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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她抱住:“小表妹儿,你还是从了我吧,你要是从了我,明儿我就带你上镇里,吃香的喝辣的。小表妹儿,你看怎么样啊?”陈礼州把她抱住,手在她的腰上游走,大概没料到萧锦云敢反抗得那么激烈,一不小心被她踢中了裆部。瞬间的疼痛传来,陈礼州捂着裤裆“哇哇”乱叫,这下,他是真的恼羞成怒了。第5章:神秘男人陈礼州大喊一声:“黑虎!”吓得萧锦云浑身一个激灵,以为他要纵狗咬人。黑虎在门外龇牙咧嘴已经蓄势待发了,却没想陈礼州只看了看门口:“去,给我到大门口好好守着。”黑虎本来已经欢快地要扑过来了,听到这个吩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睁大眼睛看着陈礼州。陈礼州又喝了一声:“去啊!”黑虎才不甘心地呜咽一声,灰溜溜地往门口走去。萧锦云看准机会,趁陈礼州和黑虎都没注意,拔腿就往房间跑。陈礼州一愣神的功夫,追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萧锦云使劲一拉,“滋啦”一声,衣袖就被扯成了两半。萧锦云顾不得,一口气跑回房间,陈礼州这会儿已经没那么痛了,抓起衣袖在鼻尖嗅了嗅,才追过去。萧锦云要关门,被他一把抵住,她使劲往外推,同时抬头看了看地上。陈礼州没瞧见那个细小的动作,猛地往前撞。萧锦云退开,门楣上那桶泔水正好倒下来,淋了陈礼州一身,畅快淋漓。那木桶还扣在陈礼州的脑袋上,萧锦云已经看准时机一把抵上了门。事情闹到这一步,她晓得陈礼州已经不会轻易放过她。现在他们之间就隔了一扇门,不过延缓一时,若陈礼州果真想进来,又怎拦得住他。萧锦云在屋里环视了一圈,为今之计,只有从窗户跳出去了。只是,这一跳陈礼州今晚的亏就白吃了。以舅娘和陈礼州的性子,这回定然不会轻易绕过她。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她若是不逃,说不定今晚就得死在这里。陈礼州已经在外面开始撞门,萧锦云推开窗户,眼睛一闭,就迎着夜里的寒风跳了出去。这一跳跳出了女侠的风范。只见她从窗边腾空而起,一个前倾的动作,做自由落体状,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抱臂,一个漂亮的收尾,然后稳稳落地。那是不可能的。萧锦云沿着窗边小心翼翼地跳下去,崴了一只脚,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前村跑去。前村人口多,人家也比较密集,若是一会儿陈礼州发现追过来,她也好求救也好躲。但萧锦云没想到陈礼州会察觉那么快,她前脚跳出窗户没几步,后脚就被他追了过来。大约主要还得归功于那条黑虎。萧锦云咬牙切齿,总有一天,她要把那条狗弄来炖了。眼见着就要跑到有人家的地方,萧锦云回头去看,哪知身后就是一块石头,砰一声就栽倒下去。陈礼州跑得气喘吁吁,眼见就要追上了,也不着急,停下来冷笑两声:“跑啊,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萧锦云果真就要爬起来跑,但黑虎却已经抑制不住兴奋朝她扑了上来。那一下扑得狠,畜生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若真被扑倒,萧锦云这条小命不丢恐怕也得搭上去一半。萧锦云心都凉了一半,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开的狗嘴,眼见着就要朝她脸上咬来,却不知斜刺里哪里传来一股力道,猛地将她拖过了转角。那人拉着她跑,黑虎还没反应过来。等陈礼州跑上来在它脑袋上一拍,回过神来的时间,哪里还有萧锦云的影子。陈礼州踢了黑虎一脚,让它追,一人一狗冲进两堵墙间的巷子,在夜色里越跑越远。那人抱着萧锦云一跳,这才从墙壁上跳下来。萧锦云倒是站稳了,那人却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夜很黑,其实萧锦云不大判断得出,那到底是不是血,但是从前她也看过许多书,若是根据书里那些桥段来判断,便定当是血无疑了。她扶住那个人,问:“你没事吧?”以她的理解,眼前这人可能只是刚才抱着她爬得太高,掉下来也只顾护着她,所以摔伤了自己。但那人却忽然将全身的力道都靠在她身上,压低了声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是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果决,萧锦云心里一跳,目光撇过他手里的短刀,像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并不全然明白。但片刻的思索后,她还是扶着那人,一瘸一拐地往西边那屋子走去。萧锦云的腿摔得并不厉害,只是被陈礼州追着那会儿忍痛跑得狠了,现在一回到屋里,就感觉痛得厉害。屋子外面那扇门大开着,大概是刚才陈礼州追她是没关上的。而她的房间门口还是一团糟,几间屋子就那么大,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泔水的味道。男人微微皱眉,萧锦云扶他在桌边坐下。外间里的油灯还亮着,将熄未熄的,萧锦云拔下头上的草标拨了拨灯芯,屋里登时就亮堂起来。萧锦云抬起头,要把草标插回头上,不过那么一个抬眼的空隙,她瞧见男人那张脸。云出月岫的一张脸,一身天青色的束袖劲装,左腿上绑着一只护膝,已经被砍掉了一半,头发也零零地散落下来。与那日马背上的光风霁月全然不同,但萧锦云却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人,马背上那个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云雀一样的快乐,只那么一瞬间就被她压下去,脸却禁不住泛上两朵红晕。她看着那双眼睛,又躲开,问:“你还认识我吗?”深潭古井一样的眼睛,带着清冷,带着平静。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萧锦云赶紧提醒:“就是那天,你路过村庄,骑着一匹马,你向我问路,还记得吗?”男子瞧着她,眉头微微凝起来。似乎倒是确实有那么一点印象,那日他经过村庄,瞧见一群人围在那儿。走进问路才瞧见,好像是个小姑娘挨了打,还被赶出了家门。那时候他瞧着那个小姑娘,一张鹅蛋似的脸,青丝绕成最简单的双丫髻,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