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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才至关要紧。”“哎你这人……”璎珞一脸无奈,她问了这么多,还不是怕事情有什么纰漏?真是不识好人心。主仆两个背对背睡着,一早,春晓就过来找敏瑜了。苁蓉和璎珞才起,看见她都道:“奶奶还未醒,姑娘进屋坐去吧。”春晓推辞不去,敏瑜隔窗听着声音,忙道:“是春晓吗?进来吧,我起来了。”又喊璎珞,“我这里不必留人服侍了,你去带着小青小柔到厨房,告诉厨娘这两日不要做生冷寒凉的菜了,多做一些温和补气的来。苁蓉,你到议事厅看看可有人来回话,若是有就告诉她们我稍后就到,六奶奶昨夜病了,千万不要去她房中打扰她。”“是。”璎珞和苁蓉都应了一声,双双领命出去。这里春晓才进门来,给敏瑜请安道:“奶奶昨夜睡的好吗?”敏瑜笑道:“见六jiejie无事,我自然睡的好。你们都睡得好吗?”春晓摇一摇头,唇角却是带笑:“六奶奶高兴得睡不着,奴婢也替她高兴呢。”敏瑜便道:“这就是你的不该了,怀了孕的人,最是要吃好睡好,下回可不许你们奶奶这么熬着了。”春晓忙点一点头,见敏瑜在穿衣服,赶紧上前服侍她。敏瑜又道:“可着人去请大夫了?”春晓一面给她扣着如意扣,一面道:“已经让人请去了,都依奶奶的意思做了。奴婢来,是想同奶奶商议商议,老夫人那边该怎么说?”敏瑜道:“额娘那里先别说,等大夫请脉之后,再着人去告诉额娘,六爷那里也是如此。”“是,奴婢记住了。”春晓暗中感激,服侍敏瑜穿了衣服,见她尚未洗漱,又挽起袖子欲要去打水。敏瑜笑着拦住她:“这些事等璎珞回来再做也不迟,你们刘奶奶说身边如今只有你一个知情人,万事离不开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等那大夫来了,我再过去。”“是。”春晓这才撒开手,告退回去。她走后,敏瑜不等璎珞苁蓉回来,自己对着梳妆镜,就将头发梳向脑后,盘了一个最为简单的旗髻,两鬓簪了两朵小小的白绒花。等璎珞带着小青小柔打水回来,她已是穿戴整齐了,就着黄铜盆子里洗了脸,用青盐漱了口,便道:“咱们先去六奶奶那里。”话毕,一行人就都往郑红缨房中去了,恰巧前头小厮们来报,说是请的大夫到了。敏瑜吩咐让大夫进来,屏退了闲杂人等,屋子里仍是只留了她和春晓两个。老大夫不知敏瑜再次请他来是为着什么,私心推测,敏瑜同六奶奶大概是拿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了,请了安就道:“奶奶们若是想拿药,老夫已经带来了,着人拿去熬了,喝下去保管再无祸根。”敏瑜笑他会错意,忙道:“先生且慢,我们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不是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老大夫纳闷起来:“莫非府里还有谁病了不曾?”敏瑜抿了抿嘴,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人,她自己又不是那般肯守规矩的,越性掀开帐幔,站起身道:“先生,请借一步说话。”老大夫抬头看一眼,冷不丁瞧着以为年纪极轻的小媳妇,模样十分的秀美。乍惊之下,直喊恕罪恕罪,忙就背过身去。敏瑜笑道:“以先生的年纪,足以当我的玛法了,先生又是我阿玛的故人,不必同我这样多礼。我只是有一事要求先生,还望先生千万答应。”老大夫仍不敢转身,只道:“奶奶有话请讲,请讲!”敏瑜遂低声道:“此番再找先生来,不为别的,只为先生给我们六奶奶再请一回喜脉。只是这一回还请先生改个口,千万不能说我们六奶奶是一个月的身孕,而要说两个月的身孕,先生可能答应?”“这……这……医者自有医德,贵府奶奶的确有一月身孕,如何让老夫扯谎起来?”敏瑜笑道:“我曾听人言,从医之道要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即是对待病患,无论“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必先以纯乎天理之慈悲心、怜悯心,去感受病患的疾苦,方能拯救这个病患。如今我让先生改口,亦是要拯救六奶奶之故。”老大夫起先还质疑敏瑜年轻,怕她不知事情轻重。而今听敏瑜竟能说出之中的话,极为惊讶纳罕:“奶奶这话何意?”敏瑜道:“实不相瞒,我六jiejie怀这个胎儿不易,实在舍不得他,宁愿随他一道去了。我亦舍不得六jiejie,才要先生讲月份说大了一月。如此一来,那这个胎儿便是在老侯爷故去之前怀上的,上头查下来也就不用怕了。”老大夫不意她们竟是这个打算,当下摆摆手道:“不妥,不妥,此事大大不妥。怀胎十月,是世间既定之事,就算我为两位奶奶改口,说是怀了两个多月,可将来胎儿生下来的日子对不上,不照旧穿帮吗?不妥,不妥。”敏瑜道:“先生只管改口一事,以后的事,我们再想办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总不能让规矩憋死。再则,先生同我们府也算是世交了,我们今日只是想保住施家的血脉,并没有害人之心,还望先生千万成全。”“这个——老夫……”那大夫捻须,不住的踱着步子,迟疑半晌,才似下定决心,“若让老夫改口也可以,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将来万一出了事,奶奶别怪老夫今日没提醒你呀。”“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敏瑜顿时欢喜,知道老大夫是答应了,忙就让春晓去请老夫人和各房奶奶来。因昨夜大家吃了酒,都睡得很是昏沉。春晓去时,老夫人还未曾洗漱,听说是郑红缨病了,请了大夫来,老夫人就在里间问道:“是什么样的病?”☆、第一百二十六章 化解第一百二十六章 化解作者:傅粉何郎?春晓想着来时敏瑜的嘱托,便进去叩头贺喜道:“回夫人,大夫说,或者不是病,是害喜呢。”“害喜?”因老夫人才起,正房里的大小丫鬟并媳妇婆子都在里外候着,等待使唤。春晓的话一出口,众人都听个清楚,当下一片吸气声。有文杏、秋蝉往日和郑红缨交好的,多是喜形于色,为她高兴。也有平日里受过郑红缨的气的一干人,听见此事,倒是无端白了脸。想那郑红缨尚无孩子的时候,行事就已这般刚强,这要是有了一儿半子,那府里还不都是她说了算啊,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一时众议纷纷,倒是老夫人在乍惊之后,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抬眉睨了一眼春晓,轻言慢语道:“到底是不是害喜呢?”春晓回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