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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你呀,哪儿照顾过孩子,还是我来吧。”袁苗说,“妈,你教我好不好?”雷烨专注的盯着尿壶,“当妈都是天生的,孩子一生了就会,不用教,多做几次就会了。”袁苗把平平手术成功的消息告诉了福利院院长,还给她发了几张平平的照片,院长很高兴,直说平平有福气。“你的材料办得怎么样了?”杨院长问。“哦,对”袁苗想起来了。“这几天光忙着平平的手术了,我今天就去。”袁苗把平平交待给雷烨,先打了一通电话,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人,然后直奔行政办事大厅。她排到号,把事情说明,对方拿过她的身份证,敲了敲,“确定没生过孩子是吗?”袁苗心里一紧,她说,“是的。”“你填写一下诚信声明,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袁苗填了,手有点抖。无子女证明终于办了下来,她站在路边,和杨院长通了电话,说了进展,杨院长说,“对了,民政局已经初步审核通过了,报纸公告这两天就会登出来。材料下次你捎来。”末了,她补了一句,“不捎来是办不了收养证的。”上次就听她说公告,袁苗就问这个公告是干什么的。“就是公告你要收养,别人,尤其是亲生父母如果有异议,赶紧出现。”袁苗哦了一声。院长以为她是紧张,“你别紧张,就是个手续。亲生父母要肯出现,也不会把孩子往福利院送了。再说这几年,来看平平的,只有你自己。就是走个过程,法律规定。”日子平淡又紧张,袁苗天天在病房里陪床,连这层楼都没有出。雷烨来回跑着做饭、送饭,虽然都很累,却莫名地不像在云城时感觉心里没着没落,总觉得日子有盼头。虽然这盼头从哪里来的,并不知道。平平手术完第五天的晚上,高干病房条件不错,有电视,有沙发,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晚上九点多,袁苗哄平平睡着了,自己洗了个澡,正拨弄着头发,好让它快干,准备睡觉。门轻轻被人推开,她一抬头,是曾若安。她站了起来。走廊里的灯有些暗,她带上门,往旁边移了移,很真诚地看着他,“你回来了?还没有向你道谢。”“平平这几天还好?”“好,”袁苗的脸上露出由衷地笑,“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没想到你会——”“我会亲自主刀,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躲着你?”袁苗低着头,没有说话。“那既然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来这所医院?”袁苗抬起头,“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但在我来排队挂号时,已经来不及了。况且,这所医院的心内科是江城最好的,即便知道遇上你会很尴尬,我也不可能放弃。”“尴尬?”袁苗低着头,没有说话。“你到底是怎样让若锦答应帮你?”袁苗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你说话。”袁苗还是不说话。“你手术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袁苗一声不吭。曾若安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有点高,“这个孩子,其实是诸一珩的,对不对?”☆、5-1曾若安的这一句让袁苗忽然抬起了头,“不,”她坚决的说,“不是,这个孩子和诸一珩没有任何关系。”曾若安冷笑,“苗苗,你是在考验一个医学博士的专业水平吗?人的有些生理特征是显性遗传。比如,血型,诸一珩是AB,平平也是AB。还有眼皮,诸一珩就是内双,平平也是内双。甚至平平头上的美人尖,都和诸一珩一模一样,你说这孩子和诸一珩没有关系?”袁苗别过头去,口气冷淡,“这些都是巧合,我当时收养时并不知道。”“不知道?”曾若安冷笑,掏出手机,“那好,我给诸一珩打电话,让他自己亲自来认。”袁苗去夺手机,“曾若安,你干什么?”“我倒要看看,诸一珩的说法是不是和你一样。”“你疯了吗?若安,若安,你别打,若安。”曾若安拨开她的手,调出诸一珩的号码就要按下去,袁苗跪了下来,“若安,我求你,我求求你。”曾若安的手停在半空,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袁苗,“苗苗,你——”“我求你,若安我求你,求你看在过去的份儿上,不要说。我求你。”曾若安往后退了一步,收了手机去扶她,“你起来。”“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她刚洗过头,洗发水的香味儿冲进他的鼻子。曾若安心乱如麻,“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给诸一珩打电话。”“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告诉诸一珩。”“那这孩子,真是诸一珩的?”袁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曾若安对着天花板长吸了一口气,“你起来,起来说话。我从来没有难为过你,你知道。”曾经那个令他即便她要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摘的女孩儿,如今落到这个境地,曾若安不知该说什么。袁苗起来,默默站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袁苗看了眼周围,小声说,“我是进去后才知道自己怀孕的。前面的日子,一直浑浑噩噩。一直到第五个月,洗澡的时候,还是让同监室的发现了,报告了管理员。”“然后?”“管理员说,按照法律,我可以办理监外执行,但需要有人作保。我那时候想到诸一珩,让监狱的代我通知,说我想见见他,可他并没有来。”“他?”曾若安难以置信,“他不肯来?”袁苗摇摇头,“准确地说,他派了律师来。当时我听说有人探监,还有些高兴,以为他还是来了。没想到……”难捱的沉默。“然后呢?”“我把戒指摘下来,让律师带给他,说我要离婚。律师问我有什么条件。我说,只求速离。”“他同意了?”“嗯。一个星期后,律师带来民政局的人,只问我是不是真的想离婚,我说是的。他让我填了申请表,然后就办妥了。”“诸一珩没有去?”“听说在外面。律师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我说,两下别过,各自当作死人。今生今世,再无一点干系。”两人又沉默了。“我的刑期本来就是两年,虽然难熬,但总算有盼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同室的看我可怜,也特别照顾我。后来,月份越来越大,监狱给我联系了医院,我在那里生了孩子。当时监狱方面问我,如果能找到家人,可以监外执行哺乳期。我想了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