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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的模样。叶凭栏皱了皱眉,缓声道:“阿亭,不如陪我用午膳罢。”表哥的声音就和他手下的琴声一般,总是有抚慰人心的作用。饶是青亭并无什么胃口,也忍不住道:“好。”“西洲,你去备膳。”叶凭栏吩咐道。“是。”西洲的声音响起,脚步声却是渐渐飘远了。青亭也转头对桂花糕吩咐道:“桂花糕,你也去帮忙。”“是。”桂花糕应了一声,便欢快地跑远了。“表哥,前几日,多谢你救了我。”青亭坐直身子,一字一顿地道。“不必。”叶凭栏轻轻摇了摇头,一双剑目却是空洞无神。若是表哥不曾生过那场病便好了,不然,凭着表哥的才华,定能比如今更胜一筹……青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依旧如常。“表哥,近来有所惑,故来请教表哥。”青亭缓缓道。“有何惑?”“有一个人得了不治之病,若是她只剩十个月的命,她喜欢一个男子喜欢惨了,她该如何呢?”“你心中所想,便是我所答。”青亭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小几,道:“表哥你这话倒是妙得很,既不得罪人,又答了我的问……”两人刚说了不久的话,西洲和桂花糕便端着几盘菜走了上来,两人摆好膳后便立在了一旁。桌上摆着的是如意圆、香芃饺还有云阳汤。青亭殷勤地替凭栏夹了几团如意圆,又盛了云阳汤。记得从前表哥还在宫中的时候,他们也常常这样对桌而食。“表哥,这你还不曾去过我的公主府呢,总是我来小眉山看你,不如你也去公主府上小住几日?”青亭本以为表哥会如往日一般推拒,却听到了一句“好。”用过饭后,两人便在听雨庄中散着步。青亭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写着什么。“阿亭,你在写什么?”“没有……”青亭心虚地把手中的树枝藏到了身后。叶凭栏笑了笑,道:“阿亭你骗人的时候声音会抖……”青亭用脚拂去了地上的字,走到叶凭栏面前,望着那双眼,道:“表哥,若那日掉下去的人不是我呢?”“我只怕万一是你……”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憋满了三千字,哈哈\(^o^)/~最近作业多的爆棚,然而,依旧是一条咸鱼/(ㄒoㄒ)/话说“有话说”这一段你们是更想要小剧场呢?还是要啰里啰嗦的青蕖有话说呢?还有分享的诗句,这一篇就分享梅花吧。这两章的是:“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崔道融,)“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李煜,)PS:已知:青蕖她觉得自己写得很虐(苦情)。求解:你们怎么看?☆、青青子衿(三)“公主……”门外忽然响起桂花糕的声音。青亭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画上的人长身玉立,手执长剑,玉容落在山色里。是傅延年容止更盛?抑或是山色风景更幽?她不知。她用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双握剑的手,这双手,她昨夜也曾触碰过,傅延年之所以跻身四大公子,全是凭着那一招长河星沉,只是,她至今都无缘得见。“何事?”青亭搁下笔,她已经许久不曾画过山水图了。“楼姑娘来了。”桂花糕端着一碟桂花糕,慢慢走了进来。竟是钟月来了!“快请她进来罢。”青亭的脸上浮出几分喜色,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喜。她和楼钟月已许久不曾见过彼此了,楼钟月几个月前给她留了一封信就去楚国了,这几个月虽然书信不断,但仍旧是想见着人的。“阿亭,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罢。”甜甜糯糯,这是当年青亭听见楼钟月的声音时,心头浮起的第一个词,后来,见了楼钟月,她才明白,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若是旁人听见这声音,少不得会以为这该是一位娇羞的闺阁少女,但钟月有一副好嗓子,甜糯的声音和爽朗的性子合在一起,铸成了楼钟月。楼钟月快步踏进屋里,冲青亭扬了扬手里的话本,道:“我给你带了话本来,从楚国一回来就巴巴地来找你了,可是千金难寻的冷眼看蟹的话本呢,你去哪里寻我这样好的朋友?”是啊,她去哪里能再寻楼钟月这样好的朋友呢?凭栏表哥是可以与之一醉之人,而楼钟月则是可以与之共俗之人。“公主,奴婢先下去了。”桂花糕料定自家公主和楼姑娘定有许多话要说,行了礼便退下了。临走前,桂花糕特意瞄了一眼自家公主和楼姑娘,若是楼姑娘是男子便好了,这样,公主也不必吊死在傅延年这棵树上。“阿月,你快坐下罢。”青亭没好气地笑了一声,瞪了一眼楼钟月。“你也快坐下罢,尊敬的公主。”楼钟月一边打趣青亭,一边正正经经地行了礼。两人脱了鞋袜,面对面地,盘腿坐在榻上。楼钟月用手撑着脸,一脸疑惑地看着青亭,道:“我听桂花糕说,你落水了,还与那常素月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青亭脸上的笑意滞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都是前些日子的事了,桂花糕查过,没查出什么来。”“真的?”楼钟月狐疑地看着青亭,看着这个她认识多年的好友。“真的。”青亭悄悄躲开了楼钟月的眼,再撒谎的话她怕是要瞒不住了。桂花糕早已把所查到之事禀告了她,她沉默地听着,心却是沉到了潭底,那日,常素月是在湖边和她的好驸马,傅延年,相会。她费尽心思又如何?怎能抵过佳人一笑?可笑的是,常素月是在她的成亲之时瞧上了她的好驸马,却硬生生地变成了她抢了常素月的心上人。如今,她总算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酒。傅延年说要娶她,她便欢喜地应了,谁知,他只是为了报她救了傅氏一族之恩而已。青亭苦涩一笑,又想起楼钟月尚在一旁,她不想楼钟月再为她和傅延年之事伤神,正想掩饰之时,楼钟月却早已看破了她的心思。“傅延年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楼钟月心思聪慧,如何猜不到青亭如今的境况?青亭摇了摇头。楼钟月拍了拍桌子,戳了戳青亭的额头,厉声道:“阿亭,你真是不争气。也只有你想傻傻地吊死在傅延年这棵歪脖子树上了,你看看常素月,裙下之臣遍布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