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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不知是什么,却让他莫名的想往前。“初一不傻的!”他喃喃着,双手不安的揪着,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初一可以吗?”汤新台一笑,“只要你肯,你就可以,到时候初一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别人说你不傻,而且我相信,初一不仅不傻,还是最聪明的!”“真的?”初一眼睛一亮,“初一是最聪明的?”他看见汤新台点头,转头看向武佑,也见他笑着看他,汤妧在一旁忙道:“初一当然聪明,你不是还帮你哥哥做过许多事吗?”“那初一可以同你的哥哥jiejie们一起学知识吗?”汤新台问道。初一看着他,紧抿着唇,重重的一点头。“初一可以!”汤新台将他牵回座位坐定,而后往自己的桌案前走去。“那咱们便开始吧!”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一个你们看过文的印记(评论~)好吗?╮(‵▽′)╭╮(‵▽′)╭☆、【土财主】这个汤夫子授课的方式确实不同,这是大壮听了一日学后最直观的感受。他不会像陈夫子一样一开始便让他们死记硬背的学字,他会解释每个字每个词的由来,会说这些字的组成像什么样子,他的授课更像是在讲故事,生动而有趣,使人不是不觉间便沉浸其中。许是因为人少的缘故,汤新台会挨个的手把手教其写字,汤妧他自不必担忧,甚至还可以让她帮忙教教其他人,就比如现在,教段锦。汤妧紧咬着牙使劲憋住自己满肚子的火气,告诫自己耐心耐心再耐心,用憋出来的温柔语气对着段锦笑道:“你拿笔的姿势又错了,应该……”段锦看着她那张皮笑rou不笑的娇俏小脸,忽觉得有趣,“我觉得这样拿挺好的!”好个屁!汤妧暗自在心里爆粗口,有谁拿笔的姿势是用五只手指全抓着的,难看死了!她拿过一只笔在他面前比划,“你看,大拇指的第一节内侧应按住笔杆靠身的一方……”“这样右手的五指便能全派上用场,用“按、压、钩、顶、抵”的方法把笔执稳,使得手指各司其职,介时便能将字写好了!”见段锦左拿右拿手指就是绕不过来,她忍不住上手帮他纠正,温热的小手一覆上他的,对比便明显出来。汤妧的手白白嫩嫩的,比他的要小上一圈,手指纤细,指甲红润,每个指头上都有一弯月牙,右手第四指的第一指节上长着一个不甚明显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硬生生破坏了整只手的美感。她的手抓着他的,给他纠正着姿势,小手滑嫩,一如那天他拉着她的手上牛车时的感觉,小手似没有什么力气,掰了半天也没掰动他的,最后似较上了劲,两只手一起来,段锦不自觉的更是握紧了自己的手。他被那手吸引着目光,忽觉得耳根发烫,面上燥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的响在他耳边,小小少年还尚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痒,悄悄咽了咽口水。“可有什么难处?”这时汤新台的声音忽得响在耳边,段锦心一慌,忙挣脱了自己被汤妧包裹着的手。犹如一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抓包的人,心虚的不敢看汤新台的眼,只是支支吾吾道:“妧妧,妧妧在教我拿笔!”“哦?那学得如何?”说到这里汤妧就恼,这段锦的手只怕是木头做的,怎么掰都掰不正,她正想开口,一旁的段锦忽得连声道:“学得很好,我学会了!”说完,他拿着笔给汤新台做了个标准的姿势,腰杆挺直,手臂悬空,就连握笔也是标准的五指执笔法。汤新台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而后,他便又去教后面有些坐不住的初一了,见他走了,段锦忙松了一口气,只一转头,便见汤妧咬牙切齿的模样。汤妧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嗓音道:“臭小子,你耍我呢!”言罢,她便不再理他,转头去寻正在纠结的武佑,手把手教他。段锦原本被她一瞪,有些心虚的不敢说话,又见她去教大牛,与刚刚教他时同样的动作,只是,他瞧着怎么那么碍眼呢!大牛又不是傻的,何至于要手把手教?他见着那两只黑白对比明显的手,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恼意,只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第一日的课汤新台并没有教许多,只是教了他们各自的名字,又讲解了一番字的组成,对比陈夫子,实在是放松许多。且他定下了以后每日的课皆是未时过后来上,时间为两个时辰。毕竟农家的孩子不比京城富贵人家,他们还需帮家里做农活,农忙时或许一日都不得闲,周围亦没有跟前跟后的婢女仆人,万事皆靠自己。汤新台敲了敲他案头的小铃,示意下学了,铃还未结束,大壮便趴在桌上做躺尸状。“我的娘啊!”汤妧见大状生无可恋的样子吃吃笑道:“你的娘可正等着你回去吃饭呢!”大壮闻言,噌的一下便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软趴趴的肚子,“不说都忘了,饿死我了,我要回去吃饭了,老大,咱们快回家去!”段锦瞧着汤妧支支吾吾的似有话说,但他被大壮拉着,不得不起了身,两人向汤新台告别离开。武佑也牵着有些发蔫的初一向两人告别离开,见他们都走了,汤妧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学姐的姿态一下趴在了桌上。“爹,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学啊?”她当初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十二年的悲惨学习生涯,现在又要开始了,真是心塞。汤新台走到她身旁用手中的书往她脑袋上一敲,“学无止境,你即便早他们读过几年书,也不是能不学的!”汤妧呜咽了一声,只觉得凄惨,肚子又忽的发出一阵急促的“咕噜咕噜声”,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人家回家便能直接吃上热饭,他们还得现做……“饿了?”汤新台见小女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爹去给你做饭去!”汤妧紧捂着肚子,哀叹道:“爹,你不是土财主嘛?咱们聘请个厨子来吧!”这几日搬离了段家后,汤妧便再也没吃过锦娘那么好吃的菜了,她实在是馋的慌!“你爹哪里来的土财主!”汤新台疑惑道。“可是我听伯娘说咱家不是有许多地吗?”“地?”汤新台努力回想着自家哪里来的地,好像,似乎,他是赎回来了自家以前的地,而且还又买了一些,那地?汤新台往自己脑袋上一敲,“糊涂了糊涂了!当真是糊涂了!”“咱家真的是土财主?”汤妧扒着他的衣角闪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土财主又如何?”汤新台敲着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