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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巧。”侯夫人也道:“都是王妃过奖了,这几个孩子好是好,您府里的小格格岂不是更好?瞧那模样,好像画上的美人走下来一般,我就很喜欢。可恨再没有一个儿子配她,若然有,就是王妃嫌弃,我也得让他去攀小格格的高枝儿去。”“嗨呦呦,哪里是什么高枝哟?”老王妃乐不可支,掩口笑道,“都是你这张嘴啊能说会道,我当你这么多年嫁了人就变了性情,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我们湄芳虽好,到底不如你们家的孩儿,别的我不敢说,单说说敏瑜,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两宫太后都赞不绝口的人儿,别说我们湄芳比不得,就是宫里的几位公主也不能都说比过她去。我那时只想着这么好的女孩儿,究竟谁家子弟有福气才能娶了去。再不想,就是贵府的小公子,可见天定姻缘,非人力能改。”她微微摇晃着头,于盛赞中不免稍加困惑。敏瑜同黄夫人都知她困惑的是什么,却都一致选择了听而不闻,那黄夫人只是说道:“他们小儿女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也管不得多少,不过每日祷告子孙安宁,家庭美满罢了。不过,闻说贵府里的小世子,业已到了娶亲的年纪,王妃可曾看中了谁?”黄夫人口中的小世子说的正是前时过来拜祭的华圯,比湄芳大两岁,四月间堪堪行了弱冠礼。因他出身皇亲世家,又生的一表人才,兼之文采斐然,人品风流,在京中可谓是难得的东床快婿之人选,但凡那些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大户人家,多想攀上安亲王府这门亲事。黄夫人这样问起,老王妃就喟叹一声道:“我看中有何用,说到底还得是他自个儿中意。他不比他的大哥人老实,华圯心里主意多得很。那年皇上给华彬指婚,就曾要给他一道选个好人家的女儿,偏他不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跟皇上说,他要自己娶妇,不论贫穷富贵,看中了谁就是谁,求皇上成全。皇上一来看他那时年纪小,二来也欣赏他的胆量,就同意了他。这倒是好了,他既然求来了圣旨,凭你怎么劝诫,都不愿我们做主他的婚事。他一个也就罢了,偏偏湄芳也是这么个性子,也去皇上面前求了一桩婚事,兄妹两个齐力合心,竟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安排了。”底下众人均听个分明,心内全是暗暗称奇,黄夫人也满面讶然,却问老王妃:“这般说来,莫非世子爷心里也有了人选不曾?”老王妃摇了摇头:“要真有却也罢了,是好是歹我们都认,横竖是他看中。可眼下怪就怪在这孩子也没个看中的人选,他哥哥似他这等弱冠之年,儿子都抱上了,他反倒连个媳妇儿影子都没有,怎能叫人不着急?”侯夫人哑然失笑,暗想京中多繁华,那世子爷只怕是挑花了眼罢。倒是敏瑜无由敬服,只道华圯看着文质彬彬,难得别有志气,愿为对的人守身至今。这在古代男子中,也算是奇才了。正说时,那里郑红缨因听老王妃过于夸赞敏瑜,很是不服,便有心要在老王妃跟前儿显摆,遂出主意道:“王妃,妾有一言欲讲,讲的不好只望王妃别见笑。妾以为世子爷不欲纳妇,或者是他一时志不在此。王妃既然有中意的人选,不如择一日将那些女孩儿的画像送去世子爷房里,也像宫里选妃一样由着世子爷去选。一则,世子爷可以挑到可心的人儿,二则,王妃也算是选了中意的孙媳。”老王妃轻轻颔首,甚是赞同她的意思,不觉欣赏的看了郑红缨一眼道:“好个聪明的人儿,你的这个主意我看可行,回头我就让人安排去。”“可行最好,不可行总还有别的法子。”郑红缨沾沾自喜,连声又说,“本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儿女胡乱定的亲事能有什么准头?王妃不见那戏文里唱了一遍又一遍,但凡私定终身的,都没什么好结果。”老王妃笑而不言,沉吟良久,方缓缓看了敏瑜一回,片刻才转而道:“那倒也不尽然,只要两个人胜在情长,能安稳的过日子,也算是大团圆了。”她这话十有七八是在给敏瑜打圆场,郑红缨心肠百转,自然也听得出来老王妃的袒护之意。不过这却是老王妃误会了,她本意只是想借此与老王妃套近乎,倒没想过要趣着谁。很不巧,敏瑜和施世范偏又是她嘴里私定终身的人,太皇太后的那道指婚懿旨,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她一时心虚,甚是懊恼自己失言,便在余光偷看了敏瑜几眼。敏瑜倒是波澜不惊,无论她和施世范私定终身也罢,赐婚也罢,反正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她如今生米煮熟饭,谁来说什么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她当初就没怕过流言,而今自然也不怕。由是郑红缨再怎么打量,也没打量出一丝儿端倪,反是自己生疑,只当敏瑜是真恼着了。☆、第四十五章福建第四十五章福建作者:傅粉何郎妯娌两人各怀心事,竟无意中起了心结。过不几日,侯夫人果然提起要扶柩回福建的话,郑红缨当先表示赞同道:“我原和六爷也是这个意思,京城虽好,终非故土,阿玛该当回福建去的。”侯夫人道:“那便好,我问过老二老四他们的意思,都说回去。你们几家这两日也该把行礼打点妥当,等天一放晴咱们就动身。”她在京城耽搁的太久,也正思念着福建靖海侯府,兼之要让侯爷落叶归根,那回乡的心思就更重了。郑红缨这些时日在京城施府完全拘束住手脚,也嫌住不痛快,眼瞅着回去便是她的天下,岂有不答应的道理,由是侯夫人一说打点行李,她就忙道:“这个不消额娘吩咐,儿媳早已预备妥当了。只不过,咱们回去了,这里可怎么办呢?”她说时,眼角便扫了敏瑜一扫。侯夫人明白她的意思,遂道:“既是扶柩还乡,老八他们当然也要同我们一道回去,府里留几个得力的人看管着,倒也没什么。”“如此甚好。”郑红缨抿唇一笑,她正怕敏瑜他们不去呢。这一个月余全让八房占尽了风光,回到福建也该让她们看看她的手段,要论诗书礼乐,或者她不如敏瑜,可要论持家治宅,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连多年cao持家政的三房都让她比了下去,区区一个新夫人又有什么稀罕?她兀自打着小算盘,那里三房媳妇冯玉镜病愈未久,只在这几日才能出房走动走动。她因听说敏瑜的孩子也正病着,同病相怜之下,便问侯夫人道:“小格格的身子还未好完全,只怕不宜远行吧?”侯夫人亦是想到这一层,她看看敏瑜,忙问:“正是呢,我们清儿这几日可好些了?”敏瑜存了小心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