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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静湖人无不概叹:胡家大小姐死于十六岁,神玄子的话再一次应验。但,毕竟虎毒不食子,事实上,胡静姝的坟包里只埋了一副空棺。胡静姝还活着,被关在看似荒废的院子里“静养”,一日三餐由一个信得过的仆人按时送来。保她苟活于世,在胡老爷看来,已是他身为父亲最大的仁慈。即使被“圈养”,胡静姝也没有挣扎反抗。即使是白天,她的大半时间也都用来睡觉。自从穿越,她最直白的感觉就是困倦,严重的时候甚至不能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走路,一站起身就天旋地转,眩晕得厉害。胡老爷知道这事,倒放心许多,早先还怕她闹起来难以应付,这下看来,她虚弱至此,恐也活不了多久,留她苟延残喘,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这样过一日算一日吧。如梦如幻,胡静姝就此昏昏沉沉地过了十二年,睡梦中的她神奇地经历着现代的一切——上学、考试、毕业、工作。如今,二十八岁的她拥有了胡家大小姐的大部分记忆,像是一下子经历了两个人的人生,一个在十六岁戛然而止,另一个在未知中悄然继续。是梦,终究会醒。这一天,梦中的胡静姝如同往常下班回家,可就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一个红衣女子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未及言语,那女子手中的匕首已猛地刺进了她的胸膛。“啊……”恍然惊醒。夜色沉静,胡静姝抚着心口深吸了几口气,凝心定神,她没有任何倦意。许是恐惧的力量令她格外清醒。她蜷缩在床的一角,直到天亮。“奇怪!”她察觉到身体微妙的变化,她似乎变得有力气了,不似从前那般浮漂犹如不曾真正的活着,此刻,她感受着未曾有过的真实,她好像“活过来了”。她试着下床走路,走了几步,又转了个圈,连眩晕感也消失了,她真的“活过来了”。“难道——彻底穿越了?”穿越之初她便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也知晓自己于梦境中经历着现代的生活,可是,现代的她被突如其来的红衣女子莫名其妙地刺了一刀——难道说现代的她已经死了?胡静姝脑袋“嗡”地一下,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回不去现代了。十二年来,她留恋梦境,幻想着不再醒来,又或者,她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她只是热切期盼着忘却属于胡家大小姐的记忆,不愿再在醒来时看到雕刻着竹纹的木床和一成不变的陈列。她闭上眼睛,却再也进不去钢筋混凝土的世界。她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得让人感到遗憾。她睁开眼睛,一切古香古色。梦,没了。环视四周,目之所及约有三十平米,胡静姝不禁冷笑一声,暗想“倒是间宽敞的牢房”。“唉!难道要在这里坐一辈子的牢?”“吁——不可以!”作者有话要说: 嗨,又见面了,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谢谢亲哦。^-^☆、李代桃僵静姝踱着步子,时而微闭双目,任凭她想破脑袋,也回忆不起梦中红衣女子的长相,更不知晓她们之间有何纠葛以致于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刀。静姝紧了紧衣衫,脑海中隐隐浮现着一张略有些消瘦的脸,高鼻梁、丹凤眼、长睫毛、颧骨微凸,这些特征全部属于她的梦中男神。他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很好”,静姝心里笃定这个念头。可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突然地出现,给她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拥抱,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接着一道金光乍现,他们一起回到现代?不会。空荡的房间,每一件摆设都散着冷光,每一次呼吸都是寒气。内心焦躁不安,静姝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她不敢轻易出门,害怕被人发现“活了过来”,她试图理一理头绪从长计议,然而一直到天黑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其间下人来送过三次饭,每一次听见脚步声,她都迅速躺回床上,假装病秧子。她悄悄打量着送饭的下人,是个一脸严肃甚至带些怒气的婆子,她不敢同她讲话。夜里,静姝默背了和,以期平心静气。深呼吸,再深呼吸,放空自我,又深呼吸,继续放空……空旷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她站在桥上,望着湛蓝的湖水同天一色,湖面平静,没有涟漪,她沉浸在那抹明媚的蓝色之中,看着看着就一头扎了进去——窒息,恐惧,然后醒来。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无关男神,无关现代,没有过去,不见未来。醒来就再难睡去,静姝干瞪眼到天亮。下人按时送来早饭,静姝边吃边偷瞄送饭的婆子,瞧不出任何异样,想来还没有被察觉她已真正醒来,稍稍安心。送饭的婆子刚走不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静姝坐起身,警觉地靠在床边。门微微开了个缝,静姝应激性地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谁?”“jiejie,是我!”来人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又小心翼翼将门关上。“你是谁?”静姝往床角缩了缩。来人是个小姑娘,三步并两步到了床前。“jiejie,我是静娴啊!”静姝仔细瞧着,眼前的人儿眉眼与自己有八分相似。“jiejie可好些了?”静娴眉头微蹙,伸手抓住静姝的手,眼神却说不上关切。静姝不自然地抽回手,戒备地看着静娴。“恕静娴唐突,jiejie一定要救救静娴!”静娴突然跪倒在地。静姝一时间不知所措。“我知道jiejie的病已经好了。恕静娴无礼,静娴昨天悄悄来看过jiejie,只在门外没敢进来,透过那扇窗,静娴看到jiejie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身体康健……”静娴一股脑解释了许多,红着眼睛,楚楚可怜。静姝瞥了一眼墙角那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心想:这都能看到,一定是贴着窗缝窥视的吧!“你先起来!”静姝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脸,冷冷道:“你要我如何救你?”“爹要把我嫁给陆嘉树。”静娴抹着眼泪,偷偷注意着静姝脸上的变化。“陆嘉树?”静姝的记忆中常常出现这三个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属于那个曾与她定过亲的沈麻县的陆家小少爷。“嗯!他们都以为jiejie你死了,可是静娴知道——静娴知道jiejie没有死,静娴不能嫁给他。”静娴站起身,又抹了把眼泪。“为什么不能嫁?”静姝漠然一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