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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照当前的情况来看,也只有种草药能见效快些,方霏写给他的清单上的草药,又都是些贱的,好养的,只需将种子播下去,等着出苗了,请人去拔拔野草就行了,这一点倒是省事,不像有些难伺候的草药,少了精心照料,根本种不活。虽说如此,但这对于做杂粮买卖的方家来说,种植草药确实是件麻烦事儿,又没有药铺,镇上的药铺也都有专门给自己供货的山里采药人,种植这些药材,着实是件麻烦事儿。方霏也不好说,总不能直白的告诉方耿,明年洛河决堤,两岸会出现疫情,而现今让他种下的这批草药,实则是一副治疗疫情的方子!且先不说方耿信不信,单就从她未卜先知这一点,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口水去跟方耿解释,方霏也就懒得解释,只含糊其辞地解释说。是为了往后打算,做生意的人想要做大,除非垄断,费则绝对不能只干某一种营生,就当是为了往后开药铺做准备。方耿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同样的,她身上又何尝不是?都是不能同对方说起的。一旦问起。总是含糊其辞的搪塞过去。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让宋大奶奶如愿,给赵荣昭和陆思琪定下亲事。从街上回来。周mama与两个小丫头聊得不亦乐乎,方霏却心不在焉的,一直都在想此事。夜里,宋大奶奶差人回来报信儿。说是两个孩子贪玩,去爬上耽搁了时辰。回到庙里时已经黄昏了,两人爬了一天的山,又累又饿,况且天色已晚。连夜下山路不好走不说,又正值秋高气爽,枯叶满地。点着火把下山的话太过危险,一个火星子掉在地上。兴许就会引发一场浩大的山火,一行人便决定留在庙里住上一夜,明日天明再下山。宋大奶奶并不愚钝,只是在精明睿智的老祖宗跟前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弱了,独自一人的时候,还是能独挡一面的,很多计策也是上上策。唯一没算到的,是当天夜里,赵荣昭还是独自一人溜下山了。这阵子家里头看得紧,他难得有机会出去,更难得见到柳子瑾一趟,此番出来,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去见上她一面才会安心。柳子瑾是清倌人,不比那些普通的迎来送往的花娘,只陪客人抚琴吟诗,谈笑说话,想做别的,出再多的银子也没辙,因为赵荣昭在老鸨那里塞了许多银子,柳子瑾高兴的话,便出来弹琴,不高兴,几天不见客也是可以的。宋大奶奶娘家显赫,给她的嫁妆吃上三辈子也吃不完,早些年在京城,离娘家近的时候,家里的母亲又隔三差五的过来看她母子二人,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惦记着出了嫁的女儿,现今赵婉容已经出嫁,宋大奶奶名下的东西,少不得都是赵荣昭的。她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在银钱上更是从不过问,儿子屋里的吃穿用度,全是她自己拿钱出来补贴的,在这家里赵荣昭的院子每月消耗敢当第二,恐怕没人敢当第一。但那是宋大奶奶自己拿出来的银子,别人再眼红,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宋大奶奶自己院子里的吃穿用度,一是跟着公中走的。赵荣昭塞的那些银子,给柳子瑾赎身都够好几回了,只是柳子瑾还年轻,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扬言除非是娶她过门为妻,否则,她宁愿待在挽香楼一辈子,也不愿意去外面,住进赵荣昭为她购置的宅子里。她也曾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只是父亲犯了事被斩首示众,家中的一干一等都被变卖为奴,女子卖到了勾栏院,她姿色出众,又精通琴棋书画,老鸨子知道,这种货才最是抢手,不少客人就好这一口,听她一首曲子的钱,明明可以让次等的姑娘陪自己好几个晚上,但客人就是愿意听琴。之所以,柳子瑾人虽进了勾栏院,做了下等的人,但老鸨子给你的吃穿用度,可不比她在家里的时候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柳子瑾压根儿就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姑娘,自然心高气傲,坚定自己的气节,在她的潜意识里,被男人养在外头金屋藏娇的女人,那都是见不得人的,她不屑得很。正是这一点,才让赵荣昭更加欣赏她,认定她就是自己一生挚爱,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正大光明的娶回去。宋大奶奶晚上约了陆思琪赏月,赵荣昭借口腿疼,留在屋里休息,等人一走,偷偷的便溜出去了,悄悄的下了山,回到了镇子上。夜色已深,但对于正处于繁华低端到额挽香楼来说,此时才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门口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穿着透明的纱衣,冲街上的行人挥着手绢儿,恨不得将每一个过路的客人都拉进楼里去。来的次数多了,这楼里的人都认识赵荣昭这个有钱的主儿,老远的便开始招呼了,热情地簇拥着赵荣昭,将他迎进了楼中。见来了大财主,老鸨子满脸堆笑。一张脸笑成了花。赵荣昭自是有备而来,掏了张银票递过去,老鸨子笑呵呵地收了,立马亲自带着他上楼,领着他到了柳子瑾房门外,敲敲门,朝里面道:“子瑾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说完,便冲赵荣昭挤挤眼,扭着腰身离开了。里面的柳子瑾近日来心情不佳。好几日不曾出去见客,屋中的丫鬟也被她打发出去了,听mama叫唤,只好自己亲自去开门。‘吱嘎’一声。厢房里面打开了一丝门缝,柳子瑾打量着门口的人。心里头欢喜地要命,可却还是赌气似的板着脸,冷冷道:“你怎么来了?”“你先开门,我进来和你说。”赵荣昭左右看了一遍。生怕有熟人认出自己来,毕竟他还在守孝期里,若是被人发现他逛青楼。那话可就不好听了。“有什么话,你就在这儿说。我听着,说完了你赶紧走,去陪你的陆姑娘!”柳子瑾没好气的道,门栓只取下了一半,能打开一丝门缝,却开不了门。赵荣昭不禁失笑,感情她是在吃醋?笑了笑,解释道:“别闹了,那是我幼时的玩伴,此番她只是随父亲公干才来到此地,我自然得尽地主之谊,招呼一下人家,你别想多了。”一个男人肯对自己解释,说明他心中肯定还是有自己的。柳子瑾咬着唇,心里头喜滋滋的,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酸酸的,“是啊,人家是你青梅竹马的玩伴,你陪着她也是应该的,没人说你的不是,是我想多了,我狭隘,行了么,现在话也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赵荣昭心里头格外晴朗,不禁打趣道。“鬼才吃你的醋!”柳子瑾被人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