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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不敢。您要是去买睡衣,尽快。”“装?”她垂下眼帘,并不想和他发生冲突,“我家里有衣服。”静默了会儿,他带着讥笑的说,“这一个月来,我的午饭是你订的,家里的水果蔬菜都是你订的,我一次钱也没给你,你可真有骨气,就是不张口。就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不想花我的钱?”她不吱声。“说话。”“我不觉得自己有花你的钱的理由。至于你要给我钱,”她停了停,抬起头,带着点笑意,“金主不满意,那不给我也不能打官司呀。”然后又一语双关的说,“不敢要诸总的东西。附加的东西多,要不起。”诸一珩咳嗽了两声,带着点冷笑,“我要是真想附加什么,那不要也得要。”☆、22-2袁苗一低头,再抬头时已经满脸笑容,“诸总,开车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何必?”诸一珩点头,“好,袁苗,你有本事。”他上了车,她以为是要回家,没想到,却绕到出城高速去了。由于有了上次去斯城的经验,她以为他临时又有什么想法,既懒得问也不敢问,索性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刷手机。车子走了很长时间,他进服务区休息,她也跟着下来活动了下手脚,顺便问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这是去哪里的。“你要去哪里?接着往下走,是江城。”袁苗的头嗡的一下。江城?两人再次上车,袁苗的心里存着小心,她又不敢问,一路注意着路牌,果真,有江城的路牌出现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你这是要去哪儿?”他瞟了她一眼,不说话。“你是要去哪儿?”她又问了一遍。“你担心什么?”“我可以不跟着你发疯吧?”“那你就试试。”诸一珩闭了嘴,袁苗想打电话又不敢,就偷偷的给曾若安发了条微信,“在不在?”曾若安一直没有回她。袁苗又发了条微信,“诸一珩开车带着我正往江城赶,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不会是知道了吧?”直到下了进江城的高速,她也没有收到曾若安的信息。滨江公园有人结婚,车子走的很慢,袁苗想起上次经过时出租车司机说起他们当年的那场婚礼,心中黯然。诸一珩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嘴巴上,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前面有彩带扬起,漫天都是各色的彩纸,诸一珩忽然说,“烦死了,”然后长按起喇叭,引得围观婚礼的众人频频回头看。诸一珩口里恶毒,“看什么看?新娘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这都多久了,还不散?”袁苗听不下去,“你别这么说话。结婚不都这样吗?人家大新婚的,这么说人家不厚道。再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新郎觉得好看就得了。”她想起自己的婚礼,当时他给自己深深一吻时,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时常想,怎么那个时候就没有发现,他就一点都不爱自己?想到这里,她说,“当年也是辛苦你,演着应该也挺累的。”诸一珩横了她一眼,口气很坏地说,“你别暗含讥讽、夹枪带棒。”车子终于走过了那一段,袁苗还在频频回头。诸一珩一口的刻薄,“怎么?你羡慕?”袁苗回过头,平平淡淡地说,“我只是想,那个姑娘无论将来婚姻走得如何,应该不会像我一样,有最盛大的婚礼,有最惨淡的落幕。”她看着他,“诸一珩,你今天突然来江城,肯定不是带我兜风吧?”诸一珩看着她,带着冷笑,“害怕了?”袁苗点头,“我是害怕了。”这个答案似乎有点出乎诸一珩的意料,“你怕什么?”袁苗以商量的口气,“诸一珩,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他没说话。袁苗说,“不就是买个衣服吗?何必动这么大干戈?”诸一珩转过头,似笑非笑,“带你回江城兜兜风,这怎么算干戈了?”袁苗心里打着鼓,“江城……已经没我什么要留恋的人了。”诸一珩看着她,黑黑的眼睛越发的深幽。袁苗硬着头皮、装着笑脸说,“其实我今天真的想回一趟家,很久没回去了。”他收了眼神,依然开着车,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哦?那和买衣服很矛盾?”袁苗咬了咬牙,攀上他的胳膊,“你愿意给我花钱,省了我的,我还求之不得呢。”他嗤了一声,“袁苗,你自己不觉得太假吗?”“我真的是没钱很久了,又不好意思和你要,刚才本来想的是,给我买衣服,还不如给我钱。毕竟,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那些昂贵的衣服。”诸一珩没有说话,车子依然往前开,袁苗只好又说,“要是你真想为我花钱……”“我傻了才会想为你花钱。”袁苗停了停说,“我都知道,投走心,是你个人的钱,挺多的。我都知道的。”后面这句,她说的声音很小。他又嗤了一声,“也说不上,反正也是从你爸手里弄来的钱,以这样的形式给了你,倒也好。”袁苗咬了咬嘴唇,“你要是非这么侮辱我才高兴,那随便吧。”诸一珩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听了她的话愣了下,也沉默了起来。车子走走停停,终于没有进市里,而是从江城边儿上,直接又上了高速。当真正爬上高速时,袁苗觉得自己舒了一口气的声音都能让诸一珩听见。两人一路沉默,进云城时已经将近傍晚,万家灯火次第亮了起来。袁苗正靠在车壁上想心事,诸一珩打破了沉默,“在哪儿?”袁苗愣了下,“什么在哪儿?”“你家。”“我家?”她一时没回过神,“什么我家?”“你不是要回去拿衣服?”袁苗顿时很紧张,“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送你过去,顺便把东西搬回来。”“不用,我还要经常回去看我妈他们。我妈……她也不想见你。”诸一珩冷笑了下,“你妈不是已经到江城了吗?”袁苗的心里一哆嗦,“你怎么知道?”诸一珩的上半身压了过来,在她的脸前停住,“你当我傻?否则,你今天怕什么?”袁苗的心怦怦跳着,大脑一片空白。诸一珩点上一根烟,才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么在意那个孩子,当年为什么要把他送到福利院?”“那是我的事。”“我猜想,你一定不希望我自己去查。”袁苗的喉咙发紧,他很了解她,知道她的命门在哪里,是的,她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