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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台阶上,还不忘拿着买的东西。程诺现在脸红的发烫。明明刚才头晕乎乎的,现在却清醒的不得了,她想那酒一定是假冒伪劣,否则怎么不让她醉到明天早晨呢。听到宗朗走过来的脚步声,她忙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装衣服的袋子,就往村里走。天黑看不清路,一脚踩空台阶,差点摔倒。宗朗在后面扶住她,低低地笑:“那么急干什么,又没有妖怪追你。”程诺想,怎么没有,你就是妖怪啊,让她失控的妖怪。宗朗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拿手机照着亮。他回味着刚才那个吻,一直想说些什么,又怕她再次嘴硬否认。他察觉到她的心已经松动,所以也不急,慢慢来,逼急了她翻脸不认人才麻烦。反正名份什么的,早晚会有。心情愉悦地送她到了刘叔家院门口,把买的衣服递给了她。程诺接过就要进去,被他拉住胳膊。“等等。”他用手机照着她的脸,奇怪地道:“你脸上好像少了点东西?”程诺伸手摸脸,心想脸上能少什么东西,缺了个鼻子不成。就见他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他笑:“原来是少了一个吻。”程诺没好气地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也不管他夸张地叫疼,飞快地跑进屋里。吴婶给她留了门,并没拴紧,只是虚掩着。她跑进去,拴好门,怕吵到吴婶他们,也没开灯,拿着手机照亮,飞快地跑上楼去。作者有话要说: 起航~第35章关系晚上临睡前,宗朗发来一条消息:晚安/亲亲/程诺看着那个亲亲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得弯起。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和刚才在轮渡上的那个吻,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自己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一再提醒自己,要远离他、远离他的,怎么就是做不到呢,不仅做不到,还主动去吻他。她想再次给自己提醒,可是心好像不听话了,总是想起他的笑,他的手,他的吻……这一夜,程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精神满满,心情愉悦。吃早饭时,宗朗照例来报道蹭饭。程诺埋头吃稀饭,听到他和刘叔聊天,也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她快速吃完,跟刘叔吴婶打了招呼,就先去房子那边。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宗朗追上来,并排走。问她:“睡得好吗?”程诺说睡得好,他又道:“我睡得一点也不好,整晚都在想你。”程诺红了脸,走得更快。路上没什么人,宗朗胸口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总要往外蹦哒。怂恿他去做点什么。到了老房子,罗叔他们都还没来,程诺拿了水壶,准备烧开水,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准备工作。宗朗见到,接过水壶,替她烧了水。然后就总跟在程诺身后。她去院子里,他也去。她去菜地,她也跟着。程诺忍不住了,问他:“总跟着我干什么?”他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条腿不听话。”程诺被他的回答逗笑,正好罗叔他们来了,便没再理他,跑去前院了。今天的活有点赶,预备上午装好窗户,下午顺便把屋顶翻检一遍。一忙就是一天,下午,昨天买的地砖也送来了,把地砖在前院码好。宗朗突然跑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说要去镇上一趟。程诺也没问他去做什么,只说知道了。结果他一走就是半天,天擦黑,罗叔他们都收工了,他才回来。程诺因为留下来收拾东西,慢了一步。所以宗朗来的时候,她正好还在。“这是什么?”她指着车上的东西问。宗朗道:“院墙上花窗的模具,我去镇上同学家借来的。”程诺惊喜地跳起来,“这么说,就可以自己做花窗了?”看到他肯定的点头,她突然生出扑进他怀里亲他的冲动,好在定力够,压制住了。和宗朗一起,把模具都搬进了房子里。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雨,怕放外面淋坏了。搬完模具,宗朗说还没吃饭,肚子饿了。程诺原本准备晚上去刘叔家吃的,既然他也没吃,便打算在这边弄点吃的。中午的饭菜都吃完了,只有挂面。好在鸡蛋有很多。她煎了鸡蛋,下了一锅面条,又去菜地里采了一把嫩青菜放在面里,碧绿碧绿的,好看又好吃。配上她之前特意买的下饭神器老干妈,一锅面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宗朗主动洗碗,程诺说不用,他道:“你做饭我洗碗,分工合作,干活不累。”程诺也就随他去,自己跑去屋里看那些模具。模具都是木制的,扇形,图案各种各样,程诺认不出来图案都是什么,辨认半天,才认出一个喜鹊登梅。宗朗收拾好,蹲到她身边,一个一个教她认识,“这个是五蝠捧寿,还有那个,是莲花宝瓶……”认完了,她问程诺,喜欢哪种图案,到时候就多做几个。程诺说:“那当然是每种都要做了。”因为她每个都喜欢。他笑着说好。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屋里点着灯。虽然换了大灯泡,但白炽灯的光,总是昏黄的,让人觉得温馨。两人并排蹲在模具前,突然陷入了沉默。程诺能感觉到他在看她,心如撞鹿。站起来,说:“回去吧。”他嗯了一声,也站起来。程诺去关了厨房的门,然后是房子的后门,最后关掉堂屋里的灯,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她摸出手机,准备打开电筒照亮去关大门,手却突然被他拉住,然后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黑暗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颗心嘭嘭地跳动声。他的怀抱依旧很温暖,让她不想离开,手不自觉地,扣紧了他的腰。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这么抱着。程诺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灼热,乱了节奏。或许是黑暗让她迷乱,也或许,是黑暗给了她勇气。她的手移到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了上去。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她刚触上他的唇角,他便如点了火的烟花一样,瞬间燃爆,guntang、火热,将她湮灭。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身心都躁动不安时,他却然停下,将脸埋在她脖子里,喘着粗气。双手搂得更紧,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急切,她因此而抗拒地往后退了退。他说:“别怕,在你愿意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程诺脸腾地烧起来,咬着唇埋头在他怀里。努力压下身体里并不陌生的情潮,深呼吸,喘匀了气才离开他的怀抱。他牵着她的手,说:“走吧。”