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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身锦袍满是血污,喉管咕咕的冒着血,双目圆睁,瞳孔涣散,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瞳孔。他这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身边还躺着两个小女孩。不过,也是活不成了。跟他一样死的透透的了。白彩摇头,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她不可怜男人,小女孩却真的还很小,两个都是七八岁的年纪。白彩现在才算明白钱越程说的这间妓馆可以满足客人所有任性无理的要求是怎么回事了。是非之地,白彩不想久待,但心情也不好,不想现在就去找钱越程。再说。打扰人家好事,是要遭雷劈的。这么想着,白彩慢悠悠的在木质楼道上走着。再走几步就是后院。给那些恩客和女子喝酒赏花的地方。白彩不想去触那个眉头,就转身去了另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坐着。在游廊的尽头,很是安静,虽没有什么花花绿绿,但胜在静。轻微的好似微尘弹起的声音,白彩瞳仁一缩。翻身跃上廊顶,天空阴沉的厉害。但她却可以看清朝她袭来的无数跟丝线。闪着银色光亮的丝线规规矩矩的布成了一阵。围住她的阵。白彩轻笑出声:“还真是个小孩子呢!”哼,明明被困住。还不忘演戏。躲在暗处的少年心里发闷,还是头一个面对他的刀息如此镇定的人呢。不过,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纤长的手指划过不过纤毫的丝线,白彩轻轻动了几下淡色薄唇,本来笔直规整的丝线矩阵霎时间扭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在她面前,恰好出现了一条小径,可以供她通过的小路。而白彩也不用担心,会突然杀出一条丝线来划过她的颈项割掉她的头颅。当白彩出现在少年身后制住他时,少年却不甘心的叫嚷了起来:“你耍赖!你耍赖!”白彩无语,心说这人是有多么人性啊。“明明是你偷袭我在先,如此阴毒的手法,你也不怕折了寿!”“哼!你还不是一样。半斤对八两,你还有脸说我!”少年很是不服的冲白彩叫道。白彩揽过少年的脖子,“来来,我们谈谈哈。”她心情很不好,不过,任谁想安静的坐一会儿,却凭空冒出个要杀她的人,而且这人她还不认识,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心情能好才怪了。少年眉清目秀只是漂亮的眉眼中带着不少戾气,不过,白彩也能理解,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人,不带着戾气就不是她这么容易对付的了的了。白彩抱着胳膊,瞧着对面的少年还高出自己半头来,心里叹气无奈,她这个子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了,男子中吗,只能算是中等个了。白彩问:“我得罪你了你要要我命?”少年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理睬白彩,他被白彩给制住了,封住了经脉,虽用不了手脚也动不了内力,但不代表他愿意理睬他。白彩叹气,“小孩子还是要乖巧些才能得到大人的疼惜哦。”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你言行严重不符,尊的是可以吗?少年左侧脸颊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他怒视白彩,恨不得要将白彩给撕了去。白彩活动活动手腕,轻笑几声,少年缩了缩脖子,硬是不语。“嗯,我没想到有人会用丝线来杀人,但很显然。做的不够好,应该说是智商是硬伤吧。”白彩笑着缓缓开口道。“你智商才是硬伤!你全家都是。”少年不服气的开口说。白彩耸肩,不在意的说:“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对想杀我的人没什么好感。”“你知道什么?”少年深沉的眸子愈发的深沉了。白彩面色一沉,“你杀的人。触了有的人的眉头。”少年终究是年轻,根本抵不过白彩二十几岁的内芯儿。“你是……”少年话音未落就被白彩带着滚到了一边儿。白彩目光阴沉的盯着走过去的两人,抓着少年扔到一边,拍拍手,又踹了几脚,“我很不开心。你最好是老实点。”“哼,我只是拿钱杀人而已。”苏宛倒吸了口气,这人下脚可真狠啊!“拿钱杀人啊。”白彩从袖袋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里面滑出一颗褐色药丸塞进了少年口中。“毒药。”“你!”少年怒喝。白彩微笑,笑容沉静。说出的话却很是刺耳:“放心,你一个月后才会死。”“我叫苏宛!”少年在白彩转身离去时喊道,“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要杀了你的人!”白彩侧头,轻声说:“我不知道居然还有杀手将自己名字告诉敌人。”原来,大胤的杀手已经强悍到如斯地步了吗?白彩汗然,要是她的话是决计不会告诉别人她的名字。“哦,我叫王小明。”白彩随口回了句。礼尚往来嘛。苏宛盯着白彩离去的背影,不断的摩挲着牙龈。“王!小!明!”白彩转了一圈才记起来要去找钱越程。等她回屋时,屋里满是yin、靡的味道。两个女孩儿躺在地上,身上一片青紫。想是昏迷了过去。钱越程半裸着胸膛单手撑着头半躺在床上喝着小酒,倒是挺悠闲的样子。白彩瞧他也没有了前几日的抑郁,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他发泄的可以了。“可以走了吗。”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钱越程挑眉,拿起散落在地的袍子披在身上,“好啊,回去吧。”白彩斜了眼地上的女孩儿。拿起床上的被子给盖上。钱越程哼了声,“伪善。”白彩笑道:“侯爷过奖。白彩再伪善能有你伪善?”有这么个随时会扯后腿的混蛋表哥,司马霆居然还要留着他?白彩表示帝王心思果然难懂啊。钱越程耸耸肩。叹道:“彼此彼此吧。”白彩跟钱越程走在街上,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完全看不出有疫情爆发过的样子。“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旁人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钱越程带着满是嘲讽笑意的目光扫过街上的行人,不知道是在跟白彩说还是跟他自己说。“难道我们要走着回行宫吗?”白彩指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那是他们来时坐着的。就搁那浪费了。不管钱越程作何反应,白彩直接跳上马车,跟车夫说:“带上侯爷。”马车缓缓的驶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白彩双手托腮,一颠一颠的点着头,要困死了。钱越程嘴里哼着江南小曲。细听之下,才知道,是首靡、靡艳曲。真心累啊。白彩刚睡着,不料马车猛的一停。“怎么了?”钱越程掀开车帘问。“侯爷请看。”车夫可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