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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前沉闷开口,声音就像是落地的磐石,沉且坚毅:“任何人,妄图伤我夫人者,死!”李诺回到房间还在抖,尹蘅将她抱在怀里。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李诺一抬眼只能看清他下颌完美的弧度,还有这两日没有好好整理自己,微探头的胡茬。李诺伸出手,轻轻覆上尹蘅的脸,浅笑的望着他说:“夫君,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尹蘅回握住她的手,将吻落在她手心。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缱绻悲伤:“诺儿,我想永远守护你。”想守护,却不是会守护。李诺坐起来,认真的望着尹蘅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尹蘅垂眸,抓住李诺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低沉开口道:“等过两日,我就告诉你,现在睡吧,你累了。”又是摆脱不去的噩梦,李诺梦到自己走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某处。身上没有什么痛觉,眼前有着一丝光,她朝着那光缓缓走过去,许久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光散去了,李诺大叫一声,恐惧感瞬间席卷全身,尹蘅就在她面前,胸口破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本应该跳动的心却没了去向。李诺猛的坐起来,惊声尖叫,尹蘅也随之清醒,紧紧将她抱住,她却怎么都不肯稳定下来,回头摸着尹蘅的胸口,确定他没事,才一头冷汗的平静了下来。“我梦到你的心不见了。”李诺抓紧尹蘅的手臂,说话间眼泪就已经掉下来,尹蘅心疼的将她抱紧,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他问过毒牙子,若是再次病发,可有活路。毒牙子很直白的告诉他,唯一的途径,还是换心。但之前他没用过药压制痼疾的时候换心还有两成可能,用了药以后必伤心脉,再换心成功的可能就一成都不到了。而且,心也不是随意找来就能用,最好是至亲之人……毒牙子,提到过鱼泽。尹蘅想到这里顿觉胸口闷痛,又是一次疼,这一次比上一次疼的时间长一些。尹蘅握着李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夫人,你放心,我的心还好好的在这里,你是被狼吓得。所以怕,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好好睡吧。”“尹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李诺还是不安心的抓着尹蘅的手腕。尹蘅望向她,她从不叫他名字的。尹蘅心痛,却还是将所有情绪都藏起来,点点头说:“会的。”李诺其实也累极了,靠在尹蘅怀里睡着了。尹蘅在她睡着了以后才又幽幽开口:“就算是我不能守在你身边,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和鱼泽的。”变成鬼,也要守护。麒麟国是个以战养战的国家,朝中大臣多武将,所以虽然麒麟关被尹蘅封锁了,曾经麒麟国的大臣被扣留了一些。并不十分影响汴元信处理政务。这些年来一直征战在外,真的在一个地方稳定下来,不光是汴元信,就算是他手下将士们也都不习惯,为了解决这样的情况,汴元信将一波渴望战斗的士兵编整,由邓岚带着出去收复了梁国所有的城池。愿意投降的收编为奴,不愿意的当即处死。自此,元和三十七年五月,麒麟国失去所有国土,灭了梁国,曾经的舜天改名为若归城,在这片大陆上存在了整整三十年的梁。彻底覆灭。毕竟是非常时期,进出若归城的人员都被严格控制着,守护城门的卫兵数目也多,已经被麒麟军完全拆毁的外城墙直接被推到放弃了,向外延伸十多里,按着麒麟关的方式,建立了一堵新的城墙。若归城清早卯时才开城门,只接纳曾经麒麟国的人民,他们有一些是在外游历没来得及回国的,还有一些是历尽千辛万险寻来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毕竟检查核实的过程相当严格,所以一大早就排起了队。队伍中,一辆精致的小马车非常惹人眼,赶车的车夫都是面白貌美,惹了不少人侧目。终于轮到马车上的人时,一双芊芊玉手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美人,她在这寒天雪地中穿的也算是凉爽,一身暗红色拽地紧身长裙,围着肩头有一圈上好的狐毛,香肩连着锁骨是整个露着的。肤质甚好的脸上画了个红艳的桃花妆,用白羽毛的扇子微遮着半张脸,笑眯眯的说:“就烦请官爷去通禀一声,裕娘来了。”“可有身份证明?”守城的士兵都看迷了眼,色眯眯就差流口水的问了一句,裕娘银铃般的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就是我的身份证明,你且向上通禀就是了。”这消息送给汴元信毕竟需要时间。他真的听得裕娘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尚未用膳食,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汴元信披了件大氅就直奔马厩而去。裕娘自然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本来还坐在马车上,现在干脆在城门边士兵休息的茶桌上一坐,翘着双腿,行为放浪的和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们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城门开了,一骑绝尘而来,因为停的太快,马儿在裕娘身边撩起了前蹄,她本来一直笑的不痛不痒,直到见到马上这人,才终于是有了点精神。裕娘刚要开口,汴元信已经将她拦腰一抱,放上马扬尘而去。方才撩过裕娘的士兵们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想我的个乖乖啊,这女人居然是国主的女人……“你是怕我开口放浪,丢了你面子?”裕娘坐在汴元信怀里,头向后微仰着问他:“还是忘不了咱们那露水情缘?”“亦或者,就喜欢在马上颠簸的感觉?”裕娘说着就将手伸进了汴元信的衣领,她可是将这个男人想的紧,一段日子不见,他见了她还是没一点别的反应,眼睛冰凉冰凉的,生理反应除外。“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汴元信之前就察觉到裕娘身份不一般。可也没时间去仔细调查,更对这女人呆在他身边的目的不在意,只不过她如今又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一定不是巧合。裕娘咯咯的笑,揽住汴元信的脖子说:“你先喂饱了我,我就告诉你。”汴元信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力,裕娘却一点儿也不怕,一副有本事你就将我掐死的表情。汴元信眼神一暗,伸手将裕娘的衣服撕开了,马依旧跑着,有风吹的像锋利的刀子,裕娘很快就没了遮拦,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汴元信低头看着她。越想越生气,惩罚性的咬住了她的嘴唇,裕娘也跟着就抱住了他结实的腰。从城外溜了一圈回来,裕娘蜷在汴元信怀里,只有一双染着红指甲的芊足露在外面,鲜藕一样白嫩嫩的,脚腕上还挂着一小串金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