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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下去吧。”邵明渊挥挥手,转而对池灿道,“已经走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再重复一遍!”池灿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呃,那叉烧鹿脯——”“你还提?”邵明渊:“……”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吧?“我走了!”池灿一张脸臭得不行,大为恼火。居然就这么走了,那丫头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吧?眼见好友黑着脸走了,邵明渊返回葡萄架下坐下来,拿起池灿用过的茶杯看了看,好一会儿才放回去,起身离开了春风楼。还没到晚上,乔昭就等到了晨光的传信。西府地方小,只有一个亭子在黎辉书房不远处,乔昭就在那里见了晨光。“有消息了?”夕阳缱绻,给晨光俊秀的脸更添了几分光彩,他笑容灿烂道:“我那个同袍是审讯高手,有他出手,就是敌国细作都手到擒来,更别说只是个软脚虾小厮了。”“这么说,那小厮已经交代了幕后之人?”“交代了,就是尚书府的大太太,乔公子的大舅母。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乔公子已经这么惨了,投奔外祖家,当舅母的居然如此容不下他,还要给他下毒——”触及乔昭苍白的面色,晨光陡然住口,迟疑一下,小心翼翼问,“三姑娘,您怎么啦?”“我没事。”乔昭笑笑。晨光心直口快道:“还说没事,您这笑比哭还难看呢,啊,您别哭啊……真的哭啦?”发现乔昭眼角红了,晨光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掏出手帕想递过去,又反应过来这样不合适,急得直打转。亭子外地势开阔,不必担心会有人把二人谈话听了去,离亭子十数丈开外却有一个花架,能遮蔽人视线。花架后的黎皎目光牢牢黏在乔昭与晨光二人身上,眼神闪烁。看黎三与那个车夫的表情,可不像普通主仆问话的样子。黎皎目光在晨光俊逸的面庞上停留片刻,心中蓦然生出一个猜测:难道黎三与车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黎皎心头一跳。如果黎三与车夫真的有了私情,那可真要身败名裂了!脑海中闪过被长辈们当场撞破的场面,黎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连日来的郁闷倾吐一空的感觉。她最后看了亭子一眼,抬脚直奔黎辉书房。黎辉才从国子监回来不久,正在书房里读书,就听到了敲门声。“谁?”“三弟,是我。”黎辉走过去打开门:“大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黎皎目光扫过黎辉手中书卷,笑道:“从国子监回来怎么不歇歇,还读书呢?”黎辉笑道:“多努力一些总是好的,先生说我明年可以下场试一试了。”胞弟如此努力,黎皎自是高兴,笑盈盈道:“三弟如此勤勉,明年一定能考取生员的。”弟弟明年才刚十六岁,要是考取了生员,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她这个一母同胞的长姐脸上也有光彩。黎辉羞涩笑笑:“考取生员没那么容易,先生说童子试对有些学生来说比乡试、会试还要困难。不过大姐放心,我会尽力的,只有尽快通过科举步入仕途,以后才能护着你们。”“我们?”黎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呀,你和三妹。祖母说三妹被拐卖过,将来亲事上会很艰难,说不定就要老在家中了,我当哥哥的要是争气些,她就不会太委屈……”黎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是气得不行。三弟是中了什么邪,竟把黎三和她相提并论了!祖母,祖母,口口声声不离“祖母说”,也不知道祖母给三弟灌了什么迷魂汤!“大姐?”黎皎瞬间回神,笑笑:“不管怎么说,读书也要讲究劳逸结合,你要是太累了,别人不心疼,大姐瞧着可是心疼的。走啦,咱们去外面溜达溜达吧,这个时候太阳快落下去了,没有那么热了。”“好。”黎辉放下书卷,姐弟二人出了门。亭子里,乔昭已经调整好心情,面上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问晨光:“那个小厮可交代了缘由?”大舅母——不,毛氏为何要对大哥下这种毒手?难道是因为梓墨表妹?大舅母知道梓墨表妹对大哥芳心暗许,为了防患于未然,于是下毒除掉大哥?可这有些说不通。大哥毁了容,就算梓墨表妹想嫁给大哥,那也只能是她的一厢情愿,无论是外祖家还是大哥自己,都不会考虑这件事。大舅母因为梓墨表妹对大哥心生不喜很正常,可何至于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乔昭隐隐觉得有一个点想不通。“三姑娘,这件事,小的要跟将军禀告一声。”乔昭睇他一眼:“好像我说不让你禀告,你就听似的。”“呵呵呵。”晨光尴尬挠了挠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行了,你去吧。”晨光站着不动。“嗯?”“三姑娘有没有话托小的转告给将军啊?”“没有。”乔昭立刻否认。他们又不熟,她有什么可说的?“那小的走了。”晨光一张脸垮下来。三姑娘真的真的没有话带给将军吗?他一点不介意当传声筒的。花架旁,黎皎与黎辉并肩而立,看着年轻英俊的车夫一步三回头离开了亭子。“那个人,好像是三妹的车夫吧。”黎皎语气犹豫道。第216章夜访尚书府“是的。”黎辉抬脚想往亭子走去,被黎皎一把拉住。“三弟,你过去干嘛?”“和三妹打声招呼啊。”黎皎欲言又止。“怎么了,大姐?”“你现在过去,三妹会不会尴尬啊?”“为什么会尴尬?”黎辉一头雾水。黎皎抿抿唇,犹犹豫豫道:“你不觉得三妹没把那个车夫当车夫看吗?”黎辉不以为然笑笑:“那车夫是三妹的干爷爷送给她的,三妹另眼相待不是很正常么?”他说完,向亭子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大姐,你不去啊?”黎皎被这呆弟弟气个半死,偏偏面上还不能流露出来,只得勉强笑笑:“去。”乔昭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黎辉嘴角含笑走进亭子:“三妹——”他语气一顿,目光落在乔昭微红的眼角上,不由带了诧异:“你哭啦?难道有人欺负你?”“没有,刚让沙子迷了眼睛。”黎皎暗暗冷笑。什么让沙子迷了眼睛,明明就是哭了。莫非是觉得和那个车夫没有可能,难过得哭了?“大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