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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宫里正当值的几个太医召了过来,因为想到这件事不单纯,冯公公还把一些宫女太监给清了场。刑部的女捕快很是细心,她们想到杨家小姐的样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的,还特意用帷帽帮她遮掩了,手脚也用绢带绑了绑,半抬半抱的把人带过来,不然要是让人看到她动,马上就能发现这人出大问题了。到了永安帝这里,几个女捕快就把人放地上,然后她们向皇帝磕头,因为绑得不是很紧,杨家小姐自己乱动的四肢就挣开了,她站不起来,整个人就躺地上不规则的乱动着,帷帽也掉了,露出的脸还在挤眉弄眼,吐舌头。永安帝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病?!”几个太医忙上前,他们本来是想按着患者好诊断的,可杨家小姐按都按不住,主攻针灸术的吕柏青只好当场施针让病人先昏睡过去,其他的太医才能号脉看诊。今天傅老太医也当值,几个太医自然是以他为首的,诊断完几位太医商量了一下,就由傅老太医向永安帝禀报:“回皇上,此女的病症虽然看着奇怪,但古书上是有过记载的,叫舞蹈病,顾名思义,得病的人会自己控制不了自己面部身体的动作,看上去就像在舞蹈一样。”舞蹈病,永安帝想想杨家小姐的样子还真是贴切,可单单是罕见的病,杨检讨为什么这么害怕,又怎么会有人想活埋此女?“这病是怎么得的,有什么特点?”皇帝细问道。“得此病的人很少,怎么得的古书上并没给出过详细结论,只是说和脑子有关系,家父在世时也曾遇上过一例,不过那家人把病人当妖怪附体,不请郎中而是请神棍,家父没拦住人就被折磨死了,想治治看都没法。”傅老太医叹道。这病看着是吓人,不过和脑子有关……永安帝手指轻敲龙书案,掩饰自己的紧张:“这病和脑子有关,那可算是疯病的一种?”“……算是的,此病是属于疯症,虽然病例实在是少,但微臣几个不敢保证这病不会由父母传给儿女。”傅老太医他们几个虽然不认识杨家小姐,但能摆到皇帝面前的就不会是小事,当太医的必须如实说。听到确定会,杨检讨是直接趴地上了,太子脸色苍白,永安帝深呼吸好一会儿才问道:“杨检讨,你家里还有谁得了此病?”“没……没,回皇上,真的再没别人了,小女出了这样的事,微臣立刻就去查了几族的亲戚,臣的妻子那边没有,臣的母亲那边也没有,臣一族更是没有过,皇上,这就是意外,说不定,说不定不是病,小女就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杨检讨想起傅老太医说的旧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其实……其实他有心不承认这是他女儿的,可想到京城夫人小姐都见过他女儿的,他没办法不认啊!永安帝冷哼一声:“皇宫还能进来什么脏东西?”这人和郑家那个二少爷是一样的品行,家人有病有事都往乱力怪神上推,枉为读书人!杨检讨身子再缩,恨不得钻进地板下面去,他怎么一着急就忘了这点——“国之将亡,才出妖孽”。“去查查,到底他家还有没有人得这样的怪病?”永安帝吩咐李尚书道。李尚书一直把自己当背景板,现在听皇帝想起他了,如蒙大赦:“臣遵旨。”然后退了出去。太子倒是羡慕李尚书能就这么去办案,可他走不得,不但不能走,他还得过来到永安帝面前跪下来请罪:“儿臣治下不严,请父皇责罚。”“要是罚就能解决问题,朕倒是可以罚你个痛快……”永安帝看躺在地上不动的杨家小姐,只要一想起她胡乱的动作就烦得恨,这病要是杨检讨传给女儿的,那杨侧妃会不会传给太子的儿子……☆、第三百四十六章如此被动永安帝儿子多,孙子也不少,对太子生的两个庶出孙子并不怎么在意,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孙子,要是和杨家小姐一样……当皇帝的都没勇气想象下去,一拍龙书案训起了太子:“你也是,什么女人都敢往房里收,有没有毛病怎么不事先去查查清楚?现在可好了,朕的孙子……朕的孙子……”“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看永安帝气得话都说不清,看似要背过气了,冯公公吓坏了,忙叫太医上前救治。还好太医就在场,傅老太医给永安帝按摩顺气,吕柏青又给扎了两针,永安帝长舒口气,缓了过来。太子跪着,眼泪一直在流,其实他最早的妻妾都不是他自己选的,太子妃是皇帝亲自下圣旨赐婚的,杨侧妃和周侧妃是宗人府在家世清白,品貌端正的官宦之家挑选出来的,他不过是看过她们的画像,觉得还入眼,就点头同意了。太子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像这样经过宗人府备案的女人,他才在生儿育女后给个名份,其他的别人送的,至今还是白身呢!他宫里他碰过的女人,不过才八个,父皇当年是太子时,宫里妻妾总共是十个,他记着的,一直没敢超过!这些话太子根本不敢说,永安帝已经气着了,要是皇帝有个好歹,传出去再被人说,是因为太子好色宫帏不整把皇帝气倒的,他怎么有脸活在世上。永安帝缓是缓过来了,但还在生着气,他之前就和邢世杰说担忧太子好颜色这毛病,那杨侧妃还不是太子自己看脸选的,要是选人只看品行,怎么会选了杨家的人?杨检讨女儿得了疯病而不报,居然把人藏起来了,这不是要害皇家吗?其兄如此,其妹自然可见。“你的女儿,是不是你要杀掉灭口的?”永安帝不理会太子,问依然瘫地上的杨检讨道。“皇上,皇上冤枉啊!臣真要害自己女儿,又何必专门弄进山里,在自己家不是更方便,不让人怀疑吗?”杨检讨喊冤道,那是自己亲骨rou,当初发现她得了疯病时,他就是只想不声张,悄悄的治愈了,怎么能起恶念呢。说的是有道理,要是在自己家弄死,再说是意外,谁会猜到真相,是比在山里要安全,可要不是杨家自己动的手,又会是谁?“还有谁知道你女儿得了这怪病?”事关太子,永安帝不得不细问。杨检讨一直也在琢磨这个:“臣妻,臣的嫡子,还有就是给小女诊治的老郎中,可那个老郎中给杨家看病多年了,微臣又特意吩咐……吩咐说臣家和太子有关系,不许随便说,要不然就是太子也饶不了他们全家……”杨检讨不得不如实说当初怎么威胁利诱人家的,因为皇帝肯定还得派人去找那个老郎中,还不如自己先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永安帝越发瞧不起杨检讨了,瞒又瞒不了,报还不敢报,这人不会脑子也有问题吧?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