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清宫长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0

分卷阅读150

    哀家。”

欣颜却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可是太后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临阵退缩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位置上不吭声,只是手里的一方上好鲛丝双面绣罗帕几乎要被拧断。

朱太医似乎吃了一惊,又作了一揖,道:“那奴才就继续说了。经奴才验身后发现,此人是被人喂了毒,此毒名唤雷公腾,是番邦的一种草药提炼而成。中此毒者由肠子开始发黑溃烂,再到脾肺肾,最后只剩一张空皮囊,内脏却全腐烂不见了,所以中此毒者死后肚皮会圆滚如球,发出阵阵恶臭,很是恐怖。”

欣颜早已双腿发软,胃里翻腾的厉害,几乎就要干呕起来,玉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却不是恶心的。而是被气的。

“这种腌渍东西是怎么到了宫里来的?”玉儿气的狠了。苏麻急忙替玉儿抚胸顺气,玉儿这才缓了一口气出来,继续问道:“可是她中了毒应该会呼救,怎地这么多天都没有传出一点风声?”

欣颜这时也搭腔道:“是啊。这几日太医院的赵太医还来替云答应诊过脉,说是风寒起诊,难道说赵太医和凶手是一伙的?”

玉儿看向索尼:“人呢?”

早在传出云答应死讯的时候玉儿就命索尼控制住了所有接触过云答应的人,此时问到,自然就是指一指替云答应看诊的赵太医了。

赵太医原本请了假陪老母回乡省亲,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侍卫给抓住了,叫了一路的冤枉,可是却没人理他,几个侍卫只是押着他朝前走。赵太医看这路越走越眼熟,吓的当即就要往回跑,连三步都没跨出,就又被逮了回来。

不一会人就被带到了钟粹宫偏殿,两个侍卫押着他跪在偏殿中央。赵太医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去,只见玉儿一脸冰霜的坐在自己上首,旁边还陪同着皇后和索尼,顿时吓的几乎晕厥过去。

还不等索尼开口询问,赵太医便急着哭冤:“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什么都没做怎么突然抓了奴才来?奴才是清白的啊!奴才什么都没做啊!”

索尼浓眉一横,怒道:“太后面前岂容你放肆!你既什么都没做又哭什么冤?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赵太医闻言不敢再闹,讪讪的噤了声,嘀咕道:“奴才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玉儿看了一眼索尼,索尼会意,上前两步,走到赵太医面前,问道:“这几日可是你替云答应看的病?”

赵太医眼睛一转,回道:“正是奴才看的,难道这样就有罪么?”

索尼懒得同他废话,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云答应是什么病?”

“自然是风寒。”赵太医对答如流,索尼却是冷笑一声,道:“胡扯!如今云答应死了,朱太医验明云答应乃是中了雷公藤的毒而死的,你却说是风寒,明明就是心里有鬼!还不从实招来?”

赵太医额角有冷汗滑落,却还是不死心,咬咬牙道:“中雷公藤毒的人,最先出现的是头晕头痛,心悸乏力,并伴随恶心呕吐,这些症状和风寒一模一样,这只能说明是奴才医术不精,但要说奴才蓄意杀害宫中小主奴才却是不敢认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朱太医。”

朱太医点头道:“赵太医所言有理,可是中了雷公藤毒的人一般十二个时辰就会死了,那这些天赵太医都在替一个死人煎药又是为何?难道赵太医的医术已经高明到了可以起死回生么?”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学医者志在治病救人,你却利用职务之便戕害性命,实在是我们学医者中的败类!”

赵太医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索尼冷冷道:“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可以撇清么?你若从实招来兴许还有一条活路,你若是一心要为他人将罪责揽下,那本官也不拦你,只是你要知道戕害嫔妃乃是大罪,凌迟处死的刑罚怕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就算你能承受,那的家人呢?大清律例,戕害嫔妃者主谋凌迟处死,家人已同罪论,女子不管多大年纪皆发配为奴,男子不管多小都发配流放,你可想好了?”

赵太医此时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索尼的话如同刀子般一刀刀划在心坎上,当时答应做这件事就是因为对方答应自己给自己五百两银子安顿生病的老母和傻子弟弟,现在若是抵死不认家人也难逃一死。前后思量一番,赵太医试探着问道:“奴才若是说了,索大人真能给奴才家人一条活路?”

索尼点头:“本官说道做到。”

赵太医咬咬牙,正欲开口,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脸色突然变的青紫,朱太医眼疾手快上前查看,半晌,对还未反应过来的三人说道:“他中了乌头碱的毒,奴才无力回天。”

人就死在了自己面前,玉儿心里的怒火翻滚着涌上头顶,狠狠的抓住了太师椅的扶手才不至于失了分寸。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玩这些手段,好,很好!

ps:

的确有雷公藤这种毒草,生长在长江流域及西南地区,可驱虫和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只是敷上后半个小时内必须洗干净,不然就会中毒。

还有乌头碱,是古代的标准军用毒药,涂抹兵器,配置火药,当年关公刮骨疗毒,治疗的就是乌头的毒。

☆、第五十九回丑事

福临知晓此事后,大发雷霆,命令人彻查,倒不是因为对云珠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自己的嫔妃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了,实在是在打自己的脸,作为皇上,连自己的妃子是谁毒死的都不知道,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么?

可是云珠死了,她的贴身婢女也死了,就连看诊的赵太医也暴毙了,此事连查了一个月都没有音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娜木钟正在佛堂念经,宫女叩响了门,小声回禀:“太妃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娜木钟慢慢睁开眼,站起身,走出了佛堂。

佛堂外,玉儿一身暗金色绣寿字花样棉缎,外披一件黑色鹤毛大氅,领上围了一圈雪白的狐毛,衬得玉儿肤色如雪,除了眼角有些细碎的细纹和发间隐约露出的几丝白发之外,几乎和当年没什么差别。

再看看自己,满头乌丝已经白了一大半,脸上也因为日夜担忧博果尔而黯淡无光,眼角的皱纹用粉怎么都盖不住,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当真是连岁月都格外对玉儿疼惜些啊。

玉儿看到娜木钟出来,却不走过来,只站在佛堂门口看自己,不由得弯起嘴角问道:“好jiejie在看什么?难道哀家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娜木钟闻言叹息一声:“你就算脸上沾了东西也是个美人胚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像我,真真是四十岁的人了,自己都老的不认识自己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哪里还担得起美人的名号,如今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