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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毓秀的孩子被赵纯害死之后,她曾痛不欲生,失去理智的似的,想要跟赵纯同归于尽。可谁知,一时失手,她却被赵纯抓住了把柄,一杯毒酒递到唇边……若不是晚翠这傻丫头,冲上前替她喝了那毒酒,疼了一天一夜,肠穿肚烂而死,毓秀根本就等到羽翼丰满,为家人报仇之机。“没事的,晚翠,都会过去的。”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错,你哭吧,就当代替我,把前世那些我想流,根本流不出的眼泪,通通的,哭出来!!——瞧着晚翠痛哭一场,毓秀竟仿佛痛快似了,一夜好眠,在不像以往,还会梦见前世家人惨死的场景。仿佛,前世的惨剧,随着晚翠的眼泪,慢慢从她脑海深处流出一般。清晨,天光大亮,毓秀从黑甜梦中醒来。身旁,就是哭的眼睛好似桃儿般的晚翠。“小姐,您去给您端早膳来!”晚翠捂着脸,大羞着奔逃而去!“哈哈,这丫头……”毓秀止不住轻笑。“小姐何苦笑话她。她昨儿在您面前放肆……可是跟着老奴悔了好久,说是万万不该呢!”一旁,温嬷嬷上前,一边伺候毓秀穿衣,一边低声说。“有什么悔不悔的,那是她重情重意。”毓秀轻笑。“重情重意也得分跟谁?春纤那样的下作东西,又怎配?”毓秀昨日跟大周氏谈话之时,就是温嬷嬷守的门儿,两人说的话,她基本都听一清二楚。不比大周氏,挂念着亲meimei,还多少有些顾忌。温嬷嬷可是一心向着毓秀的。得知赵纯有可能跟和合谋,算计毓秀,甚至还要毓秀的性命,只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生吞了赵纯。“她性情憨厚,难免的,慢慢教就是了!”毓秀浑不在意。晚翠的好,就好在其真,其诚上,若勉强她硬改了,反到是难为她。“小姐,昨儿夫人说的那些,老奴听着确有些不妥。”说起春纤,温嬷嬷不由想到楚昭和赵纯,皱着眉头,她道:“夫人看重姐妹情意,那是夫人性情好,可经老奴这么多年的细观,小周氏却未必如夫人那般单纯……”“赵纯是小周氏的女儿,没有那恶毒的娘,养不下虎狼的女。依老奴看,您还是应该把这事儿禀告给老太爷和老爷说一声。毕竟,朝中之事,咱们根本不懂。”“昨儿,太子都遭了刺杀,那是多大的事儿啊!!若当真跟赵纯和二皇子有关系,哪怕只是有一丝丝值得怀疑的地方,您都应该说给老太爷和老爷听听才是。”温嬷嬷下人出身,并不懂朝政。她只是本能的觉得,既然已经搅和上皇子夺嫡,刺杀太子。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不该是毓秀一个闺中女儿家应该独自承担的了。“嬷嬷果然有见识!”毓秀眼波微转,隐含笑意,“我正打算去拜见祖父和父亲呢!”“哦!?小姐您早有打算?那怎么昨儿还……”答应夫人了?温嬷嬷傻了眼!“我答应了吗?我可什么都没答应啊!”毓秀望天,竟开始装起傻来!到让温嬷嬷哭笑不得。——用过早膳,得知大周氏高坐正院中处理家事,少说一,两个时辰不得闲,毓秀赶紧收拾收拾,独自前往前院大书房。那是太傅钟德茂——毓秀祖父办公之所。毓秀的祖父钟德茂——世代书香钟家传人,三岁能文,七岁读四书五经,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中举中,同年高中进士,被先帝亲点为探花郎。文可治国,笔载千秋。钟太傅宦海沉浮四十余年,如今年近六旬,依然老当益壮,大楚朝中一代权臣。“余墨,祖父可在?”站在大书房门口,毓秀抬目,看向守门的小厮。“禀小姐,老太爷在的。”余墨连忙点头。“那父亲呢?”毓秀又问。“老爷正在跟老太爷禀告朝事。”“那好,到省得我在跑一趟。”毓秀低声,复又道:“那你代我禀告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求见祖父和父亲。”“这……”余墨一怔,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按理说,大书房这等家中男人处理事物的地方。毓秀一闺阁女子并不能随意进入,且,方才他已经明说了‘老爷正在向老太爷禀告朝事’,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毓秀,此时,大书房中,并不适应她进入。小姐一惯聪慧,不该听不懂这样的话外音啊!余墨很是头疼,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拒绝。“你自去禀告吧,若祖父和父亲所有怪罪,自有我担着。”秋波微转,毓秀便知余墨在迟疑什么,干脆直言。“这……奴才知道了,请小姐稍待,奴才这就去禀告。”毓秀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余墨又能如何,只得老老实实,转身进大书房传信儿去了。没一会儿,也就盏茶功夫,余墨又退出来,“小姐,老太爷有请。”“多谢你。”毓秀点头,越过余墨,抬步进了大书房。进得大书房,入目就是一副,图旁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前朝书圣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对联之下,放着一张檀木大理石的案子,案上磊着各种名人字帖,并数方宝砚,各色笔筒,其内插着数枝狼毫笔。笔筒旁,斗大一个细颈长瓶,其中斜斜的插着数枝盛放鲜花。“祖父。”站在大案之前,毓秀一眼望见的,正是她前世惨死的祖父钟德茂。“秀儿,你何事,如此焦急要见我们?竟连礼节都忘了!”发话都,正是毓秀之父——钟平。看见前世早早去世的父亲。毓秀眼眶都湿润了,顾不得父亲语带些许训斥之意,她忍不住抽泣两声,紧紧捂住了嘴!!正文第十八章:工于心计钟家人丁不兴,这一代的闺女也就只毓秀一个。钟平表面上看起来是严父,实际上比大周氏还舍不得毓秀受苦,眼见她眼冒泪花,心疼的不行。“秀儿放心,改明儿上朝父亲一定好好参那京畿府台一本,好好叱问一番他治下的事!”若不是那京畿府台管理不当,他好好的闺女怎么会遇到流民,平白受那么多苦?钟老爷子也极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