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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珊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赶紧抚了抚胸口,心里想,妈呀,不知道好歹,谁懒得管你。说完冲田甜撇了撇嘴,扭身走了。秦月英摘下来眼睛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带着寒霜一般,表情几乎要冻死人,霸气、严肃地说:“我老秦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初公司刚搬过来扩大规模,整个销售部我自己一个人撑起来的!我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位,想整我?我看谁整得了!”说完就把椅子一推,甩手出去。秦月英日子并不好过,在办公室闷头呆坐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苍老许多,眼角的鱼尾纹以及眼睛下面的眼袋都出来,沈占东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叫她去总办公室。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沈占东叫她谈话是代表信得过她,事情有转机,还是不叫她谈话代表信得过她的处理能力,证明事情有转机。整个部门瘫痪了一下午,导致公司管理层也断链,晚上她拿着几百号人的客户资料,捋资源捋到凌晨四点依旧没有头绪。老公在床上搂着孩子睡得正香甜,她关上电脑,独自跑到阳台上抽烟。越想越觉得难受,大半夜推开卧室门进来,闹出很大动静,把老公从床上拉起来,含泪说:“老公你别睡了!”对方叹了口气,揉着眼睛看她,“又怎么了?”她非常较真地说:“你帮我分析分析,她们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我平时怎么一点没有观察出来?”“……”她突然想起来辛喜,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辛喜留下来了,这小狐狸不一般,她两次想走我就应该让她走,不应该留下这个毒瘤!肯定是她把人都拐跑了!”说到这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直迭声问:“你说,她们为什么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什么意思?都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有没有责任心!”老公很无奈,提醒说:“有没有签署什么合同?现在耽误公司运作,你们大可以走法律程序,让她们赔偿损失。”“就是没有签合同才恨得牙痒痒!都怪沈总,转正的员工,迟迟不愿意交五险,不想交五险自然没有签合同。”“睡吧睡吧——”老公劝解了一声,躺下又睡了。秦月英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大半夜又乱发脾气,嫌弃自家老公赚钱不如自己,导致自己累死累活为家庭cao劳,cao碎了一颗心。直到天亮,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孩子哭闹着不肯上学,老公坐在卧室生闷气,她扔下一大摊子的事,抱着电脑直奔公司,脸也来不及洗,牙齿也来不及刷。秦月英依旧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有使不完得劲,她早上第一个人到公司,咬牙坚持。谜一样的女人。第42章小总辛喜早晨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他正盯着自己,打了个呵欠,“怪不得我在梦里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就像怪兽的眼睛一样。”他笑了,“我有这么吓人吗?”辛喜想起来昨夜,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和谐的画面,坦诚地说:“有。”他捏了捏她的脸,掀开被子往上坐了坐。“昨晚如何?”辛喜抿唇看他,“突飞猛进。”他挑眉,“怎么个猛进法?”进字发音有些重,虽然进步和进入都有动作词的属性,但是他一着重就让人忍不住遐想。她脸红了红,斥责说:“无聊。”田忱运噙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起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过了酒店自助早餐的时间。回头看她,“饿不饿?”“还行。”“还行就是饿了。”他霸道地说。辛喜没有反驳,就是处在饥饿的边缘。“运动过度,我也饿了。”他戏谑地看看她。辛喜尴尬地掀开被子,拿起来自己的衣服套上,去浴室洗漱,听他又说:“待会儿你收拾好我们出去吃饭。”辛喜捏出来牙膏,含着牙刷出来,支支吾吾地问他:“你洗漱了没有?要不要进来一起?”“我早就醒了。”他这么回答。“你刷牙了?”“嗯呐。”“我不信。”他怎么醒那么早,自己竟然一点动静没有听见?更何况昨晚……应该很累才对,体力就这么好吗?田忱运走过来,把她推进浴室里,从后面抱住,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面容映在镜子里。她推着他的胸口,“用的这个牙膏吗?那你呵一口气我闻闻有没有茉莉花的味道……”田忱运笑了笑,按照她要求的做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传来,还夹杂了几缕烟草的气息,味道很清新。她这才信了,点头说:“还真是哦。”“我会像你睡得跟个小猪一样?”“我是起床困难户。”“看出来了,昨夜还打了一夜小呼噜。”“你胡说……根本、根本不会!”田忱运逗她说:“早知道就给你录下来了,让你亲耳听一听。”“我真的打呼噜了?”“不然呢。”“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有点吧。”“你怎么没有叫醒我?”“叫醒了,你还发了好大的脾气,一转头就又睡着了,继续打呼噜。”辛喜漱干净嘴巴里的泡沫,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不可能吧?”“真的。”他表情严肃,看着她点点头。这就有点尴尬了,人家一大老爷们不打呼噜不磨牙,睡品超级的好,她一个娇滴滴的女神人设竟然这么不争气。她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解释说:“打呼噜很正常啊,但是我不是每次都打呼噜,我很少会这样的,一般都是因为枕头没有放好,或者是白天太累了……只有年龄稍微老一点,身体不太好才会打呼噜,一般年轻男女都没有几个真得打呼噜的,就说我姥姥和姥爷吧,都打呼噜,那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辛喜抿了抿唇,从镜子里看他,他正含着笑看好戏一样看她,辛喜很敏感,瞪眼说:“你不信啊,我给你说,真的是……”他哈哈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相信你。”辛喜总觉得他说这话很敷衍,好像就是在说,不相信她昨晚打呼噜就是个意外。“真的是这样子的!”他笑得更开,嗯嗯地点头,辛喜这才看出来他在逗她,回身抓住他的手腕咬了一口,没有使劲全力,不过也能看见两排清洗的牙印子。她眨着眼说:“我就说嘛,我打呼噜也是百年难遇一次,怎么就让你听见了,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