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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唇角却露出笑意。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阿百笑……然后,阿百说,“总算出来了……”她忽然很想哭,她毫发无伤,等来阿百的一句“总算出来了”……阿百是保镖,她知道;保镖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她也知道。可是,保镖也是生命,是朝夕相处,时时不离的朋友。他们,有时候比朋友比家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阿百,疼不疼?”她看见阿百的手烧伤了,脖子、脸上全都漆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毁容,更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伤处,他的裤子几乎全部烧焦了……想到那个生龙活虎强健有力的他,她心中没法不难过,也不敢碰他,生怕弄疼了他。阿百轻轻摇头,“这点痛和以前部队比起来算什么,夫人,别难过,别哭。”她点点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记得给晏先生打电话,告诉他我们都平安……”“嗯……”她再次点头,却想起,被阿百救出来时什么都没带,也没带手机。阿百凝视着她,眼里亮亮的,尤其在一脸漆黑的对比下更显得眼睛发亮,“夫人,要常常笑,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许自南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这句话超过了一个保镖该说的范围,甚至能听出点道别的意思,可阿百这样的情形,分明没有生命危险啊!此刻,她也想不了那么多,只是点着头答应着。到医院后,阿百和其他人就全被送进去急救了,许自南也被推着去检查,检查的结果,除了衣服有点破损,皮肤有点轻微伤,其它一点儿事也没有。她回到急救室外等阿百,想起晏暮青,于是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可是,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她心里开始着急和担心。这场火的起由是什么,他会怎样,完全一无所知,她怕的是,他会不会听说了火灾也跑去现场找她啊?她想回去看看,可是,阿百这里又放不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左右无措,煎熬了许久,又借电话打了几次,还是没能打通之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情况,阿百这里不管怎么样都有医生和护士在,而他现在却是毫无音讯。到医院外打车时才想起没带钱,拦住车,把自己的项链取下来,用自己的命发誓这是真的铂金,求司机收下带她去火灾现场,她有亲人在里面。司机看她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套个棉衣,脚下穿着拖鞋,她这拖鞋还是在医院穿的不知哪里来的,被阿百就出来的时候她是光脚……她以为司机这样的眼神是不相信她的话,正准备再一次保证,却听司机说,“我带你去,不要你的项链,也不要钱。”顿时,她感激得涕泪交加,这个词倒是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她本来就感冒了,涕泪不止的,又衣衫单薄,光脚了这么久,感冒的症状一直在加重,只不过,她一门心思在担忧阿百和晏暮青,自己都忽略了而已。车迅速将她带到民宿附近,她仓惶一声谢谢之后,下车飞奔。街上依然有很多人,火已经差不多扑灭,一排的民宿全都烧成了废墟,救援还在继续,空气里满是烧焦后的味道。她站在街道上,在人群中一个个地辨别,始终没有发现晏暮青的身影。心里无数个猜测,也许他没有过来,也许他也在找她,可是所有的猜测都在一架担架从废墟里抬出来时破灭。那个人,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烧成灰她也认识……“晏暮青!”她大喊一声,飞奔过去。眼前的他,昏迷不醒,脸上跟阿百一样,漆黑一团,衣服裤子都已经烧焦,看这样子,比阿百伤得严重得多。他昏迷着,无法给她回应。他明明不在民宿的,为什么会从民宿里被抬出来?她之前还庆幸,他没有陷身火灾……心急如焚,她跟着担架奔跑,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在说,“就是他!对,就是这个人!疯了一样。”“是啊!明明大火烧着,都不准进去了,他还往里冲。”“是去救人吧,一直疯了一样地喊南儿南儿的。”“他算个英雄了,救了好几个人出来,每救出来一个人又会冲进去。”“哎呀,我知道了,南儿是他老婆,他们来玩的,我们住在一家呢……”一路扶着担架,听着人群里的议论,送上急救车。她心如刀绞,眼泪哗哗之下,跟医护人员强调,“他是我老公,是我老公!”而后,再一次地随同上了急救车。之前送阿百去医院,阿百还能对她笑,跟她说话,可现在面对这个人,却是一点声息也无……她想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南儿在这里,好好地在这里,可是却不敢碰他,他那烧黑的衣服下,不知道是怎样的皮肤……只能流着眼泪轻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晏暮青,晏暮青……”他从来都是冷静而睿智的一个人,这一次为什么这么疯狂,这么冲动?要救她,要了解她的行踪完全有其它的办法,他为什么要傻傻地自己往里冲?还一次找不到,又一次?昏迷的他,一直到医院都没能给她一声回答,而后,被送进了急救室。阿百怎么样了,她还无从得知,现在,又轮到他,她只能在急救室外继续等待……---题外话---还有一更6点☆、第185章痛苦的往事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期间,辗转得知上一批烧伤的人员里并没有人有生命危险,轻伤的已经基本转移到病房,那阿百也在里面,只要脱离危险就好……可是,里面还有一个晏暮青,她心里的负荷不能减少一点点,呆呆地坐着,眼前全是他昏迷的模样,还有那些路人说的话,耳边仿佛响起了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南儿,南儿……一声又一声,喊得她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匮…眼泪无声地流淌,现在她终于能体会到一种感觉,如果可以,她宁可躺在里面的人是她,而他安然无恙……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小南。”一声轻轻的呼唤。她被这呼唤给唤醒,恍然间抬头,看清来人,是晏项文俳。“爸。”被惊醒,才感到腮边凉凉的坠感,她伸手一抹,满手的泪。看见她,晏项文好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暮青呢?”提起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