”言语之间,很有些要替余晚晴撑腰的意思。余晚晴闻言连忙称谢,心里却不是很信——这年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男人靠不得,女人也不好靠,说来说去还是要靠自己。不过,余晚晴对赏梅宴什么的也没经验,这会儿便借机向顺妃了解一二。********瑞庆宫中,林贵妃正姿态优雅的端坐在位置上,微微侧首,与自己的心腹交代着明日赏梅宴上的种种安排。林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清荷便立在一侧,垂首敛目,恭恭敬敬的伺候着。等到林贵妃将事情交代完了,打发了那些个人下去,清荷这才亲自捧了一盏热茶来,柔声道:“娘娘这都忙了大半日了,还是先喝口热水,歇口气,总不急这一时儿......”“到底是今年第一场赏梅宴,顺妃多半又要挑刺,也不好叫那些个人瞧了笑话去。”林贵妃接了青瓷茶盏,端在手里却没喝。她微挑的丹凤眼里似是含着一丝冷色,语声里也含了些微妙意味,“华清宫那里可是安排好了?明日的事,容不得半分差错.......”华清宫正是余晚晴晋升僖嫔之后的寝殿。只是,如今余晚晴在宫中势单力薄,又是才迁宫不久,林贵妃这么个掌事贵妃,若是想要在华清宫里做些手脚,自也不是很难。“已是按着娘娘吩咐,准备好了。”清荷连忙应声。林贵妃心下满意,这才垂首抿了口茶。清荷却又试探着劝道:“娘娘,兹事体大,您不若再想想?实在不行,先派个人去与家里商量一二也好呀。”“想想?”林贵妃冷笑了一声,“我这几年天天想,日日想,如今怎样结果?”话涉天子,清荷大气也不敢出,只垂首敛气。林贵妃却也是憋久了,如今又在自己宫中,身边也只清荷这么个旧人,自也懒得掩饰,索性便冷声道:“就阮氏那样的人,我和裴氏都瞧不上,你以为陛下真能看得上?!”清荷瞧着林贵妃的神色,大着胆子接口道:“陛下初一十五的都要去凤来宫,奴婢瞧着,倒是,倒是......”说着说着,清荷又有些说不下去了——说到底,君心莫测,皇帝怎么想的,她一个奴婢哪里又能瞧得出来?在她想来:若皇帝看不上阮皇后,何苦这样初一十五的过去,要知道,这般的可算是后宫里的独一份了;可若说皇帝看重阮皇后,怎的就没有爱屋及乌,反倒是判了阮皇后嫡亲叔父阮仲死刑,任阮家衰败至此?林贵妃闻言,精致的唇角微微扬起,娇面上不掩讥嘲之色:“陛下自是看不上阮皇后的,可他又何曾看得起这后宫里的其余女人?”清荷闻言,膝下一软,直接便跪倒在地,焦声道:“娘娘何必自轻?陛下素来信重林家和将军,对您更是宠信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