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古代宫斗考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鼻,又戳了戳她又软又弹的面颊,这才沉下声音与她说正事:“我先走了,你乖乖呆在乾元宫里,别乱跑。”

余晚晴也知轻重,闻言自是乖乖点头。

不过,她想了想,又与萧翀道:“那你早去早回。我去御膳房做晚膳,等做好了,我们晚上一起用。”

萧翀被她说的心头一软,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她那被自己咬的红艳艳的唇瓣。

这一回,余晚晴却是嫌弃的撇开了头:“要走就走,你别总这么黏黏糊糊的好不好.......”

话声未落,萧翀已经伸手将她才梳好的发顶揉乱了,趁着余晚晴又气又恼的时候把人按在怀里又亲了一回。

余晚晴都觉着自己这是被家里大狗给扑了——舔狗的口水就是多!

两人这样腻歪了一回,萧翀方才起身出去了。

眼见着萧翀背影不见,余晚晴方才抬手将自己发间的玉簪抽了出来,长发如瀑披撒而下。她一个人坐在美人榻上,先是顺势理了理适才被萧翀揉乱的乌发,然后又托腮想了回儿事,觉着期中考都还没到,萧翀应该不可能会出事——要不然,这半途换皇帝的,她岂不是又要想法子在新帝后宫里接着混,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不过,这毕竟是Hard模式,这要是真是这种变态惨怎么办?

.......

越想心里越乱,余晚晴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索性便起身往御膳房走去,就像是先前她与萧翀说的——等她做好了晚膳,指不定萧翀就回来了,到时候两人一起用膳,也是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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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萧翀将余晚晴从怀里放下来,起身出了乾元宫后便已敛起面上冷意,神色冷淡的上了龙辇,径直往慈恩宫去。

才到慈恩宫门口,便见着阮皇后亲自领着一众人上来迎驾,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一举一动皆是挑不出半点错漏。

萧翀上前虚扶了一把,口上道:“皇后多礼了。”

阮皇后抬起明眸,温柔的看着他,然后顺势便伸手欲要去牵萧翀的手掌。

然而,萧翀早有准备,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阮皇后眸光一闪,状若无事的将自己玉白的素手收了回来。

“陛下既是到了,臣妾也能放心了。”眸光微冷,面上笑容却更显清美柔媚,如同夜里幽兰。说话间,她抬眼往萧翀身侧一扫,仿佛有些讶然,“怎的不见嘉妃?”

萧翀其实心里十分明白:这个时候,若是他能带上余晚晴这个宠妃,自是更能令阮皇后放心。换而言之,他撇开余晚晴独自过来已经足够引起阮皇后的警惕——无论他如何解释,阮皇后都会怀疑他是否另怀心思..........

只是,哪怕如此,萧翀还是没有带上余晚晴。并不是他早前与余晚晴开玩笑的“人家最后一战,都是赤膊上阵,真枪真刀的去,我就非得扛着死沉死沉的包袱去”那样,而是因为他并不希望余晚晴有一丁点的危险。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希望余晚晴能够安安稳稳的。

也正因如此,萧翀对此也算是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这种时候,她一个妃妾,实是不必过来。”

阮皇后也不知信不信这话,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然后为萧翀引路,抬步往里去。

萧翀便问起太后之事。

阮皇后面带忧色,语声却是又轻又软的:“太后早上起便有些不好了,勉强用了一小碗的粥便昏睡了过去,直到午间方才醒转,只是太医却说这是回光返照,只怕是熬不过今日.......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实是不敢擅专,这才急忙忙的派人去乾元宫请陛下过来。”

说着,阮皇后不由抬起手,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真是再想不到。”

是啊,真是再想不到。

余太后早前所谓的“重病”估计就是装出来的,可阮皇后就是有本事,这才侍几日的疾便能弄假成真,让余太后真的“重病”了。

萧翀心下思忖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反是一叹:“说来,真是再想不到........”

说话间,两人已是一前一后的入了内殿。

正候在殿中的几个宫女见着帝后二人入殿,也是忙不迭的上来见礼。

萧翀颔首免了她们的礼,阮皇后则是细声问道:“娘娘还醒着吧?”

“是,娘娘还醒着。”宫女连忙应声,随即又转身去撩起身后的床帐,低声禀道,”太后娘娘,陛下还有皇后都到了。”

只见余太后躺在榻上,比起前些日子所谓的重病,眼下的余太后方才称得上是颓老衰败,病重垂死。

她原是个注重保养的人,哪怕这般年纪都是一头乌发,面容端丽好似少妇。如今她这一头乌发却已差不多全白了,脸色青白,神情间似有些许恍惚,哪怕睁着眼睛,瞳孔都是涣散的,昏昏沉沉的。

无论何人看见眼下的余太后,肯定也会觉得阮皇后的话是对的——她看上去确实是“已至油尽灯枯,弥留之时”,她快死了。

听到宫女通禀声,余太后浑身一震,勉力睁大眼睛去看来人。

纵是如此,她仿佛也依旧有些看不清,只茫然的叫了一声:“......皇帝?”

她说话时口齿含糊,不过几句话便有口涎从唇角滑落下来。宫女想是早有预料,见状便也连忙跪倒在榻边,拿着帕子替余太后擦拭嘴角。

看着余太后这般模样,萧翀心里亦是有些心情复杂。

他被先帝送回后宫时,方才五岁。虽是记事早却也着实没过过几日好日子——三岁前跟着生母,吃够了苦头也受尽了旁人白眼咒骂;先帝派人赐死了他的生母,接他去了军中却也十分厌恶冷淡他,下人惯回踩低捧高,自然也对他不好;等到五岁时被送入京城,年幼的他却也是满心惶然,茫然不知所措。

当他看见那身穿凤袍,美貌威仪的年轻皇后时也曾自惭形愧,想过要好好敬爱这位嫡母......

然而,余太后却是一见着他便容不得他,心知他的毛病,便故意将那些坏了心性的宫女塞到他身边,最后迫得他用匕首砍了那宫女的手,落下了个残暴冷酷的名头。

那个时候的他只想着自污自保,哪里会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登临帝位,君临天下;哪里会想到那高贵美丽的余皇后也会如寻常老妇一般躺在病榻上,颓然将死。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人的位置竟是掉了个头儿。

事实上,萧翀此回确实可以不来,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来这一趟——他必须要亲眼看着这个再自己童年与少年时光里烙下无数伤痛苦难的女人咽气,否则他总是不会真正放心的。

而此时,看着眼下的余太后,萧翀终于放心了一些,他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