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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清雅无害的外表蒙蔽,才交了他这么个朋友。事已至此,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谷渊然倒了一大杯茶水就往肚子里面灌,灌完又开始嘀咕道:“本来都快好了,被你这么一乱来,又要重头调养,你这不是自找罪受么?”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警告道,“这期间不要再用武功了,记住了!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华遥服下丹药后,精神好了许多,抬眸看向他,微微颔首道:“知道了,我就再用一次就好。”谷渊然这次真的火了,冷道:“我讲了这么老半天,唾沫都快讲没了,你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华遥走到青汐边上坐下,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发出淡色的光芒,淡淡道:“她很聪明,有些事暂时想不透不代表永远想不透,想透了又难免多想,我不想冒这个险,有一段记忆她必须忘掉,我需要再为她重新编织一段新的记忆。”谷渊然这次没有说话,觉得这才像他最初认识的兰澈,每个环节都算得无比精准,每一步都好像胜券在握,他的人生就像是一盘棋,可以动这盘棋子的人只有他自己。他移眸望向卧榻上的人,但是这位美人也不像是简单的人物吧,兰澈的心思已然明了,倒是这美人就未必了……“还不走吗?”谷渊然无语地看了华遥一眼,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掉头就走了。刚走出后院,就看到树荫下站着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不过不大看得清轮廓,但看样子似乎是专门在等他。谷渊然此刻心情本就不好,cao着手没好气地道:“你谁呀?站在树下跟一抹幽魂似的?不怕吓死人啊?”那中年男子从树下走出来,模样正派而儒雅,客气地道:“您就是谷神医吧?亏您上次救了我们主上,我早就想登门……”谷渊然一听,心里越发不耐烦了,“客气话就甭说了,遇到你们主上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认了。你还有要说的没有?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赶紧离开这个晦气之地,简直太克我了,太克我了……”中年男子听得云里雾里,但这谷神医不大想和他继续寒暄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是这样的,我叫文筹,是穆华国的国……”看到他的脸上已是完全的不耐烦之色,立即进入正题道,“听说我们主上抱回来了个人,不知道这位姑娘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还有……”谷渊然一听,皱起眉头来,这盘问得这么仔细,是审犯人呢?刚想问,文筹又道:“恕我冒昧,这事本不好问谷神医,但是我们主上的终身大事这些年简直成了压在我胸口的一块大石,让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谷渊然算是听出来了,大笑道:“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不就是你们主上至今没婚娶,弄得你很愁么?”文筹喜出望外:“谷神医太聪慧了,一听就听出来我的意思了,所以我才冒昧才向您打探一下……”谷渊然灵感一闪,一个点子骤然浮上心头,坏笑道:“你们主上这次抱回来的是一个男的,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看你们主上似乎还……挺喜欢的样子。你嘛,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文筹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脸霎时变得煞白,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许久后才回过神来道:“你、你说什么?”谷渊然人使完坏,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哪里还找得到半点影子。第51章可言不可言陷入昏迷中的青汐好像被什么梦魇困住,眉头微微皱起。华遥侧躺在青汐身边,一手支着额,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微凉的指腹轻轻按揉她的眉心。“泽阙……”华遥的手蓦地一僵,漂亮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卧榻上之人,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阴影。回忆倏地一下源源涌上心头,第三次了吧,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醉风亭,她握住他的手念了一首,他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时,她的眼中似盈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声音那么轻那么浅:“泽阙,你是不是从来、从来都没喜欢过我?”第二次是在她在红月的幻境中受了伤,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再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虽然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她的防备,她的害怕,她的脆弱全都因这个叫“泽阙”的人而起。这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是她至今不能忘记的人。华遥收回飘远的思绪,垂下双眸眸注视着她,声音几不可闻道:“你,就这么对他恋恋不忘?”一室静谧无声,唯有窗外传来几许蝉鸣,几声蛙叫。他的唇角倏地勾起一抹自嘲似的笑,他这是在做什么呢?他将手覆在她的额上片刻,又起身从木柜中拿出一条棉被覆在了她的身上后,才走出寝居。此刻已近丑时,夜色深沉如墨,月色温柔如水。树影斑驳深处,华遥坐在藤椅上饮酒独酌。半晌后,他的双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道:“出来吧。”文筹缓缓从树后走出来,行礼道:“主上,深夜打扰着实不该,不过老奴……”华遥挑了挑眉,端着酒杯,斜睨向他:“既然知道不该,为何还来?我不是吩咐过陵远不许任何人打扰吗?”文筹立即跪下道:“主上息怒,老奴虽知道不该来,但老奴不得不来,老奴……”他抬了抬眼,“……刚才和谷神医闲聊了两句,听说主上抱了个人回来?”华遥示意他起身,道:“如何?你连这个也要管?”“老奴惶恐,只是老奴听谷神医说主上抱回来的是个男子,”文筹站起来,摇了摇牙道,“老奴对此事也确实有点想法,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华遥双眉挑了挑,嘴角抿了一抹笑出来,谷渊然是气疯了么?竟用这么无聊的法子报他拿了他两瓶药之仇。他回过神,瞥了文筹一眼,说:“既然不知道当不当说,那就别说了。”“不,老奴顿时想通了,有些话主上就算不爱听,但老奴还是要说!”文筹作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大义凛然道,“这些年主上一直清心寡欲,看得老奴心中着实着急,时常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今日老奴听说主上抱了个人回来了,心中简直兴喜若狂,原本以为是位美人,不曾想……唉,主上以后是要成就大业的,延绵子嗣之事是责无旁贷,可不能染上这种癖好啊……”华遥垂眸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打断他道:“看来,文叔这些年为我倒是cao碎了心啊。”文筹心里想,可不是么,嘴上却说:“老奴为主上思虑本是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主上如是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