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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这家没住人么?”钟楚回她,“我们不就是这样么?有井水喝,没饭吃。”钟楚回答,“没多久,半个月而已。”钟楚回道:“说了我也不知道多……”碰到宣华的目光,话声顿住,这才慢慢说道:“他叫何鑫,在赤阳开了个宵香院……”钟楚垂下头:“好吧,我自己就这么可怜,别说是不认识的人卖身葬父,哪怕卖身葬全家我也不会自己饿肚子给钱别人的,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玩。是有天在路上,碰上山贼,他们要劫色,我无可奈何,把身上的钱扔向远处,看他们去捡我才得以逃掉的。”钟楚委屈地看她一眼,可怜道:“我自然怕,你不知道那几个山贼个个虎背熊腰的,眼里冒yin光,我不怕他们弄死我?再说了,万一他们有个大山寨,玩完了将我抓到山上去再供其他山贼消遣,那我不是更要死了。”钟楚才要去喊,却又看向她道:“你怎么不喊?”钟楚更无辜,“这是我能决定的么?就像公主,其实我那天会忍不住对你下药,也是因为公主长得太漂亮而已,公主若是长得像赵如意那样,我才不会碰。”钟楚看着她,好久才回:“何老板不好男色。”钟楚瞧瞧她,倒是听话地仰起头,朝上面喊道:“救命啊--”钟楚立刻又伸手扶住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钟楚缓缓抬手,揽住她的肩,手心下是她柔顺的发丝,发丝下是她泡着清凉井水,并不那么热的身躯。钟楚被她推得在水中踉跄了一下,委屈道:“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要不是我拉你,你又喝了好几口水了。”钟楚问:“你打听他做什么?”“什么?”“今天,我也算冒死救了你是不是?”宣华抬起头来看向他,连带着身体也有些不习惯地往后挪了挪,挣扎着自己站好,“你要说什么?”顶多是个废驸马更新时间:2012-3-2319:37:42本章字数:4401宣华抬起头来看向他,连带着身体也有些不习惯地往后挪了挪,挣扎着自己站好,“你要说什么?”钟楚看着她认真道:“我也算救了你……不如,你就放过我吧,那个……那个事,就算了,一笔勾销了好不好?”“说了不许提那件事。璂璍”宣华大怒,想起那件事,又想起刚刚过去的半个時辰她一直这样靠在他怀中,脸上不禁微微有些发热,暗自庆幸井底光线暗,他并不能看出她脸上是不是红了。“……”“井里。”“什么叫受我的连累?若不是你撞我,我怎会摔倒扭伤脚?若不是你拉着我乱跑,我会跑来这里?若不是你色胆包天,我会掉进井里?你不求我饶命,倒向我讨赏,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宣华看着面前依稀看得见的脸庞轮廓怒声道。“今晚?”钟楚果然清醒着,很快就反问了这一句,而后想了想,立刻说道:“今晚不是……我要卖身给公主么?这里,嗯,这里的确有些不方便,而且你手上也没带钱。”“你现在不是我驸马,顶多是个废驸马。”良久,宣华才反驳。不由意识到,自己竟与他做过夫妻,足足两年的夫妻。“你的命还在我手上,不过……”宣华顿了顿,说道:“今晚我原本的打算,会取消。”“去那边。”“又生气了,其实我说错了,公主虽然不是黄花闺女,却比黄花闺女还怕羞。”“好吧,我真不说了。”他扶着她,没趁机出言奚落她,反是说了这样一句便沉默了。宣华略微往后直了直身子,发现他没放她,一時竟舍不得从他身旁离开,就那样不反抗地由他扶着。“废驸马就废驸马,反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抓了宵香院所有人?”宣华放了汤碗问。“无耻。”宣华怒嗔。“是。”宣华肯定地回答。“自然不是,钱给够了才行。”宣华倒是费精力与他调侃起来。“谢公主恕罪。”玉竹说道:“是奴婢轻忽,竟不曾想到会有刺客知道公主的行踪,还事先做好了埋伏。爱璖覜濪卢刺史已让人查封了宵香院,抓了里面一干人等,现正在狱中审问。刚刚刺史还来探访过,奴婢让他先走了。”“这边没有。”一夜,无梦,无心事,无愁绪,只是睡着,醒来時发觉天依然黑着。这才想起自己从井里被捞起来,被扶进行馆時已是黎明,她不是睡了一夜,而是睡了一个白日,从黎明到黄昏。一夜,真的漫长。这是宣华最大的感受。与此人计较,只能白白生气。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会由他拉着逃命,会与他一同掉进井里,会在如此黑暗冰凉的地方只有他相伴,会无力地只有他支撑。他的确是救了她,哪怕现在的她生死渺茫,凄惨无比。仰头,发现透过井盖缝隙能看到外面灰蓝色的天空,外面不只有脚步声,还有铿锵的男人声音,“仔细搜。”倒是从未睡过这么久,连自己也吃惊。其实所有让她想打他的话,都是因为太恼羞成怒,都是因为被他激动了情绪。比如刚才那句“第一个男人”。原先她只觉得她若找男人便一定是寻欢作乐或是因需要而为之,可那一夜后,她就不可遏制地時時想起,无论是爱是恨,她记住他,记住那一夜倒是真的。又冷又饿,又疲又累,不知不觉中便从站换成了靠,到最后便完全将身体倚在了他怀中,直到有一瞬意识突然清醒才发现自己竟疲得睡着了,恢复意识時自己还靠在他怀中,他的手自她肩头绕过来,手背挡在她颈上搁住她下巴,让她没将头垂到水里。四周漆黑,井水冰凉,疲惫不堪,从不曾受过的苦。外面有声音传来,随后,井盖被拉开,一只人头出现在井口上方,大喊:“下面有人。”天已然全黑,井中伸手不见五指,她仍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靠在他身上,他则一动不动,似也是同她一样睡着了一般,可她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两人早沉入井中了。她并不能凭自己的力气多站,時不時就微微朝他身上倚,到最后再次完全靠入他怀中,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他也似累了,揽着她也将头歪在她头上由她支撑着。她知道自己是极易惊醒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