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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一如既往地忙得很。星期天也不闲着,一问起来就是下基层搞慰问演出去了,想见一面都很难。抒文说,“爹,娘,您二老要是实在想得慌,就去部队上住两天吧?到时候,我把春娃揪过来,天天陪着你们……”这话他们爱听。可又怕过去了影响到抒文的工作,就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一转眼,春娃也十八岁了,成了大小伙子了。平日里,总是欢蹦乱跳的,活泼得很。就像屁股上扎了钉子似的,怎么都坐不住。翠翠说,“得督促春娃好好学习,这高中学过的东西可不能忘了,以后就指望着这个考大学呢。”对此,他们也十分赞同。叶家可是书香门第,到了孙儿这一辈可不能断了。虽说现在不提倡这个了,可骨子还是希望孩子们能多学点知识。这样,眼界也更开阔一些。现在,家里最轻松的莫过于秋娃了。小家伙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了。一天到晚搞勤工俭学,在外面疯跑。他娘常常引导着他学习,说“秋娃,这个可不能拉下了,看看你大哥学习成绩多好啊?当年考学可是全年级第三名哦……”秋娃最崇拜的,就是他大哥。一听到这个,就静下心来捧起了书本。说到冬娃,这也是个好孩子。一转眼就二十六了,马上就要成家了。现在看看,抒文和他还真是有缘,这父子俩的关系别提有多融洽了。*“元旦”前夕,徐甜甜向单位里请了一天假。说儿子要结婚了,她得去部队上帮忙。这婚事,是秋天定下来的。程大姐说,“小徐啊,孩子们都不小了,就赶紧把事给办了吧?”她一听,连连点头。当场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说家里给备了一间屋子,小两口回来了有地方住。可程大姐说,她这边也给小彦留了一间,星期天就和俊琰一起回家来吧。听了这话,她赶紧点了点头。心说,冬娃这是成了上门女婿了?不过,她并不计较这些。只要俩孩子好,比啥都好。况且,程大姐那边可是担待着呢!冬娃的身世,人家怕是早就查出来了。可愣是装着不知情的样子。也没把她和抒文叫过去质问。可见,对冬娃也是看重的。虽然是为了自家闺女才装糊涂,可这份情她和抒文都领了。她想,如果换成是她,得气得火冒三丈吧?可程大姐为了她闺女,愣是给忍了下来。这股子心劲儿,也不得不服。冬娃和程彦定在“元旦”结婚。站里给分配了一间宿舍。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做了新房。最近,孩子们都忙得很。三十号这天是冬娃的生日,可孩子打电话说在加班,连个鸡蛋都没顾得上吃。她得给他补上。一大早,徐甜甜煮了几个鸡蛋,就拎着提包出发了。赶到通信总站时,已是半晌午了。这边离军区大院有十多里路,周围环境十分隐秘,看着就是个机要部门。冬娃站在大门口,把娘接到了家属区。送到宿舍之后,就值勤去了。徐甜甜进了屋,瞅着里面的摆设。只见两张单人床拼在了一起,铺上床单、被褥就成了一张双人床。还有那枕头和被子,都是军用的。屋子里,从暖瓶到茶杯,从窗帘到床单都是军绿色的,跟她和抒文结婚时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是部队上的光荣传统吧?都过了二十多年了,还保持着这种风格啊?她心里一阵感慨。家里面,她和抒文早就把东屋收拾出来了。还买了一张双人床给他俩留着,从窗帘到被褥都是崭新、崭新的,就权当他俩的新房了。她想,即便儿子偶然回来住住,也得有家的感觉呀。这可是做父母的一片心意啊。*“元旦”这天,冷晴冷晴的。通讯总站的小会议室里却是一片欢腾。在这里,将为叶俊琰和程彦举办一场简朴的婚礼。张副司令员穿着一身军用棉大衣携着程大姐步入了会议室。程彦的四个哥哥和两个jiejie也都带着家属们来了。还有站里的几位领导,连队里的战友们也来了不少。这时候,大家才惊讶地发现程彦竟然是军区首长家的孩子?这口风瞒得可真够紧的,不愧为搞机要信息的。一番客气之后,徐甜甜和抒文坐在了第一排。她今天穿着一身咖啡色呢子外套,系着一条咖啡色方格围巾,看着格外洋气。她与程大姐的座位紧挨着。程大姐附耳低声说道:“小徐啊,小彦他爹是个低调的,在军区那边就没敢吱声,怕来得人太多了给站里添麻烦不说,影响也不大好……”“是啊,大姐,上面正抓得紧呢,抒文也没敢跟社里说……听孩子们讲,这边属于机要部门,来得人多了的确不大好……”“嗯……是这个理儿……”程大姐点了点头。上面正在抓不正之风,赶在风口上低调一点总是好的。对观礼之事,二人心照不宣。况且,军区那边曾有不少想联姻的,都被她挡了回去。这几年挑来拣去的,却找了这么一个低门低户的技术员,挡不住别人瞅着不顺眼呢。她和老张哪肯给人这个机会?所以,除了孩子们之外谁都没打招呼。说起来,她家孩子可真是不少。光闺女就有仨大闺女、二闺女都是联姻的,一个嫁给了军区参谋长家的老三,另一个嫁给了军长家的老大,感情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面上过得去就成。对小彦,她希望她能幸福。这孩子也老早地就发了话了,说要凭技术吃饭,要自己找对象。所以,这事才由着她,只想让她过得好。正想着呢,婚礼仪式开始了。在司仪的引导下,一对新人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胸前戴着一朵小红花,冲着伟人像鞠了三个躬。又给双方家长鞠躬行礼,这仪式就算完成了。徐甜甜抿着嘴笑着。瞅着冬娃和程彦端着一盘瓜子和糖果,红着脸招呼着前来贺喜的战友们,心里是一阵感慨。她不禁想起了她和抒文结婚时的情景。二十多年了,这新式婚礼还是一样一样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