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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珠子上发现的。喏,这道暗纹尾处的黑斑放大了就是一个‘叠’字。”邵明渊指出的四颗珠子并不是相邻的,而是毫无规律分布在手串各处,那个所谓的黑斑只有针尖大小。乔昭默然。祖父说得不错,这世上永远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很多奇人能为常人所不解之事。“那这幅山水图加上‘千岭九叠’,代表什么意思呢?”乔昭喃喃道。邵明渊伸手抚平她眉心:“不要伤脑筋,我已经派人去那边了,相信真的见到实景总会发现一些端倪,比想破头要好。”乔昭眉目舒展:“你说的是,不想了。”邵明渊笑道:“肚子饿了。”“厨房煨着兔rou羹,我叫阿珠给你端来。”乔昭扭身往外走,被邵明渊从背后抱住。“庭泉?”乔昭喊了一声。那双大手罩上她的丰盈。“这是白天……”男人下巴抵着少女丰润青丝,轻叹道:“昭昭,你快长大吧,我好辛苦。”少女声音低不可闻:“到了正月,我就及笄了。”乔昭是正月二十五生人,过了这个年便满十五岁了。“好了,不说这些,吃粥吧。”乔昭挣脱邵明渊的怀抱,理了理鬓发,佯装若无其事喊道,“阿珠,把粥端来。”看来她要给某人配些清心寡欲的汤药喝才好。很快年关就到了。明康帝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出关了。他又不是任性的昏君,总要出关过年的。年关,年关,欠租负债的人都要在这时候还债,他这个皇帝也不例外。此时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听着内阁大臣与六部尚书争相哭穷的声音,明康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今冬连续大雪,数十县遭灾,百姓多有冻死饿死,我们户部虽开仓放粮,竭力救灾,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孙尚书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工部就有米下锅吗?那些被大雪压垮的屋舍不需要修葺?先不说别的,就连宫中垮塌的毓文殿还原样摆着呢。”工部尚书不甘示弱道。刑部尚书寇行则连连叹气:“因为雪灾京城多了许多流民,作jian犯科的越发多了,可不安置好这些流民,就不能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难题。”怎么安置流民?当然是要钱了!这时吏部尚书插话了:“流民需要银钱,大大小小的官员就不需要了?你们户部还欠着官员们去岁的腊赐呢,现在别说补上,连今年的腊赐都没见着。”所谓腊赐,就是各衙门封印前以天子名义发下来的年终奖励,与固定的月俸不同,数额随着每年国库银子的丰少而有所增减。对大梁官员们来说,腊赐已经数年只减不增,到了去岁干脆没发,说与今年的腊赐一道发放,谁知盼星星盼月亮一个铜板都没盼来。吏部尚书想到那些哭天抹泪的下官就头疼,甚至有个下官醉酒后与同僚发牢sao,说已经兼职当了一个冬天的写字先生,再这样下去就只能去尚书府大门外静坐了。听到吏部尚书的指责,户部尚书牙根发酸,恨不得一口唾沫呸到那张老腊rou脸上。他们户部不发腊赐?这是他们乐意的吗?去年皇上焚香修道时不小心把宫殿烧着了,难道让皇上去睡大街上?当然要掏银子修啊!现在库里干干净净连老鼠都没了,他们拿什么发?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们都给朕住口!”明康帝黑着脸冷喝一声。他才刚刚出关,这些酒囊饭袋就追着他要钱?什么都要他这个皇上安排妥当,还要他们干什么?没银子不会想办法啊!想办法?明康帝忽然一愣,视线缓缓从一个个重臣脸上扫过。似乎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跟他哭穷,实则哪个家中不是富得流油?结果弄到现在他这个当皇上的最穷!不就是不小心烧毁了宫殿用了点银子吗,这些老混蛋就抓着去岁的腊赐不放,一而再,再而三来提醒他。呵呵,他是会被威胁的人?嗯,最近他要打起精神留意着,谁犯了错就抄家填充国库好了。众臣忽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怎么回事,难道窗子没关严,外面的寒风吹进来了?从头至尾一言未发的兰山撩了撩眼皮,嘴角挂着浅笑。看来明年的腊赐有着落了啊,就是不知用谁家的银子发的了,反正不用他家的就好。想到这里,兰山嘴角笑意更深。明康帝目光一闪,视线落到兰山脸上。兰山打了个激灵,忙摆出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明康帝淡淡道。“臣等告退。”御书房中瞬间安静下来,明康帝用手指轻轻敲着龙案。嗯,究竟是掷铜钱决定呢,还是再等等看有没有犯错的?第748章贺章又落了一日的雪,冠军侯府的碧瓦朱檐全都覆盖上皑皑白雪,青石小径两旁的积雪已有两尺余深。“黎jiejie,你看我堆的雪人漂不漂亮?”乔晚在花园中堆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两粒黑玛瑙扣子当了雪人的眼睛,鼻子则是一根长长的胡萝卜。没等乔昭回答,冰绿就拍手笑道:“漂亮呢,比晨光堆得漂亮多了。”夹着扫帚搓手的晨光默默翻了个白眼。罢了,他不和没品味的小丫头计较。这么想着,被抓来当劳力的晨光挥起扫帚扫起雪来。冰绿从地上抓了一团雪团成雪球,蹑手蹑脚溜到晨光后面,把雪球塞进他后衣领中。晨光跳起来,把扫帚一扔,一边往外掏雪一边转过身去黑着脸喊:“冰绿大姐,你干嘛呀?”冰绿咯咯笑着跑回乔昭身后躲着。晨光一脸无奈告状:“夫人,您看看冰绿,简直是个疯丫头。”乔昭笑眯眯点头:“是,确实太不像话了。冰绿——”“婢子在。”“给我去雪地上跪着去。”“是。”冰绿脆生生应了,狠狠瞪晨光一眼,拔腿便走。“哎,哎,你别去啊——”晨光见冰绿根本不理会他,追了两步停下来,对着乔昭舔脸求道:“夫人,您就别罚冰绿了呗。”“这怎么能行,这丫头越来越疯了,都敢拿雪球往人衣领里塞,不罚不行。”乔昭一脸严肃道。“哎呦,三姑娘,我这苦主都不介意呢,您就别罚了吧。”眼看冰绿就要跪到雪地上了,晨光一时情急连以前的称呼都喊出来了。“那好吧,看在你替她求情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饶过她这一遭。”晨光大大松了口气,屁颠屁颠跑到冰绿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