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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干架:“你给我松开!松不松?!你松不松?!”她说的是,叫谢巧云把红果儿的头发松开。红果儿被扯得头皮发疼,那女人另一只手还一巴掌一巴掌地往她脸上、身上,到处打。一只手还往她脸上死命地掐!红果儿脸上疼得要命。等刘芳把谢巧云扯开,她往脸上一摸,手上竟有淡淡血迹。眼瞅着是掐出血印子来了。气得她抬脚就往谢巧云的脚背上踩!谢巧云疼得松了手。而旁边的刘芳更是个厉害的,看她躲,她就伸脚去勾她的脚。没两下,就把谢巧云给绊得重重摔在地上。刘芳刚刚在拉扯之中,挨了谢巧云好几下。这会儿看着她摔倒了,能饶了她吗?直接骑到她身上就开打!而红果儿则趁此机会,赶紧把脸上的血迹,背对着李向阳擦得干干净净。她才不要她爹担心呢。英雄毫无用武之地的李向阳,原本怒气冲冲而来,现在却看得目瞪口呆。这战斗力也太强了……这才几秒功夫啊?最多十秒吧。他都没走拢呢……刘芳一边用力压制谢巧云,一边不忘转头瞪他:“看啥呢?!转过去!”李向阳见大局已定,被刘芳这么一吼,臊红了脸,赶紧“哦哦”两声,转过身去。“走远点儿!”刘芳又吼了一句。“哦哦。”他当真走远了。也不怪他这种反应,实在是走近些,看着谢巧云那白花花的胳膊,他就瘆得慌。那汗衫那么薄,鼓囊囊的前胸塞在里面,别提多扎眼了。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青天白日的,像什么话!大约是刚刚干的那架太喧闹,惊动了周边的住家。有几个小媳妇儿凑到了自家院门口,探头出来望。红果儿她们在的地方,是山脚下。离最近的一户住家都有二十多,将近三十米远。小媳妇儿们看到远处有人在打架,仔细一瞅,竟然是别队的副队长骑在本队谢巧云的身上,挥着拳头往后者脸上招呼。顿时都挺诧异,一个个出了门,走过来看热闹。谢巧云这会儿已经被刘芳打得满脸青紫了,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看到有人过来,马上扯着喉咙哭喊道:“救命呐!打人了!救命呐!要出人命了!”红果儿“呸”了一声:“你自己先动手的,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她小时候可是个小霸王呢。打不过干惯了农活儿的大人,难不成她还骂不过?要真那样,她的嘴算白长了!刘芳是外队的,生怕这些女人过来拉偏架,偏帮着她们本队的人,于是也吼道:“山上又发现大rou了!这女人偷rou!她偷的可是公社的rou,是原本要分给大家伙儿的rou!”一听到山上又发现rou了,几个小媳妇儿眼睛同时一亮,面有喜色地互相嘀咕起来。有一个精明的,马上就离开人群,往自家院儿里跑。一想就知道是去通知家里人去了。刘芳再接再励:“你们别愣着啊,帮忙来逮人呐!”说着,又冲远处的李向阳说道,“李向阳,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过来绑人呐!”李向阳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尴尬。他一听,连忙应了声,又叮嘱了一句:“我闺女,你帮我看着啊,别让她被谢巧云挠到打到!”“放心吧,我刘芳做事儿,你还信不过?”李向阳这才去了。红果儿冲着谢巧云威胁道:“穿衣服!你一身肥嘎嘎,露给谁看呐?!穿不穿?!不穿,大家伙儿帮你穿!要让别人帮你穿,大家下手可就没什么分寸了!”挥舞着小拳头,在她面前晃啊晃。她这话其实有点抹黑她了。红果儿长得好看,其实也是遗传自谢巧云的。这女人不是个好的,皮相却相当不错。再加上年头不好,她身上又哪儿能钻出来肥rou呢?谢巧云吓了一跳,用手捂着肿脸:“我穿,我穿。”刘芳干了一架,也有点累,站起来,对小媳妇儿们说:“她一穿了衣服,你们就把她摁住啊。别让她给跑了。”当惯了副队长,刘芳不自觉就用上了半命令式的口吻。那几个小媳妇撇了撇嘴,没当回事儿。一来,这谢巧云本来就是一队的人,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二来,这女人凭啥命令她们啊?倒是谢巧云战战兢兢地,把盖在背篓上的外衣拿起来,穿好后,小媳妇儿们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背篓里。里面那些在地上滚过的rou,看上去满是泥沙和草屑,说有多脏,就有多脏。但大家的目光还是移不开。要知道,上回捡到大rou,公社上为了长远考虑,是到外省去,把rou换成粮发给大家的。也就年夜饭那一顿,大家才吃了顿rou汤。这野味,rou虽然老,好些岁数大的人根本嚼都嚼不动。但它的rou味儿也透着股家畜没有的清香。吃了一次后,嘴里能香好几天!看着看着,大家就把装rou的背篓给围了一圈。反而没人理谢巧云了。刘芳看着情况有点儿不大对,心里也着急起来。上回公社里是出了一整个民兵连的力量,上山去打麻老虎,所以才占着理儿分rou的。看一队队员的架势,怕不是想独吞大rou吧……她马上就想舍了谢巧云,到公社那边去跟田社长汇报大rou的事。但一想到李向阳,心里又一阵一阵地舍不得。这段时间,她已经看出来了,李向阳是相当喜欢这个白捡的闺女的。她这回替他护下了崽儿,又替他逮住了偷割集体大rou的谢巧云,这两桩都是在他那儿刷好感的事儿。要是她把一队又发现大rou的事告诉田社长,那时候社长逼他交rou,一队的队员又逼他不能怂,必须保下rou,那他不是两面为难吗?少不得把去汇报这件事的她,也连带着恨上了。她左想右想,看着谢巧云那张肿涨如猪的脸,心里就烦,不由分说,走过去就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谢巧云疼得马上摔倒在地上,开始哭喊:“我不活了!不就是想多吃口rou吗?你们就这么打我,还把不把我当人看了?”刘芳冷笑一声:“偷割属于集体的rou,那你就是阶级敌人!对待敌人,有什么好手软的?”又踹了她一脚。红果儿在旁边冷眼瞧着,没替谢巧云说上半句话。在灾年偷食物,那就是在偷命!围观的人里,有心情不忿地,撺掇刘芳道:“主席同志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刘同志,她反对你打她,你就越要打!快打快打!”“就是,不要对这种人心软!”“算了,也别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