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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手臂上还有微微隆起的肌rou。听见背后有声音,男人也不回头,只是淡淡说了声“过来”。汪小山抓着毯子的手紧了紧,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她现在急于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她后悔从里面出来,应该缩在弹簧床上一个人独自等待那边的消息。“又看时间?”蒋东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看着她。“今天凌晨一点半,丰岛四号码头,一批价值一夜八千万的毒品将在那里进行交易。”男人上前一步,缓缓开口,“但是交易的人很狡猾,提前了交易时间,提前两小时,从1:30改成了11:30。”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第84章似是故人来(10)汪小山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他。而男人还在一步步逼近,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沉稳没有半分急躁。“两百公斤毒品,伪装成酒坛,以海运的方式出海,走丰宁河道,在宁市八号码头停靠半小时,转陆路,火车途径南省,西省,再转水路,从西令江进入松海湾,最后进入松海海域,到丰岛,停靠四号码头。货船船身印有蓝色斧头标志,靠岸时以三短一长灯光闪烁作为暗号。”他已经走到汪小山面前,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身后办公桌上小台灯微弱的光芒,把她完全笼罩在了下面。“因为时间紧急,所以验货是随机抽取三个酒坛砸碎,如果货对,先付一半定金也就是九千万。”男人还在说着,“本来整个过程可以在半小时内结束,但因为买家很小心,所以他选择把交易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并且把交易地点从四号码头改到了八号码头。”蒋东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1点39分,距离交易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三十九分钟,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那位朋友应该还在四号码头苦苦等着货船的到来,而且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你给的所谓毒品交易的信息其实是假消息。”汪小山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办公室,却被身前的男人眼疾手快,在她转身之前身手关上了她身后的大门。“砰。”她的后背撞在门板上。门板冰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睁得很大,双拳在手边紧紧攥起,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头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可这一闪而过,足以让她出了满身冷汗。男人还在继续说着。“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吗?每一个细节,李栋告诉你的,每告诉你的,我都知道。”他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因为,这场交易的买家,就是,我。”汪小山瞳孔急剧收缩。“你,在说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下颌线紧绷,胸前起伏不定。他知道李栋和自己见过面,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知晓所有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交易的细节,甚至说自己就是这场交易的买家——汪小山的心底突然升腾起无限的恐惧。她测视力年年5.3,此刻却觉得自己看不清对面男人脸上的表情。他告诉她这些做什么?或者,他想要她做什么?男人直起身子,改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张大,眼睑微抬。”男人后退一步,盯着她的脸,“惊讶。”汪小山:“......”哎?“嘴巴张开,眉毛上扬,鼻孔放大。恐惧。”“眉头紧皱,嘴唇颤抖,双手攥拳。愤怒。”男人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告诉我,你因为我的话而感到愤怒和恐惧,你在抗拒我所说的内容,是因为你在潜意识中选择相信我说的话。”“相信我的话,却质疑了我的人品。”蒋东川把手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女孩,“这就是你在车里对我宣称的,百分之百的无脑信任吗?”他转身走到办公桌边,在女孩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拿起一张纸。“这张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摆在我的桌面上,它是在八点三十二分传真过来的,你没有看它。”男人把纸送到她面前,“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种循规蹈矩的人了?我不是说遵守纪律不好,而是过于循规蹈矩,容易把自己固定在一个牢笼之中,而丧失了作为一名刑警所该具备的基本素质——敏感和好奇。”汪小山结果这张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复杂。这张纸上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刚才男人口中说的,这次行动的每个细节,数字和时间的地方用了打井密码。“我做了这么多年卧底,也不是事事都向上级汇报的。”蒋东川说,“就像你也永远不能把信任交给其他人,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他向她解释道,“当年在云南,想要接近齐仲青比登天还难,我从底层一点点混上去,用五年时间接近他,已经算是神速。除了我自己小心,当然也离不开里面人的帮助。李栋年轻气盛,虽然聪明,但却不够有耐性。这次要不是提前有人通知我改变交易时间的事,恐怕不仅你的朋友要白等一晚,更重要的,是这两百公斤毒品流入市场,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墙上的钟表指向1:50分。男人用二十分钟的时间,给她上了一节生动的教学课。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偷藏纸条,私见李栋,隐瞒交易,擅自做决定等事,汪小山这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幼稚和不成熟。“那现在......”她咬咬下唇,问。“我提前通知了丰岛海关,毒品被查扣,李栋带着现金逃走,买方那边抓了六个,跑了三个。”男人说,“更换交易时间这件事李栋也不知道,这次他逃回去,应该不会被怀疑。”汪小山蹙眉:“那你的那位朋友呢,会有危险吗?”“那位朋友是个谨慎的人,既然决定把消息发出来,那就必定能想到脱身的办法,不用担心他。”蒋东川回答道。“哦。”汪小山还沉浸在被教育和被善意欺骗的阴影的笼罩中久久不能自拔。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生气。只是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的思考和反思一下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就干脆拿了电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蒋东川看出她隐忍的委屈,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感觉到身边沙发陷下去,汪小山回过神来,看向身边即使是坐下也依然高大的男人。“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