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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问道:“夫人是想要……跟六殿下好好的谈一谈吗?”“谈一谈?”崔氏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我跟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啊,只是见了皇后娘娘之后才觉得,这位六殿下的教育实在是令人堪忧。”她从等候在外面的丫鬟手中接过了手炉,微微躬身登上了马车,直到坐定了面上才露出一丝冷意来:“前些日子我手头上一直有事情在忙,也就没去管他。接下来呀,很应该好好的,教一教这位六殿下怎么做人。”裕如(?Д?):“……”夫人身上开始冒黑气了,怎么办?所以我应该给六殿下点一根蜡还是应该给六殿下点十根蜡呢?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之严肃的问题啊。作者有话要说: 崔氏冷笑着向韦明玄脸上扔了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拿上钱,马上离开我的女儿。第133章赔罪点心夜间的风还是那么凉。大自然的一切大概是最为公平的东西了,无论是夜空中明月的清辉,还是晴日里太阳的灿烂,抑或是丝丝缕缕的春雨,缠缠绵绵的夏风,世间的人无论是高门贵胄还是市间小民,在它们面前也都是一样平等的,都可以享受到天地的造化万物。当然,面对着深秋之际的冷风,贵人们也不会比小民们少冷上几分,或者是身上暖上几分的。韦明玄站在吟风亭边上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在,他这一次好歹披了件狐裘大氅出来,可饶是如此,还是在冷风中冻得几乎要瑟瑟发抖。本来,阮阮肯约自己出来是好事的。可是韦明玄再一联想到今日皇后召见了阮阮跟永宁侯夫人,再一想皇后在他们离去之后摔了多少东西,便可以猜想到结果——大概是不欢而散了。那今晚阮阮约自己出来嘛,他有点忧伤的看了看天上的冷月——只怕是宴无好宴。阮琨宁送走了崔氏,正是满心的伤感,再回到永桑宫时,却见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几个宫人在给自己收拾东西。她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了自己与皇帝的那个所谓协议——要么不回家,要是回去了,就得真的在宫里头陪他了。脑海里头这个念头刚刚一转,便被吓得几乎要跳起三丈高。云夏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施礼解释道:“殿下不必多想,陛□□谅殿下的思家之意,的确是打算叫殿下归家小住半月的,半月后再回来也就是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馅饼,正正好落在她嘴里,倒是叫阮琨宁不敢咽下去,消化了许久才敢相信这个消息。缓了一会儿,她的劲头却是来了,既然皇帝肯大方一次,自己便不能辜负,总要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才是。自从她入宫以来,得到的赏赐很多,登记之后,有的留在了永桑宫,有的则是送到了宫外头她还在建的公主府里头去——说是在在建,其实也是把前朝一个公主府改建,按照制式新添上一些东西,重新设置庭院宅子罢了,趁着这次机会,应该带一些好东西出去,送一下自己的亲朋好友才是。再者,阮琨宁在宫里头呆久了,也没有去看过自己新得的这个公主府,一听闻自己可以出宫了,这下子倒是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的筹划着应该去看看,要不要设个宴请人才好。这股子兴奋劲冲淡了刚刚才升起的同崔氏分别的情绪,却顺势叫她想起了韦明玄来,顿时就觉得一股子不爽顺着心头直直的冲上了脑门去。你mama她真的十分不叫人省心你知道吗?!在昭仁殿里头,虽然阮琨宁眼见着崔氏一张嘴把皇后逼迫的层层败退,最终赢得了胜利,那种酸爽也的确很痛快,可是即使如此,却也没有办法抹杀掉她对于皇后的不喜欢。皇后的那种憋屈与被打脸纯粹是她应该得到的,跟自己对她的讨厌没有关系,纯粹是罪有应得。尽管没有吃亏,可是阮琨宁想到皇后对于自己婚事的步步强逼,以及那两个妖娆妩媚的宫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发自内心的厌恶反感。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去敲打一下韦明玄,免得他跟他妈一样干出那种拎不清的破事来,这才有了一开始韦明玄待在冷风中飘零的事情。在韦明玄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阮琨宁这才悠哉悠哉的过去,眼见着他还规规矩矩的等在那里,心里头倒是有了几分满意,再看他围着的大氅,突然笑了笑,将手伸了进去。韦明玄眼见着她那只近乎玉石般晶莹剔透的手伸到了自己大氅里,也顺从的没有反抗,只轻声问道:“怎么啦,阮阮?”阮琨宁微微一笑,简直比夜空中清辉漫天的月亮还要迷人,然后她微笑着,拧着他腰间的rou转了个圈儿。韦明玄:“……!!!”阮琨宁一脸若无其事的把手抽出来,自顾自的走到了吟风亭里头,随手指了指一个木凳:“你先坐下。”韦明玄看不出她什么意思来,看她情态也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想着应该不是很生气,至少,对于自己不是很生气,便想着好好讨好一下自己的阮阮,笑着凑过去:“阮阮都站着不坐下,我怎么敢坐下?”阮琨宁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脸叫他坐下,恶狠狠的道:“叫你坐你就坐,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韦明玄温顺的坐了下来,适时的卖了个好:“……我都听阮阮的。”阮琨宁站在一边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叫他:“喂,韦明玄。”韦明玄抬起头看她,眼神温柔而包容:“我在呢,怎么了,阮阮?”阮琨宁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到他身上,毕竟这件事情跟他无关,现在看他态度放的这么软,心里头难免的有点歉意,可是再一想以后,便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直接说开了,瞪着韦明玄,慢慢的道:“今天,我和阿娘跟你母后吵了一场。”韦明玄忽然有点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心里头既觉得有点感怀又有点温暖,微笑着道:“吵赢了还是吵输了?”阮琨宁本来是有一点困扰的,可是此刻看他眼底的温柔笑意,突然觉得心头发烫,有点想笑着回应他,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