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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周太医心下多少有些叹息:僖嫔到底年轻了,还不懂事,她这会儿借着难受在陛下跟前哭闹,还叫陛下特意为她在乾元宫传了一回太医,固是面上有光,可以后呢?陛下这般心性,说不得心里已是生厌了......虽是这般想着,可周太医素有分寸,自不会揭穿余晚晴的事情,看过脉后便含蓄开口道:“娘娘晚间确实是吃得有些多,待臣回头开一副健胃消食的药来,服上一剂便是了。”余晚晴心觉吃撑这事实在是丢脸,闻言连忙乖乖点头,恨不得立时便将此事揭过才好。偏偏,萧翀却又蹙了蹙眉头,插口道:“她这都撑着了,还能喝得下汤药?”周太医眼里闪过一丝讶色,但他还是从善如流,紧接着应声道:“若娘娘实在喝不下汤药,不若先吃枚消食的九制山楂丸,也是抵用的。”余晚晴:“......哦,那还是山楂丸吧。”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尤其是那种苦兮兮的中药,闻着都觉难受,自然也觉得那种一咽就行的药丸更好些。周太医便亲自取了一瓶的九制山楂丸来,又道:“娘娘便收着吧,这是饭后用的,若是下回再吃撑了,吃一丸就好。”余晚晴听他说什么“下回再吃撑了”,只觉得自己脸上越发烫了,点点头又摇摇头,连声道:“不会了,不会了。”吃撑什么的,肯定是没下次了!待得余晚晴吃过了九制山楂丸,萧翀便也没再留她,直接便叫李进忠进来,让人备车辇把余晚晴给送回去了——他可没有留人在乾元殿过夜的习惯。虽然萧翀这行为很有些用过就丢的渣男风范,可余晚晴今晚上也没有多留的心思,她暗暗的揉了揉自己哭肿的眼睛,忙上了下头人备好的车辇,一路上都在琢磨着今日的事情。不一时便到了华清宫的宫门口,溪午等人早就等着了,远远见着车辇便连忙迎了上来——皇帝那会儿只带了余晚晴一个去乾元宫,她们也不敢跟上去,只好先回华清宫等着,因着心里惦记着余晚晴,自是急得团团转了。好容易等着余晚晴回来,溪午亲自上前去,扶着余晚晴下了车辇,一路的入了内殿,眼见着边上没有外人,这才小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余晚晴今日哭了一场,眼睛还是红肿的,实是瞒不过旁人的眼睛余晚晴其实也觉得自己哭过的眼睛又疼又涩,抬手揉了揉,这才道:“没什么的。”溪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余晚晴的神色,到底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请示道:“奴婢瞧着,您眼睛这儿还肿着,不若叫人拧块热帕子,给您敷一敷吧?”这样也舒服些.......”余晚晴眨巴下还有些干涩的眼睛,点了点头。不一时,便见着姜采端了金盆来,溪午扶着余晚晴在榻上靠着,亲自拧了块温热的帕子替她敷在眼部。当温热的湿帕敷在眼上时,正闭眼靠在榻上的余晚晴也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果是觉得眼睛那一块舒服了许多。只是,光是这么敷着显然是不能消肿的。溪午连着换了几块帕子,然后才在指尖沾了些脂膏,小心翼翼的在余晚晴还有些红肿的眼周轻轻按摩着,手法甚是轻柔。半透明的脂膏微微的带了些清凉之意,揉在才敷过热帕的眼周时更有几分凉意,虽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渐渐的便又是另一种的舒服。余晚晴闭着眼睛靠在榻上,舒服的险些要睡过去。溪午也知道余晚晴这一日几番折腾怕是早就困乏了,也不敢多耽搁,眼见着红肿略消,便忙服侍着睡眼朦胧的余晚晴洗漱更衣,上榻休息去了。余晚晴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早些休息也好,今天出了这么些事,自己又去了一趟乾元宫,只怕明天是安生不了了......翻了个身,她不禁又想:幸好敷过眼睛了,要不然明天可怎么见人呀?......果然,就像是余晚晴预料的那样,到了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过来看她。先来的正是与余晚晴颇有几分塑料姐妹情的顺妃。顺妃今日换了身淡紫色的袄子,配浅灰色长裙,裙裾上还缀着一颗颗的珍珠,行动间隐约可见珠光盈盈,衬得她越发的温婉迷人。顺妃面上仍是往日里的温柔关切,见了余晚晴,开头一句就是:“听说meimei昨日里在乾元宫吃撑了?”余晚晴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发烫:玛德,这宫里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屁大点事都能传遍整个后宫——她吃撑这事,现在怕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吧?还有没有**权了?不过,顺妃主动上门,亲切慰问,余晚晴也不好不应,只得故作羞赧的低着头,小声解释道:“昨儿瑞庆宫那事,实在有些吓人.....后来,我随陛下去了乾元宫,心里也还是又惊又怕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头吃东西。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就吃多了......”顺妃也不知信了没有,握住余晚晴的小手,叹道:“meimei下回还是留神些才好。便是我与贵妃,往日里见驾,也是连汤水都不敢多喝的,就怕御前失了仪态。到底是御前呢,亏得陛下此回不见怪,要不然真要降罪,那可怎么好。”余晚晴:“....jiejie教训的是。”当然,余晚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怎么服气的:玛德,萧翀要是敢因为这事降罪她,她下次就......就往他菜里吐口水!就在余晚晴暗自腹诽时,忽而听得顺妃语声一顿,转眸看她,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陛下昨日可是问了你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能见到阮皇后和余太后了,你们希望先见哪个?☆、救命说话间,顺妃抬手扶了扶鬓角那只玉簪,精致的翡翠坠子在她指尖摩挲而过,一抹浓碧随之流过,越发衬得她十指纤纤如玉雕。余晚晴却没有被这样柔婉动人的美而迷惑,反到是心生警觉:萧翀昨日行止,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可人家毕竟是皇帝,一举一动都惹人揣测......偏偏余晚晴又是这般的身份,终究还是惹眼了些,只怕已是惹得顺妃生了疑,方才有此一问——要知道,皇帝昨日将她从瑞庆宫带走时,说的就是“僖嫔,你跟朕过来,朕有话要问你”。余晚晴脑中思绪纷转,一瞬间便已转过了许多念头:她昨日里已是把林贵妃得罪狠了,虽然萧翀默认了要替她解决林贵妃的事情,可余晚晴自是不能完全放心的——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她自己这里肯定还得小心着。若余晚晴此时再与顺妃翻脸,那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